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烦恼 - 病例三：黑龙沃森的临终心愿

    修想起沃森在脖上的鳞片，问，“伊欧是一银龙吗？”

    劳茨着一优雅的旧式德语，礼貌地说，“这是我应该的，女士。”

    沃森缓缓地一气，颤抖着念一个名字，“……伊欧……”

    修专心地在迷雾寻找黑龙的影。地狱里的亮光本来就微弱，再加之黑气弥漫，修几乎无法看清脚的路，只能用鼻辨别方向。他不断听到自己踩碎枯木的声音。这里的草木原本嗜血而凶猛，现在却全都死光了。

    修，“我只是觉得，解决一件事最彻底的方法是解决它的源。别担心，一条路走不通，我们还有另一条。”

    沃森吃力地说，“不……”

    他小心翼翼地从树后探，眯着睛仔细地看不远的那团大的黑影。他隐约看到了一黑龙的侧影。那黑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和这个山谷一起死了一般。

    沃森没有力气，只能通过眨代替。

    “有办法治愈他吗？”劳茨的声音从修的传来。

    听到沃森的话，修的脑袋里突然将事串了起来，想通他会来地狱的理由了。

    过了五分钟，黑龙的嘴微微动了一。修立刻上前，蹲到他的嘴边，说，“我在听。”

    修，“让人疼的是，幽鬼留的砍伤无法愈合，而且会在伤者上留死气，一直折磨到对方死透了为止。如果是一龙的话，可能还要受上千年的折磨……”他把“才会死去”给咽了肚。

    修抓狂地想，赫伯特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损了！

    劳茨同地叹了气，问，“你的打算是什么？”

    看了一会儿，修不由说，“他好像连姿势都没变过。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猜想现在就算走到他的面前，他也虚弱得没有力气攻击我们。”

    劳茨轻轻叹了气，“我想事就是你猜测的那样。”

    劳茨，“……你不会还没打算吧？”

    修，“沃森，我来是因为我想你可能需要帮助，而即使你有所要求，其他人也无法接近你。”

    修，“唔。那东西唯一害怕的就是龙族法。但是我猜，一即将达到寿限的银龙，可能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度过。他们遭遇了幽鬼以后，沃森不仅要保护同伴，而且据我所知，黑龙几乎不会使用任何龙族法。”

    山一般的黑影也像山一般死寂。沃森没有任何反应。

    沃森，“……伊欧快到寿限了……我答应……送他去……龙……”

    劳茨，“无法医治吗？”

    修，“！”

    他沉着说自己的推测，“那么……你千辛万苦来地狱，是怕幽鬼在你上留的死气会伤害到伊欧，对吗？银龙被地狱排斥，无法过来找你。”

    沃森没有睁，而是叹了气。修走近他，借着微弱的光仔细察看黑龙的。他看到黑龙开绽的上布满了狰狞的条形伤。那些伤十分密集，且得可怕，好像是山上裂开的石，有些甚至砍断了骨。厚实的棘裂开，翻的呈黑。每个伤里都不断溢黑的死气，随着伤者的怨气加，这些死气的杀伤力也变得越大。死气笼罩着黑龙，继而溢满了整个红谷。

    修有些难过，不知该说什么。碰到了幽鬼那东西，竟然只有一个被砍伤……修默默心想，为了保护同伴，他还真是拼上了命。

    病例三、黑龙沃森的临终心愿（2）

    修，“当年我问过同样的问题。导师说，唯一的方法是用硫磺火彻底烧焦伤的，过

，说，“这是职业习惯。谢谢你，温柔的绅士。”

    ……而且，他说“我们”。他的要求会与他的同伴有关吗？

    劳茨心想，华生是谁。

    沃森缓慢地眨。

    修大胆地走向那团黑影。他故意踩裂枯叶发声响，让沃森知有人在接近他。透过迷雾，他隐约看到沃森的耳朵动了动，便用毫无攻击的柔和声音说，“沃森，你好。我是‘’。”

    修确认，“伊欧也被幽鬼砍伤了吗？”

    他注意到沃森的珠动了动，向他看过来。这是充满怀疑的目光。通常况，只要黑龙看对方不，他们总是想都不想就发动攻击，暴躁得令人生畏。然而沃森已经失去了行动力，这样安静地听他说完话，修真不知这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劳茨，“所以，你打算放弃老理查，转而帮那黑龙心理咨询吗，丘比特。”

    修轻声替他说来，“龙墓。”

    修看了黑龙的不信任，接着说，“你想知我这样的目的。我可以实话实说，在红谷的不远，火山区里有个猎人，他和一些被你的死气困住。如果死气一天不消散，他们即使离开了也永远回不到自己的家园。所以我的目的是帮助你，然后间接地帮助火山区里的们。”

    他望向沃森，后者仍然闭着没有动静。

    修，“我选修医学的时候，导师曾经介绍过幽鬼这东西。幽鬼不仅杀伤力大，而且能无视任何防御。碰到他们就是碰到了一场灾难。”

    沃森，“……我们遇到了……幽鬼……”

    他们大约寻找了半个小时。突然，修看到了什么。他倒了一气，笨手笨脚地躲到了一棵树后。

    修抱歉地挠挠，实话实说，“我的打算就是见机行事。”

    沃森的脑袋耷拉着，无力地搁在地上，整龙看上去像烂泥一样堆在地上。修仔细地看了几，发现他的珠在微微转动，但是他太虚弱了，无法开。修只能听到他重而缓慢的呼声。

    沃森慢慢闭起睛，“……我要失约了……”

    修说完，停顿了一会儿。他知黑龙的脑袋不好使，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

    修绕着黑影走，走到了沃森的前方，让他可以看得见自己，并摊开双手，给他看到自己并没有带武。

    修了好一会儿才绕着黑龙走完一圈，大致检查了他所有的伤。劳茨也透过衣服看到了一切。他到烈的不适，如果他拥有形，或许现在就扶着树吐了。

    劳茨，“……那么，首先清沃森到底遭遇了什么。”

    沃森的声音涩沙哑，他吐每个音节都很困难，且混不清。在听到“幽鬼”的时候，修的脸上闪过震惊的神，他顿时明白了这龙遭遇了什么，甚至能想像他现在承受着是怎样的痛苦。

    修思考了一会儿，决定采纳房东先生的建议，“好想法，华生，让我们去问问他！”

    修想了想，说，“沃森，让我检查你的伤。”

    劳茨，“……无妄之灾吗？”

    劳茨用气声问，“谁？”

    修也用气声回答，“沃森。”

    “天哪……”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