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哥哥？”
这句话咬得很轻，却因为两人靠得近，每一个字都完完整整的撞
严锐之的耳朵里。
愣神的功夫便忽略了一瞬的刺痛，严锐之这才回过神，护士技术很好，一针成功，他盯着没
肤的针
微微发怔，轻声说了一句“是”。
护士动作麻利地
作完，又给他推了药，把输
调好，一系列
完要走的时候还对贺年说了一声“有什么不舒服记得
铃”，换来一声响亮的回应后笑着走
了病房。
这是间两人间，隔
床空着，门一关上就相对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严锐之第一次觉得沉默有些难捱，他望着输架，
滴速不快，房间安静得能听见两人呼
的声音。
他想跟贺年说真的没事，但也指责不什么来，刚想开
，就又收了回去。
“严总，”倒是贺年没想那么多，还主动跟他搭话，“我刚才帮您办手续的时候发现一个事。”
不等他开，贺年就自问自答了：“你居然是六月一号的生日！”
严锐之不知
他在惊喜什么劲儿：“六月一号怎么了。”
“所以怕打针很正常。”贺年说得有理有据，“这是你们的特权！”
严锐之不知这人怎么天天都有歪理，就听见贺年说：“我妈这么说的。”
“小时候我也一到医院就要闹，有次儿童节的时候摔破了，那天我妈不仅没说我，还告诉我，这一天有特权，怕是正常的，让我想哭就别忍着。”
贺年勾勾嘴角：“说来也奇怪，那一次之后我
医院就没再闹过了。”
“所以那一天肯定是有
力的，生在那一天的就更厉害了！”贺年理直气壮说着自己的歪理，而他没反驳。
，严锐之打吊针的那只手逐渐变得冰凉，但原本难忍的疼痛也慢慢好转。
他的手指刚动了动，就
觉一阵温
覆上来，贺年的手掌大了他一圈，很轻易就把他的手包住了。
对方的两只手呈一
掬捧的姿态，笼着那只贴着输针的手，但动作很轻，严锐之觉有些不自在，但骤然变
的觉实在令人贪恋，他最后没挣开，只是略微偏过去。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他说。
贺年“噢”了一声，但没松开，只是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替他着手，额抵在床，闭着
。
严锐之还有
疼，在医院的床上睡不着，但也难得地什么都不想思考，仰看着输
神。
贺年倒是不挑地方，捧着他的手已经有了困意，严锐之只能看见他微阖的睫。
滴到一半的时候，刚才的医生推门而：“生化结果来了——”
正抱着严锐之手打盹的贺年瞬间醒转，跟被查房一样嗖的站直了：“医生！”
对方看见他姿势这么标准还愣了一
：“……没事儿，你坐着就行。”
“血糖低，钾也有低，待会儿我让护士在给你补一步，疼痛应该好些了吧？”
见严锐之，他又继续说：“不过结合你说的病史，你也
久没来医院看过了，虽然你现在是好些了，但这个
况我们建议还是复查一个胃镜。”
“那可以不么？”严锐之问。
“决定权当然在你，”医生跟他分析，“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输完天就快亮了，正好你今晚又没怎么
，倒不如我现在就给你把明早的胃镜单
开上，明天一完就回去休息不好吗？”
严锐之还要说话，医生就已经看向贺年：“刚才问诊就觉得你这个哥哥有犟，你好好工作，
要
嘛。”
他还要去看别的病人，
待完就了病房。
“你先回去吧。”医生前脚刚走，严锐之就对还站在原地的人说。
贺年张了张，话还没说来，严锐之又把他堵上：“我不胃镜。”
“哥哥怎么这么犟呢？”贺年重复了一医生的那句话。
可他说的时候睛
笑，又让严锐之发不起火来。
“贺年。”严锐之叫他。
对方见好就收：“严总。”
“你别想叫我回去，我都送你过来了，肯定要负责到底的。”贺年开。
“你明天没有其他的事么？”严锐之又问。
“本来很早之前定的兼职，但现在不了。”贺年说着还看了严锐之一，“我不是说了要完善服务的么。”
严锐之被他说得无奈：“我是不是要夸你有职业德。”
“严总要夸我，那不
夸什么我都开心的。”贺年说。
“……”严锐之觉得自己跟他掰扯这个简直毫无意义，不打算说话了。
贺年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刚刚的护士走来给他换了输袋，叮嘱：“这个速度调慢一，不然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他嗯嗯记，然后问：“是哪不舒服？”
护士解释：“可能输的时候会有疼。”
贺年想瞧瞧瞥一严锐之，结果刚侧过脸去就被抓了个正着，后者正皱着眉，一副不悦的模样。
他收回视线：“那
，给我哥调慢一。”
等护士给他调好，刚关上门，严锐之冰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严总。”贺年这个时候又知轻重了，小心翼翼，“您是不是又生气了？”
生气自然不至于，只是严锐之竟然会在这样一环境束手无策，有些不太习惯。
“对。”不过严锐之这么说。
“那您就当我不会说话……”贺年又要去握他的手，严锐之刚想
来，又听见他说，“你想发发火也行。”
“可是我听说发火也会让胃不舒服……”贺年苦恼，“那就不符合我的服务准则了！”
到现在还在说服务准则，严锐之简直不知说他什么好。
“那我们早上就去把胃镜了吧？”贺年还坐在那张木质的家属小板凳上，仰看着他，“我问过医生了，可以无痛的，一觉都没有，真的。”
他的语气温和，也很有耐心：“你看这样行吗，这个是需要人陪同的，早上我排好队了再来叫你，这个是要人陪同的，我就在外面等，保证随叫随到，你一醒来就能看到我。”
“你就当睡一觉，休息好了就能回去……行吗？”
虽然严锐之还是没开，贺年却看了他的动摇，继续一咬牙，像是了什么决定一样说：“这样吧，等你来以后，我也跟你讲一个我小时候检查的事儿怎么样？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严锐之问他：“我为什么要知你小时候的事儿？”
“我这不是不小心撞破了您不
来医院这个秘密嘛，”贺年说得很有理，“这叫等价换。”
严锐之其实想对贺年说不用对自己这么上心，就算真是因为收过自己的钱，也没有必要。然而贺年还是在说，甚至声音放得更低了：“那小时候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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