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光 - 蓝月光 第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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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温莎结的系法,特是对称。系完俞心桥又把那结扽了扽,边欣赏边满意:“温莎结宽衣领,正好。”

    抬首时蓦地对上徐彦洹定定望着他的目光,俞心桥呼一滞,松开手,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可以拆了重新系”

    “不用。”徐彦洹低看一,“很好看。”

    今天,目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变成俞心桥。

    他对上次的事故心有余悸,不能免俗地说了句:“注意安全。”

    徐彦洹应了,并也代他一些安全事项。

    上午10,敲门声响起,俞心桥对着猫看了半天,又通过声音确认,才把门打开。

    梁奕疑惑:“你在里面蹲大号呢?”

    俞心桥没好意思说是徐彦洹让他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从鞋柜里找了双客拖扔地上:“是啊,最近便秘。”

    梁奕这次是把和乐乐团的巡演新合同带给俞心桥看,顺便和他确认演曲目。

    发现里面多了一支德彪西的《月光》,俞心桥问:“怎么加了这支?”

    “乐团那边发现演不太够,再说演奏会是面向普通音乐好者,总要有些耳熟能详的曲目。”

    “可是这支适合独奏,不需要和乐团合作。”

    “就是最后留给你最后独奏收尾的嘛,当时攒曲目单的时候,也是你把这支放在备选列表。”

    “……是我放的?”

    “不然呢?是你的演奏会,当然要据你的意愿选曲。”

    俞心桥还失着忆,一都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考虑。

    也不敢多想,总不能因为自己曾把这支曲弹给十八岁的徐彦洹当生日礼,就赋予它过多的义。演奏会需要而已,弹什么不是弹。

    聊完正事,俞心桥开始拨打好友求助线:“我有个朋友,他最近收到了两张音乐会门票。”

    梁奕在吧台跟前逗刺猬,闻言“哦”一声:“徐彦洹请你去听音乐会。”

    俞心桥默了默,决定继续说,“送他音乐会门票的人,曾经放过他的鸽。”

    “可不是,在音乐厅门等了半天呢,那么大的雨。”

    “你说这次,他应不应该去赴约?”

    “这事不能问应不应该,得问你自己想不想。”

    “我不知。”俞心桥肩膀一塌,终于放弃角扮演,“他让我不要原谅他,也让他在雨里等一天。可是我……”

    “可是你还没让他等呢,就开始心疼了。”梁奕摇叹息,“心疼男人,变得不幸的第一步。”

    俞心桥翻白:“说得跟你不是男人一样。”

    “我是看透,一心向钱的世外人。”

    看刺猬吃东西看饿了,没吃早饭的梁奕打开冰箱找吃的:“欸你们家竟然有冰淇淋。”

    俞心桥从沙发上起来:“不准碰我的冰淇淋!”

    “我就吃一个。”

    “一个也不行,徐彦洹每天都会检查数量!”

    梁奕又开始恨铁不成钢:“我看你还是去吧,去吧去吧别挣扎了,夫严还要什么骨气?”

    当然是开玩笑的。

    临走前,梁奕语重心地拍了拍俞心桥的肩膀,仿佛也把他当成十八岁的小孩:“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没法了,总之,桥,你开心最重要。”

    俞心桥:“……”

    到音乐会当天,上午艳照,正午时天空云密集,过不久竟真的起雨来。

    俞心桥和乐团负责人吃完饭,门的时候梁奕要送他,他摇,说:“我走走就到了。”

    音乐厅就在附近不到两公里

    俞心桥打着伞,步不由自主迈得略快。他伸手到伞延外,末天气略显闷,雨落在肤上还是微凉的。

    即便人已经在路上,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去,什么时候去?

    现在才两,演奏会三开始,又是我提前等在那里,会不会很丢面

    早上门的时候,徐彦洹没提音乐会的事,他会不会又忘了?

    俞心桥摸手机,开通讯录,手指悬在徐彦洹的号码上方半晌,到底没去。

    忘了就忘了吧,俞心桥想,这次票在我手上,大不了我自己听。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徐彦洹会赴约”这件事其实并不抱希望。

    当年的影太刻,失忆无疑再度加了那段记忆的印象。俞心桥走着走着,脚步又慢了来。

    直到远远的,看见首都音乐厅圆拱形的穹,台阶之上,一熟悉的影立在显的地方。

    或许不是因为地方显

    雨声沙沙,人来人往,俞心桥却好像开启了舞台追踪灯模式,视界里有且只有那一清冷寥落的影。

    他踩着薄薄的积走上前,把伞稍微举,将徐彦洹纳

    “你是故意的。”听似责怪,实际上俞心桥的声音很轻,“再发烧,我可不照顾你。”

    徐彦洹注视着他,有几分轻松笑意:“我刚到。”

    俞心桥看着他发和肩上的大片洇,良久才再次开:“我来赴约,不代表原谅你,也不代表接受你。”

    他没有资格代表二十四岁的俞心桥接受任何人。

    “我只是……”俞心桥别开,“只是没你那么狠心。”

    十八岁的徐彦洹能狠心让俞心桥在雨等他,十八岁的俞心桥却狠不心。

    二十四岁的俞心桥一定也不行。

    过了一阵,他听见徐彦洹说:“我知。”

    接着又听见:“也许你不信,其实当年我没有不想去。”

    两个早到的人在门等了四十来分钟,才检票场。

    今天表演的钢琴演奏家驰名外,俞心桥刚学琴的时候就很崇拜他,现场听他演奏难免心澎湃。

    而与他的激动相比,徐彦洹冷静得像是来旁听一场审,在座位上坐得端正,神也严肃,得俞心桥也注意起自己的仪态,风衣摆整了又整,有后悔没把正装穿来。

    不过音乐厅这场合,向来广泛被用作区分真正的音乐好者和附庸风雅之辈。

    叮叮咚咚的琴声悠扬婉转,优雅有余,亢奋不足。听到一半,徐彦洹就不得不把手肘搁在扶手上,手背撑住脑袋。

    很快,思绪随着乐声飘远。

    醒来的时候,台上正弹到一支激昂的乐曲,徐彦洹皱着眉睁开,视线一瞥,正撞上旁边座位的人笑弯的一双眸。

    散场后,两人随着人往外走。俞心桥问他:“这几天还是很忙吗?你好像累的。”

    无法解释刚才的打盹事件,徐彦洹只好说:“不太喜这位老师演奏的曲目。”

    俞心桥挑眉:“你不是音痴吗,能听来区别?”

    “能。”徐彦洹,“你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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