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爷我的（一更）

    村里鲜少来什么外人，翻来覆去都是熟悉面孔，梅玉虽说不怎么记事，也把门在外遇着的脸记得模模糊糊，若是没见过的，那多半是外来人。

    李家村倒是更富庶些，每逢过节，梅玉还能去那看戏班。走南闯北的戏班，十几号人，登台演的武旦穿着戏服，面上描红敷粉，嗓音清亮，从搭建的戏台一走到另一，步虎虎生风，瞧得扎实基。

    台还有卖茶，卖瓜果，卖烧饼的扁担小贩，人攒动，闹非凡。梅玉自然不会错过这般闹景象，挤在人堆里她当然得来，又不要戏票，是李家村张大请来的，专供乡亲们娱乐。

    她腆着脸来蹭戏看。又逢一旁有挑夫卖喝，梅玉便要了碗凉茶。今儿个张延不在，他去城里卖些草药，虽说也不能认识许多，但久跟药房打了，他也知哪些更能卖个好价钱，门路更广。

    临走还叮嘱梅玉：饭菜我放在灶台上的锅里，怕老鼠咬了，用木盖扣住。柴火我劈了两捆，放在厨房后边的石上，你要用火便直接挑里细的。你若是要门，万不可走太远，最好是有人同行。

    这些话梅玉没听仔细，但她还是找了个要看戏的小姑娘同自己一走也免得旁人说什么闲话。小姑娘坐在梅玉左手边的小板凳上，望着简陋的戏台，梅玉，你们家里那个书生人怎么样？

    她装作不在意询问着，声音细小：她们都说，那书生上的衣服看起来，是什么富贵人家。村里可没人用得起柳献容上的布料，柔轻薄，泽明亮，绣着的纹分明，是一针一线来的心血。

    怎么，你喜他？梅玉却不怎么在意。

    哪有，我只是想问问，他能不能教我家那弟弟认字。小姑娘局促不安解释，可他那样富贵，多半是不能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毕竟没几个钱。

    这事，我替你问问。梅玉，嘴里嚼了块果脯，甜得她皱起脸，成不成我可不敢担保，你弟弟是想去城里酒楼学徒是吧？

    是呢，可他不认字。

    回去我就帮你问问。梅玉答应得快，这让小姑娘搓着手，又拉拉她的袖卖好：那我改天给你衣服   ，你家里什么坏了都能给我补。

    戏班散了，梅玉方才回到家里。柳献容正在院里燥的土地上用木写写画画，他似乎在地上画了什么奇怪图案，梅玉没瞧仔细，只当他是闲得无聊，在地上写字。

    她一脚踩在纹边沿。

    蹲在地上的柳献容猛的抬，目眦裂。

    他废了半日的工夫才画好的阵法！她哪里来的胆！

    梅玉毫无察觉，她拍拍上的尘土，鞋底还在阵法上碾了碾：刚刚路上不知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差以为是什么驴什么屙的屎，好在只是稀泥。

    拍了拍裙摆，她歪过半个来瞧他，满好奇：果然是读书人，写什么我都看不明白，还写的好看。

    愤怒几乎冲破了牢笼，柳献容到脑里有弦啪一声断裂，在他回过神克制的时刻，他的手掌已经掐在梅玉纤细的脖上。他有掐住大白鹅的错觉，她还用那副得意洋洋，信心满满的表看着他。

    手掌能到鼓起的血涌动，包裹在的玉制般的骨，随着她的呼，度一次次侵袭他的肤。她的呼吐在手背，绵密絮状的蛛网包裹似的，又仿佛一团温无比的棉。

    梅玉才反应过来，双眸慢慢睁大。

    柳献容止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意，手指忍不住收了收劲，竟用某暧昧的姿态抚摸去她光洁的骨。手指贴着肌肤，指腹挲，压了压她隆起的骨球。

    她随即也有了反应，就要张嘴叫喊怕是又骂他登徒。

    喊个！真当他是什么活菩萨吗？次次都便宜这不识好歹的蠢女人，他都没伤她一汗，她就能撒野半天。

    不要喊！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死死压住梅玉即将发声的嘴，从背后压制她想要挣脱的动作，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抱在怀。

    梅玉用双手掰着他的胳膊，没曾想这病秧力气如此之大。柳献容忍着火气，伏在她耳边：你给我老实些，先不要喊叫。你若是能帮我些忙，你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他又用利诱。果然到怀里奋力挣扎的慢慢来，只是他没动手，意识又用胳膊压得更。这女人的得跟一团似的，抱在怀里，无意识的便使他有些烦躁。

    他竟又有了些反应！该死

    偏偏他还不能堂而皇之碰这个女人。

    他还要装模作样，哄骗梅玉：你帮我些小忙，我保证你和你夫君日后都能过上好日，就是搬去上京也无不可。

    梅玉，睛漉漉地瞧他。大约是力气大了，使她泛起泪。

    她如此温顺，柳献容还不肯松手，手掌仍然贴着她的嘴，将她的压在膛上。他告诉自己，这女人反复无常，可能不能让她坏了事可到底怎么样，只有他自己个心里清楚。

    不自觉声音便带着沙哑：我接来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若是敢去，我保准你死无葬之地。又是一番凶狠威胁。

    梅玉哪里见过这阵仗，连连。她不了声，又被圈着，异样的碰使她发，便只好由他抱着。

    她如此安静是一遭，果然早该对她凶狠些。

    柳献容这么想。

    不过杀她的话只是嘴上说说，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能滥杀。柳献容便又采取怀柔手段，他碰了碰梅玉的脸，你转过来，再瞧瞧我。

    梅玉僵着脖转脸，便一愣。

    哪里还是那张书生脸，后多张仙姿飘逸的面容，一副似笑非笑人面，双眸神采飞扬，直直望心来。眉着几分矜贵，而在这浅笑当，梅玉莫名到他的冷漠来。

    墨的瞳孔俯视着她，手指掐着她的脸颊。柳献容恢复自己的本来面貌，还是有几分唬人，他可不是那些个歪门邪的相，非但不邪气，还有些迷惑人心的慈悲样。

    他也恢复了自己真正的吻，语调傲慢：我倒可以告诉你我的来，你知仙人么？

    梅玉茫然地摇。梅玉只知故事里那些须飘飘的老士或者漂亮的仙女们，可没见过柳献容这般俊模样他得便不同寻常。

    我便是仙人，你有什么心愿，本爷都能替你实现。他的手指压在梅玉上，缓缓挲，这样的动作在他来便显得寻常至极，梅玉自己也没察觉不对劲来，你我相遇就是缘分，爷不介意给你些机缘。不过你得好好听话，明白么？

    柳献容冷冷淡淡地瞧着，心想，她的嘴可真是又又。

    PS：二更明天起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