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术 - 分卷阅读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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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落败而逃,被我们打回妖界去?”仪听他这仿佛什么都能预料在心的语气,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妖族早晚能占领人界似的,忍不住便激了他一

    竹青被她这么直白地嘲讽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暂时揭过了横亘在两人,或者说两族之间的血仇怨,话题又续回到先前的故事:“接受了同源血脉的献祭过后,那位储君终于如君后所愿那般,获得了朱邪王族生来便有的天赋与力量。可……或许是这力量来源非同一般,他这天赋也与其他王族有所不同。朱邪一族的灵力多是寒为主,如此方能化作寒冰一般封住敌手的灵脉。这位储君的灵力本也如此,虽不及同胞弟妹们盛,可确实是朱邪王族应有的模样。”

    但在那场隐秘行的献祭,他从同源血脉那里夺来的灵力,却是如火般灼

    “谁也说不清这份灼究竟从何而来,或许是这有违天则的秘法不为诸圣所认可,便降罚火以示惩戒;抑或是被用于活祭的那数十位王族临死怨怒难息,满命魂皆化为了这灼灼不灭的火焰。”竹青摇摇,不知是不是错觉,仪似乎看见他嘴角上勾,显一抹冷冷的弧度,像是不屑,又像是讽笑,但很快又被他借着品茶的动作掩盖去,“……却不可否认,储君由此得来的天赋与力量,的确要比朱邪历代王族都上许多。”

    那如火般灼的灵力一旦被注敌手的经脉里,可就不单是封住灵脉这么简单了,只要这位储君稍加动,甚至能将那人遍的经脉生生烧毁。

    “此外,那项汲取他人灵力的本事,便是这时才得来的。”竹青笑了笑,“大抵也算是,秘法的‘馈赠’。”

    仪这次可以确定了,竹青的眉里确实带着几分冷冷的鄙夷之。她盯着竹青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听你的意思,这能力其实也是秘法带来的遗害?”

    “世上凡事皆有得有失,一些看似轻易的捷径,往往却是最远最坎坷的路,甚至是叫人再也走不回原路的歧途。”竹青先是叹了句,倒也没有直接说来,而是绕了个弯,从元家那件事迂回提起,“阮姑娘也瞧见了奉节撷仙阁的场,那些修士不正企图以双修的手段从有灵的女上汲取灵力,可结果如何?得来的灵力终究要以其他方式偿还,或是福缘,或是前程——可见世上从没有能白白夺他人灵力为己用的理。”

    仪都明白,昆五郎已经同她说过了,用的是仲裁和獬豸的例。“所以那位尊要付的代价是什么?”

    “秘法给了他夺取灵力的本事,可也终生夺去了他修炼属于自己灵力的可能。夺来灵力终究是他人的,这位储君不过是能短暂地拥有、借用一段时日,不多时便要消散于天地。而他,却再也无法增自己的灵力哪怕分毫,唯有依靠不断汲取旁人的力量,方可维持自己这‘大’的表象。”

    竹青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对那位的轻蔑,带着故作的叹息意味:“那位储君,几乎成了一个转纳灵力的容,君后所要予他的风光与地位,到底也如烛光灯影那般,一旦断了灯油,便会顷刻寂灭坍塌。”

    “听起来,你对这位尊是心有不满?”仪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好像从来没有称他为‘尊’,而是用‘那位储君’来指代。”

    竹青却是收敛了表,重新恢复了惯常温和的神:“阮姑娘多心了,不过是因为在这故事,那时的君上还只是储君罢了。小生对君上恪守敬忠,并无不满,”

    他好几次连样都懒得装了,这时再装模作样地说来谁会信呢。

    仪也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而是换了个问题:“你先前说,那些将帮着君后这些事是为了换一位更合他们心意的君上,那你觉得,这位尊可有符合他们心所愿?”

    第238章 糖糕

    “如愿与否……阮姑娘不妨容后瞧着,再自定论。”

    竹青似乎对她这问题有些意外,随即微微一笑,也没有给个明白的答案,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问题揭了过去,仿佛意有所指。

    仪听来一,可不确定他这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刚要接着追问,却见他慢悠悠放茶盏,看了:“今日倒说得久了些,小生也该到告辞的时候了,只盼莫要耽误阮姑娘的正事才好。”

    仪闻言也跟着看了窗外。日正烈,大概是午时或者巳时将近正午的时分,确实比昨日他离开的时候要迟些,再过不久应该就到元赋过来找她了。她看着从窗纱那来的灼灼光,横竖方正的窗格在地上斜拉的网状纹影——同样是仲秋时节,这地方可比蜀州和荆北都要温许多,简直还像在夏末尚未秋时。

    就在她有些怔神地想着这些时,竹青已经起告罪往门外去了,走到一半却又顿住脚步,转对她提醒了一句:“此地不比原,夜里风急重,瘴雾渐起,为免着凉,阮姑娘还是阖上窗扇睡为好。”

    竹青从来只和她在外间说话,怎么会注意到室的窗是开是合?

    仪心里突地一,看向他的目光惊疑不定,一面回想着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哪里显了端倪,一面又担心他是否已经察觉昨晚的事。不过竹青到最后也没有再说别的,仿佛就是随一提,说完转便要离开。

    “等等。”仪到底还是喊住了他,却不是为了这事,“这两天你总跟我说族,还有尊的那些……为什么?”

    尤其在今天,竹青几乎是把尊的力量来源和弱都透给她了。这些就算是在都该是机密般的存在吧,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给一个异族的外人?而且既然都要说了,又为什么不能挑明了说,还要借着“故事”的名,说一半,藏一半。

    仪隐隐有觉,竹青像是要以这些故事为引,一去引导她站在族的角度上看清过去的局势——可这又能给他自己带来什么?

    “或许待明日的故事说完,阮姑娘便会明了。”竹青脚步未停,只在最后临门时语焉不详地留一句,“权当是小生还报阮姑娘的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关上门走远了。

    只留仪还坐在原琢磨着他的意思,对现在的竹青,她也只敢听一半,信一半。角余光瞥见那人留的茶菜肴,仪抿了抿,到底还是没碰,却忽然起了好奇心,起打开了元赋带来的那盒。

    两厢这么对着比,元赋送来的饭就显得朴素多了,几乎一的全是心;大概是为了尽可能时间地保存,得都跟粮差不多了,看起来就的噎嗓,这么放着过了一夜后还有些疲,完全勾不起人的

    不过……

    仪拿起筷小心地挟开其一块,先是看了看糯米里裹着的馅,又用筷沾了一放在鼻嗅了嗅,熟悉的栗甜香顿时叫她一怔。

    这是栗糖糕,听说法是从荆北某小城里传来的,在江陵尤其受迎,有些饕客甚至专程从邻县赶过来,就为了能尝到江陵那几家老字号的栗糖糕。阮府里虽然很少现这类凡间吃,可在她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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