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 - 厮磨 第37

    韩锦书忙颠颠地：“嗯，您说得对。我记住了。”姑：“上就是国庆，今年你总该给自己放个假了吧？”韩锦书回答：“最近这么忙，就是因为我国庆想休假，找个地方放松几天。”“这还差不多。”姑满意地笑，稍作思索，提议：“过两天我就回兰江，你国庆不如回我们兰江来玩几天？”韩锦书原就没想好国庆度假的地，听见“兰江”二字，她双眸霎时一亮。兰江这座小城，虽不及大城市的繁华，但人文气息厚，生活节奏舒缓，闲适安逸，很适合放松。加上韩锦书曾在兰江学习生活过一年，在那里还有不少老同学老朋友，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和大家伙聚聚。思量几秒后，韩锦书一应：“好呀，我也很想回去看看。”姑笑意更，像多年前那样，抬手韩锦书的脸颊，语调神全是十足的溺：“那就先回去打扫屋，等着我的小锦书回家。”韩锦书腻腻歪歪靠老人怀里，“谢谢。”姑摸着侄孙女的发，忽然又想起什么，抬眸看向言渡，说：“言渡，锦书要回兰江过国庆，你应该要陪她一起吧？”韩锦书：“。”韩锦书表微僵，正要开说不用，言渡的嗓音却先她一步响起。通过后视镜，言渡朝老太太一抹温和清雅的笑，答说：“这是自然。”姑笑问：“你以前去过兰江吗？”言渡神平静，摇说：“没有。”“那这次更要去看看了。”姑笑得眉弯弯，念叨着：“我们兰江呀，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城速有堵车，午五时许，韩锦书和言渡才将老太太送回韩锦书爸妈那儿。吃过晚饭，两人告别姑和韩父韩母，驱车回扶光公馆。途，韩锦书沉默多时，终于一气，开：“言渡。”言渡：“嗯。”韩锦书转过，目光定定落在他丽如画的侧颜上。她很认真地说：“你其实真的没有必要，答应我家里人的所有要求。”黑阿斯顿丁车速减缓，靠边刹车，最后停。言渡熄灭引擎，脑袋往后一仰，随意而散漫地靠向座椅靠背，神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淡淡地说：“继续。”“比如说，我妈让你带姑去西山，你如果不想去，完全可以推辞，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韩锦书扶了扶额，“我们都是把工作置于一切之上的人，所以我非常理解。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像这样牺牲整整一天时间陪一个老太太烧香拜佛，毫无意义，言总何必这么委屈自己。”言渡安静听她说着，了，“继续。”韩锦书又：“刚才姑让你陪我回兰江过国庆，你如果不想去，也可以不去。你不用有所顾忌，夫妻义务里面没有‘丈夫必须陪妻旅行’这一项。”言渡还是：“继续。”噼里啪啦说完这一堆，韩锦书把脑袋转回去，闷闷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盖，心如麻。好半晌，她才说：“没了。”言渡的语气很平静：“你说完了？”韩锦书说：“嗯。”“好。现在到我说。”言渡指敲了方向盘，侧过，视线看向她，，“陪姑去烧香，我不觉得是在耽误时间毫无意义。姑于你而言是很重要的辈，我作为你的丈夫，就应该和你一起尽些孝。”韩锦书被这番有理有据铿锵有力的言论给噎得一时失语，半天才挤一句：“……好吧。”说完，她瞄他一，又：“你国庆如果有其他安排，就忙自己的吧，姑那边我去跟她说，她不会怪你。”言渡说：“我没有其他安排。”言渡说：“正好要休假。”韩锦书：“……”韩锦书难以置信。她和言渡结婚两年，这位暴君每年的工作状态和她一样，都几乎是全年无休。她实在不明白，日理万机如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闲。韩锦书了个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镇定，接着说：“我国庆要偷个懒休假，你也要休假，这么巧吗？”言渡挑眉瞧她：“怎么。只许你偷懒，不许我休假？”韩锦书彻底服了。这场谈，暴君的态度始终都很冷静，导致她拳拳打在棉上，已完全气。俞沁说得很对，言渡的城府，不可测，凭区区一个她，确实无法参透。既然参不透，那就不参。韩锦书决定躺平，随便了，要一起回兰江，那就回吧。度个假而已，仔细想想，不过就是和言渡朝夕相个十天不到。而且。经过这段时日的频繁接，她发现，好像和暴君单独相，并不如她想象的难受。

    言渡对她，似乎还不错。思索着，韩锦书心里的，索放倒座椅，躺去玩手机游戏。言渡重新发动了引擎。经过一红绿灯时，一阵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厢响起，叮铃铃，叮铃铃，显得很是突兀。响了会儿，没人接。言渡往侧看了。韩锦书闭着，已经睡着，原本被她在手里的手机落去，掉在了座椅面的脚垫上。言渡开着车，腾不手给她捡手机，只好唤：“锦书？”睡梦的韩锦书皱起眉，还没醒。言渡音量微抬：“老婆你手机在响。”韩锦书不不愿地睁开，整个人迷迷糊糊，手胡在膝盖上摸索。半天摸不到。言渡：“在你脚边。”她不满地嘀咕了句，终于弯腰把手机捡起来，看一来电显示，是俞沁。她接通电话。韩锦书齿不清地应：“歪沁。”“我妈让我带给你带个东西，你什么时候有空？”俞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姨？有东西给我？”韩锦书稍微清醒了，满腹疑问：“什么东西。”俞沁回答：“听说是专程给你和你老公言渡买的礼。是什么我也不知。”韩锦书讲着电话，随便扫了汽车显示屏上的地图，发现了什么。她眨眨，连忙又问：“你这会儿在哪里？”俞沁苦兮兮地说：“在公司。是的我好惨，又在加班。”韩锦书：“那正好了。我就在你公司附近。五分钟之后你带着东西楼。”俞沁不解：“你怎么在我附近？”“刚从我爸妈家来。”“ok ok。那我这就准备准备来。”五分钟后，阿斯顿丁停在了俞沁公司的写字楼。韩锦书老远就瞧见一抱着个大纸袋的纤细影。她只车，走到俞沁跟前惊疑地打量，“这么大一包，什么呀？”“我妈能买什么礼，估计就是营养品之类的。”俞沁直接将大纸袋韩锦书怀里，无意间低，注意到韩锦书脚上的草编鞋。她愣了：“你这的什么单品？”韩锦书一囧，不愿跟俞沁细说草鞋的由来，只：“好了好了。我先撤了，回聊。”“欸……”俞沁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韩锦书已经朝她挥挥手，踩着草鞋也不回地上了路边一辆纤尘不染的黑轿车。俞沁认识那辆车和车牌。那是言渡的车。俞沁意味地摸了摸。纳闷儿这个小野似的表妹，和她那位暴君“塑料老公”，怎么忽然变得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了。韩锦书抱着大袋回到车上。言渡见她怀里那么大一包，问：“什么东西。”“不知呀，小姨送的。”韩锦书拉上车门，边给自己系安全带边随回，“我说是给我和你的营养品。”袋里东西太多，因为韩锦书侧的动作，几个金盒从纸袋里掉落来。其一盒，不偏不倚，刚好就落在言渡脚边。言渡随手拾起那个盒，垂眸打量。韩锦书也好奇地凑过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一看，她直接傻了。金包装盒上赫然写着一串大字：补肾壮颗粒，选牦鞭，备必备大礼包！送亲人送朋友，送辈送晚辈，有面有心意！韩锦书：“。”言渡：“。”整个车厢陷一番诡异的寂静。片刻，在韩锦书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