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帝王家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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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昨日在村后山挖笋,逮着个祥瑞,今日特将这祥瑞推至城,想要献给李大人!”

    李承勉原本并不打算看一刘镇要献之礼,只想让底人随便打发他两个铜板,叫他远些。可听到“祥瑞”,而那推车上麻袋的东西又动弹了两,不由又心生好奇。

    万一是白鹿或是什么奇珍呢?能有那样的祥瑞献上,引得天龙颜大悦,说不得是一块加官晋爵的垫脚石。

    因此李承勉捋了捋胡须,笑:“既是祥瑞,就当与民同乐,打开让大家伙都见识见识。”

    不待刘镇动手,早有几个衙役上前,小心翼翼将他小车上的麻袋抬来,毕恭毕敬放在李承勉的轿跟前。

    麻绳被锋利的佩剑挑开,几只壮的竹笋当先来,刘镇麻利地上前搭手,躬提起麻袋一角,用力一提,被五大绑的男人就来。

    这一幕简直比当众拦轿喊冤更令人瞠目结,而李承勉随之面一变,正待发作,刘镇已拱手:“此人乃是副将周显挪用军饷放利贷的重要证人!恳请青天大人彻查周家侵吞军饷之事,将这样的害群之绳之以法!”

    李承勉与周显有些龃龉,却也未到剑弩张的地步。宜城的大小事自然逃不过他的睛,周副将的次历来作恶多端,甚至挪用军饷放利贷,他都有所耳闻。但也向来睁只,闭只,并不将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讲。

    毕竟这事系重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贸然打草惊蛇,将周副将到墙角,到时鱼死网破,他未必讨得着好,反而得罪周家背后那人。

    但他方才这许多动作,营造一片民如,公正廉明,大度从容的形象,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此时倒不好斥责刘镇,只态度暗昧,敷衍他:“药可以吃,话却不可以说。况军之事并不在本官辖制之,这礼你却是献错了。”

    “原来大人所说公正廉明却也是假的。草民早晓得官官相护,李大人敢断民间田地纠纷这样芝麻大的小事,却又怎么敢去碰呢?草民真是看错了大人!”

    李承勉被他这番话一激,不由恼羞成怒,脸沉。一旁主簿见势不对,立即呵斥刘镇:“大胆狂徒!大人面前,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诈言献祥瑞,欺骗大人在先,又言辞不敬,诽谤大人在后!”

    转对左右厉声喝令:“还不将这狂徒拿!”

    “且慢!”

    仪仗末尾,先前一直八风不动的轿帘微动,一个须发白,神矍铄的老者走了来,径直走到李承勉跟前,指着地上被五大绑的男人,对李承勉:“功德碑我就不去看了。这个人就给我罢!”

    李承勉闻言,不由失望至极,还要再劝,那老者已经俯将刘镇扶起来,笑呵呵:“勇者且有仁,当真令老夫十分佩服!”

    李承勉素来看不起刘镇这样微寒之人,即便他手不凡,却也因忌惮这样的人天生反骨,将来会反噬自己,因此宁可用资质平庸一些的武夫,却也不愿给刘镇丝毫机会。

    此时却睁睁看着自己千方百计结的司隶校尉陈实待刘镇和煦如三月风,生怕刘镇得了陈实的赏识,忙一步到刘镇跟前,虚拢着陈实的手臂,将他让到一边,低声靠近他耳语

    “大人可千万不要上了刘镇的当。此人只是附近村一个人嫌狗憎的泼无赖,曾因殴打母亲而被族除名,五毒俱全,声名狼藉。他说的话,您连半个字都信不得,否则必将受其诓骗!”

    陈实一挑眉,却反问李承勉:“我来宜城不久,便听说李大人将城一位有名的人嫁给刘镇,不知这又是因何缘故呢?”

    李承勉万料不到陈实连这等小事也打听过,一时语,额上冷汗涔涔。

    自刘镇现,他早顺着他来的方向梭巡,早瞧见臧宓就在路边的茶棚之。虽用斗笠遮住大半的形,却仍是一就认了来。

    窈窕淑女,君好逑。再见臧宓,人依旧如玉,藏在心底的那些妄念不由又沉渣泛起,心早琢磨着想除掉刘镇,再将臧宓夺回来,此时被陈实一敲打,那些龌龊顿时无所遁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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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再见

    臧宓在茶棚等了不多久, 刘镇便笑容满面地走回来,克制着满腔的激动之心,兴奋地与她:“你瞧见那位司隶校尉大人了么?咱们上回坐车儿的车回去, 半上不是遇到有人的车陷在泥坑里么?那老儿竟是那样大的来!真是半瞧不来。”

    一时又唏嘘,“幸而我当时帮他把车推泥坑,方才李郡守与他悄声嘀咕,只怕说了我不少坏话。但陈大人仍对我十分赏识,叫我与他一榻的驿馆去呢。”

    刘镇空有一勇武之力, 自被逐宗族之后, 声名狼藉,难以得人赏识, 这些年自然也过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梦。

    从前那梦远在天边, 看不到半希望,但而今这梦突然一朝近在前,与他咫尺之遥,心也有些不真实的虚妄之,仿佛缥缈得有些抓不住。

    恰似那日半夜里与刘怜门捉黄鳝, 回至家,院里突然有人将一个生得如神妃仙般的女人送到他面前, 个个都来恭贺他新婚之喜。

    刘镇原想携臧宓一往驿馆去一趟,只臧宓却对男人间的名利场没半兴趣。这位司隶校尉大人最近可谓炙手可, 宜城许多人想必对他趋之若鹜。若再无意撞见李承勉那样的人, 没得再多生许多是非。

    因此臧宓略一思忖,只:“我想去柳娘讨一制簪的工。离驿馆也不远, 待你与大人商议完事, 再过来接我也不迟。”

    得知柳娘便是原先教她制簪的那位师傅, 刘镇也并无异议,先将臧宓送去柳家,而后再独自往驿馆去不提。

    柳娘早先师承一位人,也不知因什么缘故,如今已年过四旬,却未曾结过婚,膝收养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只是那孩资质并不算众,柳娘怕这一手绝学断在自己手,这些年一直着意留心,想再找个称心的徒弟。

    只是这来来去去找了不二三十人,许是她太过挑剔,看得上的女如凤麟角,而肯拜在她门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别人常笑她,不过一朵,却偏要求疵。可这些年过去,柳娘始终初心不改,并不肯退而求其次。

    她这份执着亦倾注于手底的簪上,因此柳记的簪无不,是无可挑剔的一块金字招牌。她手艺细致,得自然慢,手的活儿已经排到明年去。但城许多贵妇千金宁可等她慢工细活,为这一朵等上好几个月也是常事。

    不过柳记的铺十分不显,在一条僻静的街上,外连块招牌都没有。与崔娘的锦绣坊大相径

    臧宓门之时,柳娘的养女泗儿正坐在门择珠,见有人来,仰朝楼上叫了一声:“阿娘,有客到。”

    而后起给臧宓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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