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 - 分卷阅读11

    整天上窜的，一看不见就给他惹麻烦。跟他在一起不是蹭吃蹭喝就是蹭衣服蹭车，纯纯是个来要账的活祖宗。

    孟宴礼没接过黄栌这乖乖女，半夜不睡觉堵着他还钱，还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

    这是孟政一从来没有过的贴心行为。

    确实在某个瞬间让人觉得熨帖。

    孟宴礼对着墙边角柜，扬了扬颌：“原来那边放着的玻璃艺术品，我也喜。”

    黄栌本来都在心算卡里的零用钱了，她心盘算着，孟宴礼帮助过自己，如果他喜的东西贵一，她也要大血买给他的。

    谁能想到孟宴礼要七位数的礼？

    黄栌脱而：“你把我卖了都不值那么多钱！”

    孟宴礼眉心终于舒展开，低笑一声。

    他站起来，走到黄栌边，像大哥哥那样拍了一她的：“逗你的。别费心思，我不过生日。回去早睡吧，小女孩熬夜会变丑。”

    说完，他就向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厨房是拱形门，上面有浮雕纹，比其他屋的门矮了不少。

    孟宴礼两只手兜，走到门边，略弯脊背，去了。

    打定主意不让他独，黄栌也跟着往厨房走。

    她去时，孟宴礼已经给自己到好了一杯伏特加。

    他的衬衫衣袖靠袖箍调整，挽在小臂，正靠在柜上，往酒杯里加冰。

    看见黄栌，孟宴礼无奈地晃了晃杯：“我是真的打算喝一杯，这个没逗你。”

    黄栌明知自己是个喝酒废，一啤酒沫都会让她脸发烧，还是着了厨房：“那我也喝一吧。”

    黄栌想，他失恋了，得陪陪他，可别什么事。

    孟宴礼也在想，那天日租公寓家的小孩好像说黄栌失恋了是吧？所以半夜找酒喝？可别什么事。

    两个人都把这段反常的相，归因于对方失恋。

    片刻后，孟宴礼说：“那过来吧。”

    很久以后黄栌回忆起那个夜晚，很庆幸，她突兀地自作主张，留在厨房里，陪伴孟宴礼度过了两个小时。

    那天沉沉夜空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厨房里亮着一盏淡黄的灯。

    他们关着厨房门，像两个小偷，在静夜窃窃私语。

    虽然，孟宴礼反手丢给她的并不是什么酒，而是一瓶椰。

    他说：“给你的特饮，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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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恻隐

    厨房里飘散着酒和椰的淡香，孟宴礼问：“上次你说，有个学雕塑的同学，那你呢？也是雕塑系？”

    黄栌说自己学画画后，孟宴礼沉默地喝了一伏特加。冰块撞在玻璃杯上，发清脆细响。

    像有什么尘封良久的事重回脑海，之后的几分钟里，他都没说话。

    夜风乍起，动了室外那颗无果树，叶片“啪”地一声拍在厨房窗上。

    黄栌一惊，还以为是杨姨起夜发现他们了，瞬间从椅上来蹲桌底，动作一气呵成。

    孟宴礼回神，扶着桌往桌底看：“是风声。”

    “哦，是吗。”

    黄栌讪讪地从桌底钻来，“我以为是杨姨来了。”

    “你一个喝椰的，杨姨来了你也不用躲。”

    黄栌瞪他一：“你喝的是酒啊，我喝椰也是你的同谋！”

    孟宴礼笑笑：“一看你就没过坏事。”

    过了这天晚上，两人倒是没因为这场同谋行动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很少碰面，只在吃饭时偶尔对话。

    关于孟宴礼的生日礼，黄栌还是有些拿不准。

    孟宴礼倒是提过，说她真的那么想送礼的话，可以画幅画。

    这事儿黄栌没应，她对自己的画没什么信心。

    耗费大力完成的那幅，还在画展里挂着当陪衬呢，俩月了一个询价的都没。更别说短时间完成的作品了，肯定拿不手的。

    不过，黄栌渐渐也有了一想法。

    她想着，可以去一瓶好酒，要不就去定制一对袖箍。

    就是定制袖箍这个有麻烦。毕竟不是在她熟悉的帝都市。这里是青漓小城，海鲜货的店面倒是遍地都是，找一家定西装店面，难于登天。

    周末那天午，光很好。

    杨姨在院里养的铁线莲在一夜之间突然盛放，盆挂在院里的桌边，白朵像瀑布一样垂到地上，据说品叫“雪崩”。

    杨姨心不错，突发奇想，准备了午茶。

    黄栌去外面找了一圈西装店未果，刚午回到孟宴礼家里，一院就被杨姨拉住：“黄栌，来来来，回来得正好！”

    “今天天气真是好，也开得好。我们就在院里晒晒太，喝一喝午茶。我煮了红茶，很香的。真是好久没有喝午茶啦。”

    黄栌被杨姨拉着手腕，一路走到院的桌椅旁。

    孟宴礼已经坐在那里，他手边有一本封面古朴的书籍。她扫了一，是外文版的。

    桌上摆着一盘金黄的挞，那是杨姨的手艺，上面的杏果酱也是她亲手熬制的；另一只盘里装满刚摘来的紫无果，对半切开，糯的红果。

    午后光烘烤着植，有特别的清香，杨姨端了一个大托盘来，贴心地问黄栌：“黄栌喝红茶喜加什么？蜂、、柠檬，我都有准备，杨姨帮你加。”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

    黄栌起，接过东西，帮忙一样一样摆在桌上。

    三个人各自倒了一杯红茶。黄栌想加柠檬片，孟宴礼也刚拿起夹柠檬片的小夹，瞥见她的目光，帮她夹了两片放茶杯。

    等孟宴礼准备加蜂时，又是恰巧在同一时间，黄栌拿起了蜂罐里的小勺，礼尚往来似的，她也先帮孟宴礼的红茶加了蜂，然后才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