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阿宝 - 第41

    该不会是着凉了罢？作者有话说：面让刀记者来采访一当事人梁某，更半夜，为何护城河，这到底是人的扭曲，还是德的沦丧？刀记者：请问梁先生，你完河后的心是怎样的？梁某：后悔，现在就是十分的后悔。刀记者：是为什么半夜河呢？梁某：老婆说喜我。刀记者：……呃，所以呢？梁某：所以一定是我在梦，我要去清醒清醒。当事人老婆：啊！别拦我！话筒递给我一！谢谢！我是真的喜你啊！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再说一遍！我！喜！！你！刀记者（捂）：好的！一年的狗粮都饱了，不要再说了谢谢，工作人员来控一场。另：据我妹妹反馈，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魂魄状态的阿宝不是不能离开梁元敬的吗？请注意，我的设定是不能离开五丈范围，换成现代的话大概是15米左右，你们可以想成是梁元敬手里牵了15米的遛狗绳。（ps：没有说阿宝是狗的意思，这位女士请你把菜刀放！） 送别阿宝的担忧不幸变成了现实。梁元敬原本便不好, 经秋冰冷的河一冻，果真患了风寒，当夜便发起烧, 第二日咳嗽不止, 还呕了几回血。每年秋冬, 天气转凉之时，都是他肺病频发的季节, 也是他最难熬的时刻, 好在照顾他的余老对此已有应对经验，以前的方去惠民熟药局抓了药, 回来煎给他吃。这药方是昔年觉明和尚专门为他所写, 治他的病有奇效，果然一剂药汤去，就止住了, 也不吐血了。他生病的时候，阿宝只能在一旁着急地看着, 她无法帮上任何忙, 梁元敬有时还要反过来安她。“没事的, 我这病许多年了，就是季节转换时，不太适应而已。”“闭嘴！”阿宝愤怒地说。她知生病是怎样的一受, 临死前的一年多，她都是在缠绵病榻度过的。那无力到极致、不受思想支的觉, 阿宝记得非常清楚，她不能门, 不能风, 连去院里赏一赏梨都不到, 还要成日那些比胆还苦的药汤。那日她选择自行了断，除了因为薛蘅的那番话，使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个笑话，对世间再无留恋之外，还有一分原因，那便是她受够了那副残破的，如果要让她苟延残地活着，连门去看一都不到的话，那她宁愿死去。病重是一折磨，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梁元敬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呢？他是那样善良到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阿宝生平一次埋怨起了老天来。夜，她不去自己的榻上，而是抱膝坐在梁元敬的地铺旁，彻夜不休地守着他。梁元敬烧得迷迷糊糊时，嘴里会说一些胡话，阿宝俯，将耳朵凑过去，听见他喃喃说着什么“阿宝，我不走”之类的话。阿宝酸胀的睛，在他旁躺，隔着厚厚的棉被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轻声说：“知了，你不走，我也不走。呆，快好起来罢。”翌日醒来，梁元敬发现她竟躺在自己旁，吓得双目圆睁，立即坐了起来。阿宝作为鬼魂无法睡，只是闭假寐，听见动静，睁开：“烧退了么？”她坐起，去试梁元敬额温度，等手放上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觉不到的，只能讪讪地收回手，：“算了，等余老起来了，让他给你试。”梁元敬还在震惊状态：“你……”“我怎么了？”阿宝好笑，“都在你边躺一宿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罢？”“我……”梁元敬面红耳赤，低垂着，目光无可放，“我不知……”“嗯，我知，是我故意的，好赖上梁公，让他对我负责。”阿宝浅笑着，忽然心念一动，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他的面颊。梁元敬睫一颤，像被惊吓到了似的，有些吃惊地后退了一，呆呆地看着她，脸颊渲染一大片淡红，蔓延到脖颈。“……”这也太不经撩了，此这样去，这烧要到何时才能退啊？阿宝捂着鼻，偏开闷闷地笑了。好在有觉明和尚的药方在，烧算是退去了，然而病来如山倒，病去若丝，梁元敬这一病，便足足病了半月有余，直至九月九重将至才见好转。生病期间，赵從又打发御药局送来似的药材，还特意派侍冯益全过来替他探视，嘱咐梁元敬安心养病，给他的那桩差事并不着急，待到年后差也不是不行。谕宣完之后，便是御赐的件，绫罗绸缎、珍奇古玩、文房四宝，摆满了梁家小院。官家如此信一名翰林画师，此事不免令朝官员摸不着脑。

    梁元敬的画再次受到了追捧，只是他散落在外的画作很少，一般都是赠送友人之作，一些投机取巧的人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些请他画过画像的贫苦人家上，一时之间，有不少人因一幅画而价大涨，迎来泼天富贵。然而不论外界如何喧嚣，梁家始终是安静的，有官家御亲令梁元敬安心养病，无人敢上门来求画。觉明和尚倒来过一次，是来辞行的。先前他说，阿宝死后魂魄盘桓于间不散，兴许是生前有夙愿未了的缘故，然而阿宝的心愿便是死前没见到哥哥李雄最后一面，如今见到了，她依然留在梁元敬边，看来她无法转世投胎与心愿无关。觉明百思不得其解，决意去北地的宝刹拜访一名得僧，请教化解之法。其时因后晋祖石敬塘认辽帝为父，将幽云十六州拱手割让给契丹，自此黄河以北的故土尽数沦为蛮夷之手。直至太宗亲征，派遣二十万大军分三路伐辽，一路势如破竹，收复不少失地，却因粱河一战指挥失当，太宗大箭，不得不班师回京，北伐潦草收场。此战之后，终太宗一生，幽云失地也未曾收回。赵從践祚后，国朝御外政策正式转攻为守，大陈与北面大辽、西面党项族并立，三方互不扰，和平相。但无论边境是否有战事，北方毕竟是敌国领土，觉明和尚竟肯为了自己以犯险，不得不说，阿宝心还是有些动的。只是她也曾想过，要不就这么过去得了，她并不在乎能不能转世投胎，况且现在又得知了梁元敬对她的心意，她越发不舍得离他而去，可送觉明和尚上路时，这话她始终都没说。因为她不知梁元敬是怎么想的，兴许他也盼着自己去投胎呢？阿宝不太确定。秋主肃杀，是别离的季节，九月初九重佳节，阿哥李雄也要离开东京回泉州去了。阿宝和梁元敬送他到渡登船，垂柳，梁元敬侧问阿宝要不要变成人，阿宝摇拒绝。“算了罢，你的病才刚好一，放血伤。”“已经好了，不要的。”梁元敬说。“那这里也没地方给你画呀。”重节，东京城的居民们都要去郊外登，要喝茱萸酒、赏、吃重糕。京师各大佛寺要准备隆重法会，乡的渔民们将捕捞的鱼运过来贩卖，渡人来人往，繁忙闹，确实没有地方可供他作画。不料阿宝话音刚落，梁元敬便从袖掏一幅手卷，那画卷以麻布制成，炭笔起稿，不过尺来宽，非常适合拿在手随时赏玩。阿宝：“……”原来都准备的这么齐全了。她望向不远正在指挥仆从搬运行李的阿哥，了，说：“少放血。”两人找了个无人角落，阿宝亲自盯着梁元敬刺臂，鲜血刚一冒，她便说够了够了。她如今的心态较起从前，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刚得知自己能靠梁元敬滴血画、还转生的时候，她恨不得每日让他放一盆血，只因汇画的血越多，她维持复生状态的时间也越久。然而现在，她却见不得梁元敬一滴血了，尤其是经过他这次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