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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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傅书濯拉着他往外走,角微勾,“真要觉得对不住,就让我坏n……唔。”

    最后一个“你”字都没发音,傅书濯就被恼羞的裴炀捂住嘴。

    傅书濯无辜地眨,表示自己不说了。

    裴炀这才松开,鼓着气钻阁楼。

    他们上都沾了不少灰,特别是裴炀,后背因为刚刚压在窗台有一大片脏污的印,不知还能不能洗净。

    裴炀:“这件多少钱?”

    傅书濯轻咳一声:“不贵,几百块。”

    裴炀心疼坏了:“几百块不是钱?”

    于是刚到小楼的第一晚,饭都没吃上,傅书濯就跟隔邻居借了洗衣粉,端着盆坐在院里搓衣服。

    他好歹也是个前总经理,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如今那双敲键盘的手却不得不在搓衣板上搓来搓去,还心甘愿。

    谁叫他刚刚占了便宜呢。

    裴炀换了件白袖T恤,/简简单单一条宽松的浅仔和运动鞋,乍一看乖得要命。

    这衣服是傅书濯选的,裴炀有张:“是不是太装了……”

    傅书濯放衣服,微微挑眉:“本来就。”

    或许是一直没分开过,傅书濯其实不觉得裴炀和上学那会儿有什么变化。格喜好都没怎么变动,只有对待事业的态度成熟了很多。

    而无论有过多少次,裴炀还是一到床上就脸红,一听荤/话就恼羞。

    折腾了二十分钟,裴炀那件上衣还是洗净了。傅书濯找了个衣架,晾在院间的绳上。

    他手:“走了,去吃饭。”

    傅书濯带裴炀走的后门,一来就是一条河边小路,对面河岸还有垂柳,柳叶面,风一就会掀起一片涟漪。

    裴炀有些担心:“你姑姑如果知你回来会不会找事?”

    傅书濯他手:“他们搬去了省会,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估计都不清楚我是死是活。”

    裴炀:“……”

    傅书濯十五岁离开,后来了无音讯,从没回来过,也没联系过他们。

    他虽然在业名气,也经常上杂志新闻,但如果是不关心这个行业的普通人,本就不会知他。

    “就算知我回来也没什么。”傅书濯语气淡淡,“他们有什么脸找事?”

    “……”

    尽傅书濯现在过得很好,裴炀还是心疼,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意识收手指,与傅书濯相握。

    “我怕他们赖上你。”

    人心难测,难保他们不会厚着脸挟持傅书濯“养育之恩”。

    傅书濯:“那就可以去打打官司,说说这的归属了,咱爸当初立过遗嘱。”

    他姑姑一家要不是卖了这本无法负担省城房价的首付。

    裴炀:“那就好。”

    傅书濯静了一会儿,又轻笑了声:“当初我其实想过,一分钱不直接拿回这。”

    他有遗嘱在手上,又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姑姑那边本毫无胜算。

    裴炀:“那为什么……”

    有人经过,好奇地看了他们两,傅书濯揽过裴炀让路,才接着说:“因为那会儿我们刚结婚。”

    他不是一个人了。傅书濯想着,事不能太绝,要给家里的猫儿积福。

    平心而论,傅书濯事向来绝,从小就是。否则他也不会十五岁就有和‘家里’断绝联系、独自规划未来的勇气。

    但和裴炀在一起越久,傅书濯的心就越

    商业竞争时会想着人留一线,给裴炀积德,路过遇见小野猫会买个罐,希望生灵念着好,给裴炀攒福分。

    他和裴炀每年在慈善方面的钱,几乎要占他俩个人年收的五分之一。

    毕竟家里只有彼此,没有孩,他俩也不是挥霍无度有特殊癖好的人,钱留太多没什么意义。

    他和裴炀还笑谈过,等以后老了,就立个遗嘱,一半的钱给到裴炀家里人,一半的钱捐去。

    可命运还是没眷顾他家傻猫。

    “到了。”

    馄饨铺小,里面拢共就三张桌,不过外面摆着几个大遮伞,摆了六七张桌椅。

    来吃饭的大多数都是刚忙完的工人,浑是汗,冷不丁看到两个小年轻还有些惊讶,用难懂的家乡话笑着讨论。

    傅书濯勾:“那边的大叔说你俊呢。”

    裴炀脸一红,恨不得躲傅书濯后:“坐哪儿?”

    傅书濯看了看:“里面没位置了,坐这里吧。”

    两人来到一个小方桌前坐,傅书濯要了一份炒河粉、一份小馄饨。

    “馄饨要大份还是小份?”馄饨铺现在的老板是程的儿,叫程实。

    傅书濯:“大份。”

    二十年前程实不过才十八/九岁,天天被程训斥,因为不好好读书,天天跟家里要钱在外面混。

    没人想得到二十年后程实会老老实实给家里看铺,手艺竟然还不错。

    他看了傅书濯好几,总有说不上来的熟。

    “一份大馄饨,一份炒河粉,还需要其它吗?”

    傅书濯想了想:“再单独来一盘大份杂。”

    “好,你们先坐一会儿。”

    程实带着打量的光离去,裴炀才松了气:“你还会说家乡话吗?”

    傅书濯摇:“只能听得懂大概。”

    裴炀能觉到侧桌的大叔们在看自己,他不自在地侧过:“他们在说什么?”

    “说你好看——”傅书濯一顿,突然冲大叔那桌笑了笑:“他结婚了。”

    原来是他们是在开玩笑说,要是裴炀没结婚就给女儿说媒。几人被戳穿讨论也不恼,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其一个穿着工装的年男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那你嘞?你也行儿!”

    裴炀顿时一抿也不回:“他也结婚了!”

    其一个黑大叔悟了:“散了散了,这俩小伙一对呢。”

    傅书濯笑了笑,没否认。

    老板程实很快端来馄饨和炒粉:“慢用——要不要来瓶酒?”

    裴炀看了看周围,大分桌上都放着啤酒或白酒。他其实有想喝,傅书濯本想拒绝,但对上他的神顿时心一:“只能喝一。”

    医生并不建议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喝酒,最多只能小饮怡,放松放松。

    当初确诊不久傅书濯还因为这事跟裴炀吵了架,那会儿裴炀还没想停职,偶尔需要应酬。

    那天为了一个项目,裴炀跟合作方喝了两个小时的酒。

    傅书濯赶到的时候裴炀已经浑酒气,本来还霸气地跟合作方保证什么,看到他一来顿时往沙发里一缩,怂啦吧唧地歉:“我错了!你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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