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同床共枕

    他没有用那条搭在盆沿上的巾，而是用的自己的手帕。苏慕北任由那浅蓝的丝绸在额轻拭，看着谢安认真的脸，抿了抿角。

    好在伤不大，谢安理完那些血迹，轻吁了气。他拿着药瓶，对苏慕北：怕疼吗？

    苏慕北。谢安笑：那我轻些。

    他洗净手帕，将药粉倒在帕上，涂抹到伤。伤火辣辣地疼，苏慕北咬忍住。

    谢安四看了看：没有纱布。

    苏慕北：这样就可以了。脑袋上围一圈纱布，反而傻气。她着自己的腰，摔驴的时候闪到了，有些酸酸的。

    谢安看到她举动，担忧：也伤到了那里？

    苏慕北摇：只是有些酸。

    那我帮你。谢安，说着就伸手过去。

    苏慕北笑着推她：又胡来。

    哪里是胡来，我这是关心你。谢安已坐到了她旁边，一双手直往她腰上摸。

    苏慕北扭着躲避，哪里挣得过他。谢安将手掌放到那纤腰上，只觉手柔，隔着布料似乎也能觉到底肌肤，温如玉。

    谢安有些动，凑到她颈边，咬了她小巧的耳垂。

    这一幕正被门来的顺福看到，顿时羞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着又跑了去，手里端着的红薯稀饭都忘了放。

    被人瞧见窘态，苏慕北不了，绷着小脸，任谢安怎么调戏都不再回应。谢安只好收敛心神，对外面：可以吃饭了吗？

    顺福领着媳妇唯唯诺诺地走来，偷看旁边的苏慕北，苏慕北撇嘴，脸上表不善，顺福忙垂，对谢安：刚烙的饼，四爷您跟小凑合着吃。

    顺福媳妇把一叠饼放到桌上，碗筷碟摆放了满满一桌。苏慕北打看去，甜面酱葱丝儿、卷酱肘、小肚儿、摊黄菜、炒黄粉、炒菠菜、炝豆芽，明目多，倒也十分丰盛。

    谢安：难为你们这么短时间这么一桌来。

    顺福弯腰：四爷不常来，是贵客，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

    相较于他们自己吃的酱菜窝窝，这饼显然是贵宾级别的待遇了。顺福和媳妇对着谢安和苏慕北行了礼，转走了去，带上了房门。

    他们不在屋里，跑去什么？苏慕北问，看着谢安把碗筷又用茶涮洗了一遍，放在自己面前。

    主人吃饭，他们自然不能在旁边。谢安。

    他是你们家的人？苏慕北问。

    是我们家厨老刘的侄。谢安，伸手拿起一张饼，摊在面前，上面放了肘小肚和摊黄菜，最后夹了些葱丝儿蘸甜面酱，铺在菜上，将饼卷起，送到苏慕北面前，尝尝看。

    他这饼卷得分外秀气，苏慕北接过来，不知是不是饿了，觉得味十分的好。

    苏慕北也卷了一个，谢安在旁边指，饼成形，地看着苏慕北的手，那纤纤玉手却没把饼送到他嘴里。谢安不满：你也给我卷一个嘛。

    苏慕北就又卷了一个给他。谢安吃了几，：甜面酱放多了，盖过了其他的味。

    苏慕北：吃不吃。却是又为他重新卷了。

    谢安开开心心地全吃了。最后两人都有些撑，觉此前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没有这顿饼来的味。

    顺福来收拾碗筷，对谢安说自己跟媳妇今晚睡在窑里，这屋就留给四爷和小，晚上有什么事就叫他。

    谢安应了，他便又去了。

    苏慕北有些别扭，问：我们睡一个房间？她看了那不怎么宽敞的土炕，开始怀疑谢安此次带她过来的用心。

    他们就这间屋有床。谢安，看苏慕北神，笑问，难不成你想让我睡地？

    让名满京城的谢家四少爷睡泥地，这确实说不过去。苏慕北仍在犹豫。谢安：我不越雷池便是，你别怕。

    他脸上表坏兮兮的，苏慕北不知这话有几分可真，却也没有办法。

    顺福媳妇从柜底掏了两条新的薄被，放在炕上，又问苏慕北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苏慕北：能不能再烧些，我想洗脚。

    顺福媳妇忙应，：土窑一直烧着，旁边通了几个大灶，壶放上面一会就。您稍等。

    果真不多时，就端了盆来，还有一壶，放在桌上，留给他们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