他的劫 - 他的劫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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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烈火渐渐熄了,他也重新返回了人间。霍相贞还压在他的上,显然也是累了,呼哧呼哧的气,烘烘的烤着他的耳朵。

    忽然想起了白尼,霍相贞的心了一。同样都是个,可又是多么的不同。如果没有那一夜对比着,他还真不知自己对从戎一直只是在卖苦力。从戎他也抱得动,可是让他抱从戎?面对面的抱着吻着嗅着?一阵停一会儿,亲几个嘴再接着

    霍相贞认为这个想法十分麻荒谬,简直让人要竖寒。低从戎的后脑勺上蹭了蹭汗,他意犹未尽的说:“再来一次。”

    冲锋陷阵似的,霍相贞在从戎上来了第二次,又来了第三次。第三次到了最后关从戎被霍相贞用双臂死死的箍住了,足有一分钟没上气。清楚的觉到灵魂要窍了,他翻着白,从了一声哀鸣。

    末了上猛的一轻,是霍相贞松开他到了一旁。气若游丝的定了一会儿神,从戎奄奄一息的笑了:“大爷,您真是不疼人,刚才差儿要了我的小命。”

    霍相贞仰面朝天的躺了,低声说:“死你也不冤!”

    从戎艰难的爬起了,从炕边拿过了小手巾卷。把卷打开了,他先用包在里面的细白手纸净了自己,然后拖着两条了炕,用杯了小手巾,上炕又给霍相贞抹拭了一番。

    力不能支的重新躺了,他开:“大爷,这么久没见了,我跟您躺一会儿行不行?”

    扯过棉被盖了双方,他向前又偎了偎:“我在天津住了一年多,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大爷。”

    霍相贞枕着双臂,睁望了黑的天板:“当才当瘾了?还是你觉得我这儿还能再安排个秘书?”

    从戎探枕了他的肩膀,小鸟依人状:“大爷,我这一趟来,不是为了向您要钱要官。”

    借着窗外的星月光芒,霍相贞扭看他:“要钱要官?你想要,我也得有!你啊,痛快回你的天津三爷去吧!我指不定哪天就又要上战场,你以为还是原来,跟着我能抖威风能享福?”

    从戎不动声的搂了他的腰:“大爷,您把我说得也太不堪了。”

    霍相贞审视着他:“不堪?我这还是挑好听的说呢!念你刚才辛苦,不好听的我都憋着没说!”

    从戎忍不住笑了:“大爷还是憋着吧,您这好听话都让我想撞墙了。”

    霍相贞抬望向了上方:“你少跟我耍俏,我不吃你这一。过两天你还回你的天津去,我说过,这儿没你的地方!”

    从戎登时欠了:“大爷,咱们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撵我?”

    霍相贞沉默片刻,末了答:“想来的话,可以再来。”

    从戎的贴了他:“不走不行吗?”

    霍相贞在黑暗看了他一,看不清,也用不着看清:“现在随时可能开仗,就凭你那个胆,你能跟我跑战场?你愿意跟,我还嫌你累赘!”

    从戎听到这里,暗暗的松了一气。重新向躺回原位,他轻声细气的说:“大爷,我明白了,您放心,我绝不给您添。您困了就睡,我再歇一会儿。”

    霍相贞翻了个,背对着他真睡了。从戎知他今天了力去了火,夜里必有一场雷打不动的好睡,所以把棉被向上拉了拉,又把霍相贞的枕向自己这边拽了拽。舒舒服服的躺安稳了,他向前靠着霍相贞的后背,和和的也睡了。

    从戎不是贪睡的人,心里又藏着事,所以凌晨时分便醒了过来。霍相贞被他抢了枕,睡得窝着脖歪着脑袋,吭哧吭哧的直打呼噜。从戎忍着一的酸痛坐起了,先把他的脑袋抬回枕上了,然后自己找到睡袍穿了上。伸两条光了炕,他用小手巾包了一包肮脏手纸,东倒西歪的往外走。哪知他刚一推门,对面西卧室的安德烈也来了。

    安德烈怕冷不怕,天越和,他越神。整整齐齐的穿了,他单手端着一只搪瓷牙缸,肩上搭了一条白巾,正是想要洗漱。夜里他睡得晚,隔着一件堂屋,他把东卧室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听得恍然大悟而又面红耳赤。此刻冷不防的见了从戎,他怔了一。而从戎一手拢着睡袍前襟,一手攥着小手巾包,满脑袋发东塌西翘。晨光从窗来,明晃晃的虚化了他半边面孔。上打量了一脸惊愕的安德烈,他随即温柔的笑了:“爵爷,醒啦?”

    安德烈见他笑得一脸慈悲,尴尬之余,又有些摸不清脑:“喵……你早。”

    从戎,开:“你有没有厚衣服,给我拿一件。现在这个时候,早晚最凉。看我穿得这叫一个单薄,去走一趟,非冻冒了不可。”

    安德烈没说什么,转回屋找了一件军装上衣。他个大,上衣的尺寸自然也大。把上衣递向了从戎,他讪讪的,忽然很害羞。

    从戎把上衣当成大氅披了,然后晃晃悠悠的推开堂屋房门,一路吊儿郎当的走向了东厢房。

    从戎回屋睡了一觉,睡得通舒泰,满心清凉。午他神清气的起了床,开始到前院去和副官们扯淡。副官们这回是彻底摸不清他的路数了,只知秘书来去自如,和大帅又“好”了。

    及至谈笑得够了,从戎去了一趟厨房,张罗了一顿很致的晚饭。霍相贞白天不知去了哪里,晚上一回家,先有巾香茶等着他,等他歇过一气,好饭好菜也上了桌。

    家里有了从戎,他的澡是天天都能洗了,贴的衣也统一变得柔洁净。这天傍晚吃饱喝足了,霍相贞和安德烈坐在上房门的台阶上乘凉——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骤然升了温度,简直成了初夏,霍相贞上只穿了一层衬衫,衬衫袖的挽过了肘际。

    从戎换了一短打扮,也摇着一把折扇不请自来。在霍相贞边挤着坐了,他脱了权充拖鞋的布鞋,赤脚踩在了缎鞋面上。霍相贞偶然一斜睛,见他脚上结了好几块血痂,便开:“脚怎么了?”

    从戎笑答:“来的时候穿了一双新鞋,路上多走了几步,结果磨了我两脚的伤。”

    霍相贞随:“废。”

    从戎知他对自己是一贯的没好气,所以满不在乎,不把他的话往心里放。自顾自的低扇了扇脚丫,他打了个轻飘飘的小哈欠,觉十分惬意。

    惬意的日过了五天,第六天,霍相贞接到了上的一纸军令,随即很决的把从戎撵走了。

    从戎来的时候,打扮得一丝不苟;走的时候,兴许是心神安定的缘故,倒是形象潇洒,趿拉着布鞋就上了路,后跟着他那个力大无穷的随从,以及一小队卫兵。

    安德烈认定了从戎是霍相贞的“人”,所以等从戎了院门之后,便小声问霍相贞:“真的让喵走?”

    霍相贞坐在窗台上,垂了两条:“不能留他。他这个人,无风还要生三尺浪,留在这里,必定不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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