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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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李赓舍近求远,一心去寻她的其他把柄,最终却一无所获,这般顾此失彼,倒更是得不偿失了。

    输赢生死之局,往往胜败只在一念之差。李梵清总孤注一掷,其实她自己亦知,这赌时赌运,赌司命之神会于此刻青于她,着实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李梵清思量再三,以为此时确实不可铤而走险,须得好两手打算。

    那么,除了此番她纵沈宁诈死之局外,她上还有什么是李赓可作文章、可拿于她的呢?

    李梵清思绪快如飞箭,灵光一现,于笺纸上奋笔疾书,一列列墨字龙腾凤舞,飞扬其间。

    可还不等李梵清写完,只见她笔尖兀地一滞,悬停于笺纸三寸之上,一滴黑的墨顺着狼毫笔尖滴落于纸上,染上一团乌黑。

    李梵清凝眉,暂且搁笔,将这张笺纸作一团,一抬手,便朝着炭盆扔了过去。

    她准极佳,纸团在空的弧,落炭盆之,不过片刻便被炭火火吞噬殆尽。

    李梵清重新提笔,不假思索,又飞快地在纸上落笔。

    不多时,待她搁笔写罢,李梵清将笺纸对折,装了信封。她又了蜡,郑重其事地亲封了信函。

    李梵清唤来独孤哲,嘱托他定要于明晨殡之前,将此密信托到独孤吉手,一定要她信所写行事。

    独孤吉是在卯时初刻收到独孤哲送来的信函的。饶是他在李梵清旁多年,也是一回见她如此慎重,信函上都封了白蜡。

    独孤吉拆了信函,抖的笺纸,是李梵清惯用的玉版纸,上还染有她屋惯熏的苏合香气。

    独孤哲读不到信容,不过,他能读懂独孤吉面上闪过的一丝讶然。独孤哲也不由好奇,独孤吉一向是他们当最稳重之人,是以也最得公主之信赖,这封密信上的容能让独孤吉观之变,只怕公主此番确实给了独孤吉不小的压力啊。

    独孤哲送罢密函,便趁着天未全然光亮,赶回了承平公主府。他刚踏垂香院时,只见天如铅灰,沉沉坠坠,终不堪重负,飘了一片又一片如鹅般大的雪片。

    “你送信时,可见到沈府有其他生面孔?”李梵清有一丝未散的睡意,见独孤哲来,她忙披衣起,询问他

    这段时日独孤吉被她派,暗盯着沈府的况,独孤哲便承担起她与独孤吉之间沟联通的任务,时常沈府。

    若说沈府的“生面孔”,其实也就是李梵清派去的独孤吉等人。独孤哲略略思索后,便向李梵清摇了摇

    李梵清双抿成一条直线,若有所思。这般安静,的确不似李赓的作风。

    如若今日是李梵清多想,李赓其实并不会不手,那于她自然是皆大喜;不过,若是李赓的确有后手,那她今日临时改的策略也算是赌对一半了。

    现在就看这剩的一半是不是如李梵清所料了。

    李梵清转过,轻轻推开了一角小窗,有北风呼呼然,还有飞雪顺着隙溜李梵清指之间。

    “那便等着罢。”李梵清淡然

    独孤哲心一团迷雾,有几分讷然。他本就比不得独孤吉聪明,就算先他看到了李梵清的那封密函,估计也猜不李梵清的“等”到底是在“等”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安城外,城南十里亭。

    风雪漫天迷人,白的灵幡猎猎翻飞,人亦难行,遂只得缓了脚步,于十里亭稍作歇息。

    独孤吉领着一小队人,一当先行在最前。独孤吉见前方沈府的人已停在十里亭歇脚,朝后众人扬了个手势,示意众人于原地待命。

    李梵清今晨命独孤哲送来的密函上其实只有十六个字,写的是:疑棺先,勿动沈大;城南十里,转终南。

    饶是独孤吉自诩了解李梵清,第一瞬间也没猜到李梵清此举的用意。

    前八个字他想了想,还能猜到几分。毕竟在这大雪天里,视野有阻,利于埋伏。若李赓的人想截杀他们一行,夺回沈宁的棺木,自可戳破李梵清替沈宁布的这一诈死之局。

    可这后八个字,独孤吉却是直到他勒驻足的这一刻才想了个明白。

    李梵清怕的其实不是他们的计划,李赓的人会埋伏在他们去往洛的必经之上。

    李梵清怕的是李赓调虎离山,直捣黄龙。

    李梵清于终南山间有一别业,虽是她私产,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终南山山清幽,本是夏日里避暑的好去,可这两三年来,李梵清宁愿在晚庄消夏,也一次未去过终南别业。

    景元九年,教坊司有罪臣女眷数名,染时疫,暴毙而亡。教坊司唯恐时疫传染,被燕帝追责,遂趁夜将罪尸首拉闱,随意弃于城郊葬岗,再无人问津。

    索时疫并未闹大,了教坊司,再无人染时疫,罪臣女眷之死亦无人再过问。

    这几名罪臣女眷自不是旁人,乃是先晋国公府家女眷,有晋国公世夫人及她的两名女儿,还有晋国公世的弟妇。

    同沈宁一样,她们四人同样也是诈死遁逃。而救她们的自也不是旁人。

    也唯有承平公主李梵清敢在那样的境之,冒大不韪救她们四人。

    彼时的李梵清甚至还自责过,若是她早早便能派,她是否能救教坊司更多的人?若是她早早能悉晋国公府的危机,是不是整个晋国公府都不必牺牲?

    休矣。只叹往事不可追。

    晋国公府的这四名女眷被李梵清救后,便被李梵清安置于她在终南山的别业之。这几年她之所以不踏足终南别业,除了怕暴这四人死遁之事,更是因为她自己心怯,不敢面对。

    独孤吉被风雪迷了双,□□之也被退,向后撤了两三步。

    “去终南山。”

    一时间蹄踏雪原,踩纵横的印痕,坏了这一原铺排似白绢的无暇之景。

    垂香院,李梵清与瞌睡虫着最后的抗衡。她再次起行至窗前,打算借一北方散灵台之间那挥之不散的困倦。

    兰桨倒是来劝过她好几回,说一有消息便会来禀告于她,可李梵清却不敢在这个关梦乡。

    今日大雪,尤其山,更不便行。但李梵清掐算着时间,看此刻已近黄昏,觉得便是途再不便,独孤吉也该从终南山返回安了。

    随着独孤吉可能归来的时间愈来愈迟,李梵清心便更是不安。兰桨等人见李梵清沉着脸,连晚饭都不曾用,心也猜到了几分,想来定是今日李梵清的计划了岔

    虽不见有人登门兴师问罪,但还不见独孤吉归来回禀,众人也是暗不妙。

    几人候在耳房,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最终,还是独孤哲心思简单,关心则,叩着李梵清的屋门,求见于李梵清。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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