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帝王家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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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所以在此之前,臧宓心里的人还是徐闻,而刘镇是她的英雄,也是她的救命稻草,与他相互取,有,但对他的并不算很

    有个循序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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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拈酸

    李沅娘很快掩饰好面上表, 脚步轻盈地走上前来,笑盈盈拉住臧宓的手,寒暄:“许久未曾见你, 难得今日偶遇,我与徐郎要去青山楼饮茶,你一来呀!”

    臧宓却未与她虚以委蛇,只一瞬不瞬盯着李沅娘的睛,默然片刻, 径直问:“那日大雨, 你一直不走,借等秦宝儿一起去巷买渍酸梅。其实真正要等的人并非她, 而是心积虑,想骗我上你家的车吧?”

    李沅娘惊怔地微张着嘴, 迷惑又突然顿悟的神来,继而羞愤:“臧宓,你怎能这般想我?我并不知我爹爹会那样……”

    因被误解的羞愤,她的圈立时红了,甚而落泪来, 绪有些激动:“我知你如今过得不如意,恨屋及乌, 对我偏见甚。可我爹历来并不偏我,何时到绣坊来接过我?当真只是巧合罢了……”

    “李沅娘, 曾经的我很傻, 随便什么样的人都肯轻信。可如今,我因你父亲从作梗而失去的亲事, 转瞬间便落到了你手里。当真是很巧呢!”

    李沅娘红着, 似早料到她会如此问一般, 用锦帕小心沾去角泪痕,冷笑:“你如珍似宝的婚事,当真以为我就在乎得很么?我大嫁的是京寿昌侯家,我三嫁的是宁州刺史的公,我家四哥,今年不过二十三,已在秘书省为郎官。”

    “徐闻不过是小小的虞城令,我在旁人面前连提起都觉得自惭。不过是爹爹因搅合了他的婚事,怕徐家衔恨,因此找了媒人来说亲,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他,一来为示补偿,一来联了姻亲,平息怨恨罢了。我纵使算计也算计不到他上!”

    李沅娘这理由合合理,原以为臧宓会信不疑,哪知臧宓却反问:“你只提你大、三,如何不提二、五呢?只怕你大、三与四哥皆是嫡,李夫人娘家的权势,庶女哪沾光?”

    李家后宅勾心斗角之狠,外人难以想象。李沅娘在外几乎不大结什么手帕,便是怕一旦,旁人窥得她境遇堪怜的窘迫样,说去堂堂郡守家的千金,竟还比不得那些小官之女,唯恐落人笑柄。

    此时被臧宓一语戳心事,再无话可反驳,只气恼:“你信便信,不信我也没法。你就当我是心歹毒,觊觎你的徐郎罢!”

    她一面说,一面用绣帕掩面,哭哭啼啼自跑走了。

    臧宓从未与人这样当面质问过,原本气得嘴颤抖,指甲手心里,可李沅娘真意切地气恼她的胡猜测,又叫她疑心起自己来。

    她记得往日与几个相好的小娘到柳娘这铺来,那时大家一样的欣雀跃,瞧着的簪看得不释手,总是无忧无虑,心思简单又纯粹。

    可如今,她如被打落枝的残,飘零在泥淖,连想法都偏激许多。李沅娘当真会那样的事吗?一切是否果真只是她的胡思想?

    她站在地上,只觉周遭的一切都有些荒诞,心里许多念压得她不过气来。好在一只细瘦却并不柔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对她笑叹:“昨日之日不可留,木已成舟之事,何必枉费心思去追究!”

    臧宓忙收拾起心绪,万般不平,与柳娘:“痴傻之人看不穿,叫柳娘看笑话了。”

    柳娘也未多劝她,只叹了一气,敛惘然之,与她说起正事。

    臧宓来此,是为向柳娘借一制簪的工,“我如今家清贫,银钱上不大趁手,凡事都要省着些。待来日挣了银,再酬谢娘昔日栽培拨之。”

    柳娘笑着啐她一,又劝她:“不如便拜我为师罢?这一就算拜师的赠礼。否则我日后要收你大价钱呢!”

    臧宓如今再无将为徐家妇需谨记的那些繁重规矩,只是却仍有些踯躅,犹豫:“柳娘一意为贵人制簪,可我却只想叫人人都得起我的簪。我只怕到时你觉得我砸了你的名,瞧我不上,不愿再叫我你的徒弟呢!”

    柳娘:“我这簪以金丝为骨,真丝为表,便是一颗珠往往也价值不菲。寻常平民连这的一金丝都买不起,你要人人都得起,岂不是痴人说梦呢?”

    臧宓托腮,沉凝:“金丝,既好定形,又不会轻易因碰撞变形,且又贵重,制的簪自然受贵人追捧。但也因本钱太过昂贵,寻常人难以负担。可若将金丝换成便宜些的银丝、铜丝,或是蒲苇、竹丝,柳娘觉得可易上手制作么?”

    柳娘一怔,随即笑:“这自然是个好法。只是工序一样,平白许多心力,东西却卖不上价钱……这又是何必?”

    臧宓摇:“这自然不能与柳娘的簪相比,无须益求的地步,只求五六分神似。比寻常铺面里卖的儿好看些,价钱上相差无几,少赚些也无所谓,只以数量取胜。”

    柳娘蹙着眉,一时很难接受臧宓这般的想法:“你很有天赋,分明可以到青于蓝,到时守着金字招牌,多少人主动求上门来;又何必退而求其次,甚至与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去抢饭碗呢?”

    臧宓摇叹一声,敛的睫羽里划过一丝黯然:“柳娘你不晓得,宜城之外,多少人家穷困潦倒,终日劳碌却终年无法果腹,甚至到卖儿鬻女的地步。这些人手里没有钱,又如何舍得买

    而有的女天赋并不众,但手工也算细致工整,地想求着我,与我学制的手艺。我想给她们一条活路,而她们手里有了钱,自然也舍得钱给自己穿了。”

    臧宓这份襟却难得。柳娘默然一瞬,竟慷慨解,取了五十两银来与她本钱:“我这些年也存不少己。万事开难,将来你若遇到什么麻烦,或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与我提。”

    这倒是大大乎臧宓的意料,忙要推拒,柳娘却捉了她的手,忆起旧事,眉间有淡淡的黯然之,“我幼年亦贫寒,被母亲卖到绣坊里。每日里只要睁着睛就被使唤得陀螺一般,那时满心里都只想有人能救我苦海。”

    “你可知我等了多少年?”柳娘睛有些,面上却仍笑意温,“足足十二年呢……”

    那十二年里发生多少事,许多未尽之言,柳娘从不与旁人提。只幸而未在那样的环境,变成一个尖酸刻薄的人,满腹怨气。如今也算苦尽甘来,只是并非所有人都如她一般幸运。

    草芥一般的人,生存是唯一要的事,旁的百样人生,全叫人麻木漠然。

    “若你将来挣到银,记得每年分我些红。若是亏了,便当是师父给你的赠礼,你就来拜在我门,一门心思与我好好学手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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