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鸾 - 藏鸾 第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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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羡神晦暗,指腹在她柔的红上来回搓着,嗓音里充满了暗示之意。

    薛稚怔愕地瞪大双目。

    香雾杳杳,云幄低垂。约莫小半个时辰后,薛稚才被放开,伏在榻沿上呕起来。

    她角发红,如桃红绯的面上全是泪,颊上、边、上也全是渍,在穹来的月光闪烁着莹莹的光辉。有几滴甚至滴落在颈骨上,又向冰瓷一样的肌肤幽蔓延。

    发髻散,一把柔青丝全泼在无一丝遮掩的玉白脊背上,如云雾漂浮的帷纱之后,起伏的曲线至凹的腰止,一层薄毯掩去了腰光。

    帐间男人重的呼声尚在平复,见她不适,起替她倒了杯茶给她。

    薛稚一杯又一杯地接过,漱过许多遍后仍觉淡淡的味,怏怏噙泪不言。

    桓羡又取过帕,打替她把脸洗净,才要丢开,却被她抢了回去,尔后用力地在脸上颈上搓洗着,直搓得肌肤一阵阵发红。

    他有些尴尬,将人抱怀里,手指探她柔顺的发里轻捧着她:“别哭了。”

    “又不是没给你这样过,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这般的服侍其实远不如彻彻底底的占有舒适,但看着自小相依为命的妹妹乖巧地伏在上为他纾解,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却是无法相比的。

    原先瞧见她与薛迟共乘一骑的怒气,也烟消云散。

    “那又不是我要你那样的……”薛稚低低地抱怨,睫上仍噙着泪,若珠光一般闪烁。

    桓羡自知委屈了她,倒也没责怪,轻轻拍着她背,由着她在自己怀里发

    薛稚平复了一会儿,抬起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件事和三堂兄无关,你不许去寻他麻烦。听到没有?”

    这才是她今夜对他百依百顺的原因,桓羡凉凉瞥她一晌,没有立即应:“你就那么喜他?”

    薛稚不置可否:“他是我兄,血亲。”

    她从小就没有家人,也不得母亲关,好容易有了个疼她的哥哥还变成了个疯。跟堂兄堂的相虽然不,却也让她觉到家人般的温

    桓羡冷笑:“他是你兄,那我是什么?”

    这话竟然还有几分质问之意。薛稚心无名火起,张牙舞爪的小猫似的,用力推了他一掌:“你不是人!”

    他没有防备,险些被推去。却也未恼,了浅淡的笑意打趣她:“嗯,不是人,是栀栀公主的夫君。”

    “公主,叫一声羡郎来听听?”

    薛稚在心间烦他不要脸,没有应声。

    她背过,面朝着里侧睡了,唯于心反驳。

    不是的。

    她的夫君才不是他。

    桓羡未觉,实的膛追随贴上去,将人转过来,颈而卧,躯贴。

    像是怕他再来,她闭着也倦怠阖着,纤的羽睫轻柔搭在重归洁净的脸颊上,于月光之历历可数的纤盈,模样乖巧有如羔羊。

    桓羡原还有心折腾她一场,见了她这般乖顺的模样,反倒于心不忍起来,吻了吻她,与她相拥着睡去了。

    次日清晨,他叫来薛承父,直截了当地为薛迟指了一门婚事。

    是随驾而来的兵尚书沈弁之女,系名门,艳天姿,除却新郎新妇盲婚哑嫁,实在是一桩好婚事。

    如此突然的指婚,打得沈弁与薛承这对即将结成的亲家皆是措手不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唯独薛迟心间心虚,支支吾吾地,通红着脸应

    柔然大军已在怀荒一带集结,谁也不知何日会兵临城。桓羡变得忙碌起来,每日皆在城巡视城防、与将商议御敌之策,常常数日不见人影,薛稚便留在了朔州府里。

    朔州是军事重镇,也是北境的最后一防线,援兵虽至,城军民也丝毫不敢耽搁,男人上城楼戍守,女人便在后方制铠甲与御寒的棉衣——寒冬将至,一切都要未雨绸缪。

    薛稚觉得自己应该找些事,不能享受着万民供养却只知绣喂鸟。于是,在朔州安顿来的第三日,她便跟随薛嫱前去城门施粥。

    朔州前时被围困,城存留的粮有限,加之冬天快到了,即使是从南边新运来的粮草也要节省着用,故于各个城门支起了粥摊,用来赈济因战争离失所的灾民。

    城门人来人往,多的是前来领粥的灾民,她同芳枝忙忙碌碌,忙了一上午,累得连胳膊肘也险些抬不起来。

    而因布粥,她也不好再帷帽,只在脸上蒙了半块素轻纱,遮住了有如白瓷莹的脸颊,只了一双山清灵的眸在外。

    饶是此般,仍是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前来领粥的灾民不老的少的都往她脸上看,更是奔走相告,言城南门来了个天仙似的小娘在布粥,惹得城几乎万人空巷,队伍排得老

    灾民之,更有男不怀好意地专盯着她看,满脑,目光邪,肆无忌惮地在她打量。

    薛稚脸上燥难言,脸儿越来越低,几乎低到的粥锅里去。

    在旁冷围观许久的薛嫱终是看不去,抱剑而:“看什么看。”

    “领完了粥就赶去,别在这儿碍事。阿雨阿云!”

    她唤一声跟随在侧的侍女,立刻有两名大威武的剑婢列,将那人驱逐而

    男嘻嘻笑着,原还想来闹事,认这是刺史府的二姑娘,脸一变,讪讪地走了。

    薛嫱怒气难止,命:“这么壮的人还来领什么粥!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煮么?传令去,此只能妇女老叟前来,男请往别!”

    阿父要她来护卫这位滴滴的公主堂妹,她其实是有些怨言的。

    大战在即,放着正事不来看护薛稚,依她看,属实是浪费时间。

    然而也明了,这是天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怠慢不得,要放堂妹一个人在这里应付民,她薛星岚也属实放心不

    这世上,原有些人生来就是弱者,要受别人庇佑保护,譬如薛稚。

    而自己是者,自然要保护她。

    “多谢阿姊。”

    薛稚施粥的动作微停,空与她了声谢。

    她原是想为朔州的百姓些什么,不想还连累了堂姊要在这里陪她,浪费堂姊的时间,心十分过意不去。

    薛嫱摆摆手示意无碍,转而问起了旁事:“你既从京来,可知万年公主如何了?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好吗?”

    她已听说了万年公主辅政之事,但朔州离建康千里迢迢,消息总不如薛稚这个之人来得准确。

    薛稚颔首:“陛很敬重她,此番将国事全托给了她和梁王。”

    见她似是松了气,又追问:“阿姊与公主相熟?”

    “倾盖之罢了。”薛嫱微笑,“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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