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眼 - 分卷阅读31

    “合适，收吧。”严锐之掩语气里的一丝惊讶，沉静说。

    然而这次贺年却半晌没声。

    严锐之不明所以，抬起，发现贺年已经脱了那件衣服，赤着上，却还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

    “不喜？”

    严锐之想，要是贺年跟刚才鼓捣厨房那样故意装模作样地再问一句确认的话……

    “喜的。”贺年笑笑，却跟以往科打诨的模样有了区别，“就是觉得要好好收着。谢谢严总。”

    他的话把严锐之剩的想法了回去，有一瞬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想的是什么。

    “喜就好。”他只能顺着说。

    “对了严总，”贺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我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有个家教……”

    严锐之抬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在这儿睡？”

    “我当时……忘了这事儿。”贺年的表有心虚。

    理说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严锐之就是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悦。

    “贺年。”他的语气听不什么绪，“你之前不是说会减少频率吗？”

    不等他回答，严锐之又问：“你是不是还是很缺钱？”

    “我没有！”这次贺年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不要再去。”严锐之看着说，“如果跟之前那样视频问问题还好，一直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了。”

    “我不反对你去京行实习，那是对你的锻炼，但如果只是无意义的酒店兼职、咖啡厅打工，或者争分夺秒家教……”

    “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大可以跟我直说。”严锐之闭了闭，说。

    贺年被他忽然的打断得一愣，听完了这一串的话，几秒后才小声地说了句“好”。

    “我刚才语气有重，别放在心上。”严锐之自觉有些失态，迅速调整了一绪。

    “没有！”贺年立刻替他说话，“是我自己忘了跟对方提。”

    “我之前说过要完善服务细则的！”他最后补了一句，开玩笑似的。

    提到这个严锐之就没了脾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不悦来得莫名其妙。

    贺年真的已经在发微信沟通家教的事了，表很认真。

    他第一次来自己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严锐之回想，自己说让他辞了咖啡店的工作就立刻答应，就好像心甘愿被自己着一样。

    尽自己给那十万块的时候存的心思并不是“约束”他，但严锐之自问并非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然刚才也不会有那绪。

    严锐之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直到贺年发完消息抬起，两人目光撞上：“严总？”

    “没什么。”

    严锐之抿着，这次没别开了：“过来。”

    他站起往房间走，贺年不明所以，也跟在后面。

    甚至在严锐之把卧室的门关上以后，贺年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严锐之说了一句“洗过澡了么”，他才意识到什么。

    贺年怔住了，虽然一开始他来严锐之家里的目的就不单纯，可事的发展如此跃，他也是没想到的。

    “您不是还不舒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又不太敢看他。

    “睡了一天，休息好了。”严锐之穿着睡袍，而另一个人因为刚才收了T恤，上还不着寸缕。

    “正好你取消了家教，明天也住这里么？”他拉开床的矮柜，沉声问。

    贺年还站在原地。

    从收到那件衣服开始，他明白事已经不可控了，他原本想回去，试着掰回哪怕一轨迹，却没想到会到他房间来。

    可是严锐之站在他面前，说一些成年人都懂的话，都不需要暗示，每一句话都很直白，让他的理智一一化成齑粉。

    就像温淮说的，应该坦白，应该表白。

    可是坦白就意味着有可能这一关系也留不住，想起刚才的对话，他就更不奢求后者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对方面前，很虔诚地叫他：“严总。”

    “昨天说过的，你应该记得。”严锐之低着，睫很，微微颤着，呼也有一波动。

    之前那一极短的争执仿佛不存在，或许是无意，或许是刻意，总归严锐之逃避掉了一什么。

    但这才是他跟贺年最原本的关系。

    一个看似随意，一个装作老成，两人伸手去，无声地贴在一起。

    -

    贺年抱着他，说过不喜接吻，他就会避开面颊，只用嘴很慢地啄吻其他地方。

    渐渐两人都起来，勾在一起，抓着床单的指节发白，一些不需要隐藏的本能终于浮于表面。

    安京市四月的天气还算怡人，卧室的窗关了一半，落一月光。

    室温度渐渐升，偶尔能听见一丝绸布料纠缠的声音。

    贺年比他想象的还要有力量，但又总是足够温和贴。

    其他的声响就都很轻了——夜晚很安静，他们在这时候都不太说话。

    严锐之一开始用手遮着脸，可在某个时刻，对方因为动作俯来，鼻尖移，而后像是不慎蹭到了他的嘴。

    两人俱是一愣。

    然而贺年靠得太近了，近到严锐之有些慌。

    他看着他，眸很亮，像严锐之刚从观察室醒来时见到的一样。

    所幸他没有再贴近，柔似云朵一样的过后，是如梦初醒一般地移开嘴。

    贺年很张，又很诚恳地歉：“我……我是不小心。”

    严锐之的背很薄，两片肩胛骨的形状很好看，又显一脆弱。

    他敛，觉得这也不是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错误：“……算了，没事。”

    第19章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是冲动或者随意的决定，那这一次就算是默契而协调的合作。

    平心而论贺年活不错，尽自己没有其他比较对象, 但对方不心急，也太照顾他，除了腰得直不起来，其他地方倒没多少不适。

    严锐之把脸都埋在枕里, 柔漆黑的发散地铺在枕巾上, 一个不太想搭理人的后脑勺。

    薄被盖到腰, 他的脖以上净净，整片背就多了不少或或淡的痕迹。

    “严总。”贺年叫他, 也微微压来，“我给您拿了杯。”

    叫一声不应，贺年又凑过来问了一句。

    严锐之皱着眉翻过, 但人还躺着, 一副不想动的模样。

    他不愿起, 刚偏过, 发现贺年递过来的杯上居然还了。

    而看着人，脸上只差把任劳任怨四个字写上去了。

    他看了贺年一，后者就已经把贴在了他的嘴上。

    严锐之向来独立, 从昨天生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