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帝王家 -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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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萧氏哭哭啼啼地坐车走远,刘镇扶着臧宓了院

    廊檐昏黄的灯笼起,臧宓望着熟悉的墙,想起当日徐闻颓然坐在墙,在她面前虚弱不堪,心不禁有几分黯然。

    “你当真要上书为徐闻陈?若无这场,此事或可有转圜之机。可如今……我只怕谁撞上去,谁就会被带累。你并非桓家那样的世族弟,在朝势单力孤,了事也无人敢为你仗义执言。刘镇,你实不必为了讨好我,而冒这样的风险。”

    刘镇牵着她的手在院凉椅上坐歇息,将另一只手臂枕在脑后,仰遥望着星空,半晌未言语,目光却邃如这漆黑空一般。

    “他无故得咎,又是你的亲故,若只是冷旁观,我怕你往后会耿耿于怀。但若尽了力,事却仍无可转圜,至少心里问心无愧,往后提起,也不会因此歉疚,如你当初遭逢劫难,你舅父却要与臧家断绝关系,你心必然切齿生寒。”

    顿了顿,又:“实则想为徐闻陈,倒也并非完全因为你的缘故。我曾听闻虞山堰修建之,泥沙松又湍急。当初未建之前,朝两位材官将军便谏言此地不宜建大堰,却被天怀疑有反叛之心,被当场罢免了官职。”

    “建堰这两年,劳民伤财,不知多少民夫死在堰上,靡费钜万。大堰建好之后,上游至涂县被迫离失所之人,不知其数。而今因一场暴雨垮塌,游漂罹难之人,只怕比十场征战所屠戮者更甚。可谓伤敌八百,自损一万了。”①

    臧宓听他说起这些,不由叹息。上有所好,必甚焉。天为征伐敌,不惜耗费钜万建这大堰,底人虽知其不可为,却仍而为之,乃至铸成祸患,却不见当日这决断之人忏悔,反是将过错归咎于替罪羊上,当真荒谬至极。

    可权之,纵使清楚个原委,谁又敢冒天之大不韪,有胆量去揭开底血淋漓的实呢?

    臧宓敛睫,将脑袋依偎在他前,静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声,心五味陈杂。若非这番路见不平刀相助的赤诚之心,刘镇当初未必会理会她所遭遇的磨难,更不会冒着风险为她复仇,伸张正义。

    可而今他成了她的枕边人,她倒希望他私心重些,不是那样先士卒,也不要为一腔仗义而将自己也填去。

    他仍是那个初心未泯的男人,所不同的是,当初他穷困潦倒,逆境,一无所有却有一颗炙之心。而今,再不是当初无所牵绊顾忌之时,却仍能有这番襟怀和气度,倒更显得难能可贵一些。

    “若因忤逆权贵而惹祸上,又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会后悔么?”

    臧宓仰看他略显得锋芒毕廓,抬手去抚他面颊上凌的胡茬。

    刘镇扬起角,低侧目来看她,神里有温柔的笑意:“若当真有那一天,能有你陪在边,万事足矣。”

    ==

    自上回往江州,转间已近二十日。从前刘镇那方面的需求总是十分旺盛,夜里总要折腾臧宓多次。可今日,因着她不便,他便也规规矩矩的,不来闹着要她为他剃须净面,沐浴之时,甚至也不劳臧宓为他准备换洗衣

    臧宓坐在妆奁前,用木梳通着发,等了他良久,才见他磨磨蹭蹭从浴房来,穿着一宽松的里衣,在床沿坐不多久,又起往浴房里去。

    如此来回两次,臧宓心狐疑,转来看他:“夜已,你这些日劳,还不安置么?”

    刘镇便抓起薄巾被盖在腰间,让臧宓睡去床里:“怕你夜里睡觉不老实,想等你先睡着。我睡外侧,你若要喝,便唤我给你倒。”

    臧宓失笑摇:“如今我夜里会起夜,怕搅扰你休息。你睡里去。”

    刘镇迟疑片刻,抱了巾被起,挠:“不若我到后厢房里去睡?”

    臧宓见他从方才了浴房开始就行为鬼祟,心有些了然,走去他侧,挨着他坐。才要抬手往他腰间去,就被刘镇一把抓住作的手。

    虽才沐浴过,他却仍如小火炉一般,得有些惊人。薄被为掩盖那的反应,屈膝挡在前。

    “阿宓,这些日都别招惹我。我旷了许久,怕克制不住,伤了你。”

    臧宓见他先前说起正事时,沉稳有条理,威势气度不容小觑,到了床上却束手束脚,乖得一如当初初见之时,不由愈发想逗他。

    因此故意将颌搁在他肩,嘴离他颈项只寸许,温的呼撩在他脖颈间,柔声:“你从前未曾娶妻之时,也如这般……难忍么?”

    刘镇浑的肌都绷起来,忙将枕臧宓怀里:“那时不知是何滋味,自然并不想这回事。如今怎能与那时比?”

    “可你能忍多久呢?我怕你久忍耐去,迟早生外心,想纳旁的女人妾。”

    臧宓当真有此担忧。桓夫人便曾说她与桓奕新婚之时和睦,后来有了之后,婆母为他张罗几房妾室,而桓奕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自此未再回

    女独自忍受期的不适,怀着孩,正是需要夫君藉之时,可笑的是男人却心安理得地四,以开枝散叶的名义纵,只将这一切都归于天经地义。

    “阿宓,你为我受生养之苦,我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背叛你?”

    刘镇将她腮边发丝掠至耳后,温声宽

    “我听闻女会多思多虑,脾气多少都会受到影响。若我哪日变得狂躁易怒,并不似你平日喜的模样,你还纵容迁就我么?”

    刘镇将她肩膀揽在怀,垂目望着她如蝶翅扇动的睫羽,轻柔得如猫儿一样,忍不住将她颌抬起,俯首去吻她的

    “阿宓,我对你诸多渴盼,你这般患得患失,定是……也离不得我。”

    一想到怀全心全意慕着自己,刘镇怀不由

    臧宓并未否认他的话,只扬起来,回应他烈而急切地索吻。

    只是他到底不敢造次,最终并不敢当真要她,到要时,仍独自跑浴房里,就着臧宓的小衣,一阵疾风骤雨。

    待刘镇回来,臧宓吃吃笑着伏在他肩,笑容里几分促狭:“辛苦五夫人。”

    刘镇听她这称谓,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往后再不许这般故意来撩拨我。不然等这小崽来,叫你好看。”

    等孩来还早着,臧宓并不怕他。因此之后,又再故意戏耍过他几回。等到三个月后,郎说可适度同房,这时却换刘镇故意惹得她不上不,却又不肯让她尽兴。

    如此郎妾意地过了月余,朝新任的郡守终于姗姗来迟。可刘镇肩的担却未因此松懈,反而因着卢湛军肆江南诸郡,各地不能制,新的委任书又接踵而至。

    作者有话说:

    ①历史上南梁时期曾修浮山堰,工程十分浩大,堪称奇迹,不久垮塌,游尽数付诸洪

    第78章 、醒悟

    卢湛先前被刘镇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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