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夏天 - 22岁的夏天-25

    维妘走后，我独自一人倚着窗台，看着窗外的天空被黑夜渐渐笼罩。从n大医院的窗外看去可以看到n大其一个校区，就算是暑假还是有年轻人三三两两、或是成群结队地分佈其，即使隔得很远，也彷彿可以听到他们闹的声音和乐的笑顏。校区、街上，温的黄路灯一盏盏亮起，而医院里，冷调的白炽灯也同时啪滋一声充满整个空间。我无意识地将手的报纸皱成一团又放掉，不断重覆，心里想着在听了维妘的话之后要怎么面对夏天，为什么她要在维妘面前那样说我？难她看不来我已经对她尽了全力了吗？为什么她要这样糟践我的付？我当气得很想和维妘一样转就走，但随即想到我走了没人能上接手夏天的照顾，连生气也无法随心所，我的脚被名为现实的锁链捆绑怎么也移不开步伐。就算现在打电话给夏妈妈请她来接手，也会被询问发生什么事，想到夏妈妈的担心，让我的心更加沉重烦闷。我站在窗台边，睛看着窗外的景，任思绪转，直到手机铃响，才打断了我漫天飘浮的思绪。「维妘走了，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夏天的声音彷若无事地飘我耳。我默了一，才回：「我现在回去。」掛了电话，我盯着手机许久，心底还平不那气，却终究还是得回去面对夏天。「你怎么那么慢？你没遇到维妘吗？」我一病房，夏天皱着眉抱怨，一边朝我伸双手。这是要我带她去上厕所的意思，我这时才想起维妘来之后到现在，夏天还没上过厕所。我环住她，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厕所。夏天很瘦，因为生病的关係，人更显得形销骨立，抱着她轻若鸿羽的觉满腔怨尤都无力发作。理完夏天的生理需求，夏天才看着我难看的脸问：「你怎么了？是维妘跟你说了什么吗？」我看了夏天一，拉起了床帘后，才坐来，冷静地问她：「所以你知维妘会来跟我说什么？」夏天看着我，彷彿毫无意外地回答：「刚刚看她怒气冲冲的样，我就想她应该藏不住话，她的个就是这样。」夏天是知的，或者我忍不住猜想她就是故意要让维妘来跟我说，我好不容易冷静来的心因为这推测而被燃起。「有什么话你不能直接跟我说，而非要让维妘来说？」在病房不能大声说话，我只能努力地克制我的声音，连同我满腔的不满一同压制去。「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你，结果你在背地里跟你朋友这样讲我？你到底什么意思？」夏天抿起嘴，一脸倔：「我和朋友抱怨两句不对吗？」「我哪里作不好，让你要跟别人抱怨？」我咬着牙，一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心痛在蔓延，缠绕着我的四肢，觉逐渐冰冷。「难你真的觉得我作得不够吗？我牺牲了所有时间来照顾你，你还觉得不够好吗？」

    「是啊，你作得够好了、你作得够多了，都是你牺牲，所以我一句抱怨都不能有，不然就是不知恩……是吗？你是这样想吗？」夏天也像是忍耐已久一样趁机爆发，绪激动地说：「所以你和女同事在一起、你和女同事去唱歌……我就算再怎么不开心，我也不能多说一句，因为你对我够好了，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委屈了，所以我没有资格说你一句不是，是这样吗？」夏天瘦弱的板剧烈颤抖，脸苍白，用我从未见过愤恨的表瞪着我。「你要这样扭曲我的意思吗？我没有说你没资格，我也不觉得和你在一起委屈，小玲的事我解释过了，你要吃醋也挑个合理的，不要这么补风捉影。」我无力地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夏天说着，泪就掉了来。「我早就不是你以前喜的那个我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连吃饭、上厕所都要人帮忙，不要说比不上你前女友，任何一个女生都比我好……如果你要变心，多么容易，我甚至没资格说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如果要变心，在你发病之初就变心了，何必等到现在？何必偷偷地来？又何必每个假日都来陪你，我随便编个加班的理由不就好了？我的时间都给你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不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所有的人都说我好幸福，说我生病了还有一个这么疼我的男朋友照顾我，说我要懂得恩，我不能哭、不能抱怨、不能有一坏脸，不然就是辜负你们对我的好、就是不会珍惜，说我要知福惜福，可是我不懂啊！我都成这个样了，我到底哪里幸福了？」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成串成串地往掉，夏天的悲伤如瀰漫的黄河，满溢两侧的土地，逐渐将我们俩淹没。我以为我只要我够努力对她好，她就能忘却的伤痛，她就应该到幸福快乐。原来却只是我一厢愿地自以为是。我不可能治好她的病，就像我们再也回不去生病之前无忧无虑的夏天一样。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对我厌烦了吗？」夏天睁着满是悲伤的睛看着我，轻轻地问。我看着哭泣的夏天，怔怔地说不一句话。「你知吗？我现在好羡慕你小说里得胃癌的那个女主角，我也好羡慕轻舞飞扬，我羡慕所有小说得绝症的女主角，她们虽然死了，可是却成就了她们的，她们的男主角永远记得她们好的那一面，永远怀念他们之间短暂而好的。」「如果我死了，你就算会悲伤也只是一时，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然后你会永远记得我的好，抹去我所有不好，在你的记忆里，我们的也会只剩好的那一面，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我拖着你，把我们的拖成了互相怨懟……」「我不想失去你……可是我更不想要有一天失去你的，看到你对我的嫌恶……」註：轻舞飞扬为1998年痞蔡所着《第一次亲密接》的女主角，因红斑狼疮而殞。=====这集耗尽我所有心神，好痛~“~可能会再修改，但大概先这样故事先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