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剧透 - 分卷阅读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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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齐师叹了两声,倒没有到奇怪,只:“不瞒御史,在今日散会后,还要去西雍一趟,向陛请罪。”

    宋文述略有些讶异:“侍了何事?”

    王齐师:“曾经劝谏天,对桑麻田改成棉田的事加以遏制,免得百姓无衣可穿。”

    当日皇帝并未理会他的劝谏,王齐师虽不能跟天,也时时留意建州一带的况,等着看棉地增多后,到底会给周围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从他现在的态度看,如今的况显然跟此前预料的有所不同。

    宋文述笑:“侍且安心,陛天纵之资,旁人自然难以相比,当日未曾斥责侍,便是晓得你只是不太明白,并非有意为恶。”

    他们两人说话事并未刻意避开旁人,走在后的侍郎听了后,略想了一会,还是把袖里的奏折略往回收了收。

    她今日其实也有事要劝谏——天间的农桑等事务一向由理,之前皇帝平地西夷、东地后,抄没了许多当地豪大族的田地,然后统统收归官有,接着又把田地的使用权给百姓,每年需要缴纳一定的收获作为赋税,并取消了这些人的人税。

    当日因为战事方平,所以官吏们对那理方式并无意见,只是看皇帝如今的样,显然是要把上述的法不断延续去,难免让人不安。

    侍郎本想加以劝谏,但看王齐师如今的样,便打算再等一等。

    ——横竖西夷跟东地那边都没还没发生什么,从以前的例看,大臣无法理解政令的义,比起皇帝犯了错,可能更大的是他们平不足,无法会到天意。

    等书省那边散会后,王齐师果然如此前说的那样,在官的带领,前往西雍,他刚殿门,便俯来,大礼参拜。

    ——如果上司是一个明察秋毫的人,属在发现自己有问题时,最好实事求是,及时过去认错,免得遭遇现实的反复吊打。

    王齐师先汇报了建州一带百姓穿衣服的况:“……如今改的人家,在缴纳一定量的棉作为税赋后,便将剩那些留自用,十分丰足。”

    他以前觉得麻田减少会影响黔首穿衣,完全是站在士大夫的角度考虑,没有结合普通百姓的生存状态行思考。

    对普通人来说,棉不是绸缎的替代品,而是麻布的替代品。

    而且与丝麻相比,植棉的过程没那么麻烦,哪怕未经理的棉也颇为柔,制作成的布料也更加和耐用,除了被成布匹外,还可以作为被褥的填充

    不但植的过程更容易,在后续的采摘以及再加工过程,棉也比丝麻更加省事。

    ——在温晏然原来所在的世界,棉确实逐渐取代了麻,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纺织作,可惜作为一个偏科学生,她对纺织业的历史并没有太过的了解。

    王齐师诚恳:“微臣分明对农事缺乏了解,当日却自以为是,以拙漏之言劝谏陛,实在是贻笑大方。”

    “……”

    温晏然单手支颐,沉默地看他。

    对方的态度固然极有忠臣的风范,但在结果上,却还是将自己带了坑里。

    王齐师一个土著,为什么比自己还不懂棉呢?

    他就不能先调查一,然后再告诉自己,植棉到底是好是坏吗?

    温晏然想了想建州一带棉的推广程度,猛然发现,就算她想要棉的势,恐怕也来不及了……

    自然规律很难因为君主的个人意志而转移。

    而且建州一带的商业也没受影响,在这个时代,许多农作其实都没有市场,而是被百姓留自用,就算对葛麻的产业造成一定冲击,影响的也都是抗风险能力较的豪之家。

    所以总而言,植棉是一件利远大于弊的事,温晏然不知的是,少府那边还在谋划着,要把棉布经由丘车国,卖到西域那边去。

    王齐师想,老师说的没错,当今圣上的确是一个没有极限的人,她成,却仿佛天然就懂得稼穑之事,不但明白棉植方法,更清楚洛南等地有着容易播产稻谷,还非常清楚各的优劣,在这样的君主面前,似乎只剩成为忠臣这一条可行的路。

    半晌后,温晏然终于笑——如果池仪等熟悉她的人在边上,就会看君主温和表象的有气无力——然后缓缓:“王卿能明白自己的过错,已经尤为难得,不必过于自责,大周还有依仗卿家之,只盼卿家日后谏言之时,能到‘实事求是’四字。”说完,让官把人送了去。

    王齐师在心反复咀嚼“实事求是”四个字,慢慢有些恍然之意。

    他决定了,今日便要去老师袁言时的府上走一趟,将皇帝的话带给其他同僚们,让大家都有机会领受天的教导。

    ——王齐师并未察觉,自从小皇帝登基以来,自己心那些不能与旁人言说的幽暗野心,早不知飘散到了什么地方去……

    等人走了之后,温晏然独自在椅上坐了一会,最终决定门散心,排解一的郁气。

    ——自己还是太疏忽了一些,毕竟评论区只能告诉她哪些大臣是忠臣,却没办法告诉她那些忠臣的职业平。

    皇帝带着人,信步走到了天桴,然后熟门熟路地到书房,小官屏息凝气地走来,奉上一盏茶便退至殿外。

    不是他们胆太小,只是天今天到了之后,态度不似以往,而且一直坐在房间,默然无语,目光沉凝,仿佛遇见了很难解决的问题。

    官们十分忧愁,来客乃是天,要是心当真不好,最倒霉的肯定不是她自己,只好赶把在给温氏列祖列宗日常祭祀的国师给唤了回来。

    温惊梅过来,也是有些惊讶,先行了一礼:“参见陛。”又问,“陛似乎心怀不畅?”

    兴末年,朝廷外一片风雨飘摇之势,天在面对禁军叛时,依旧镇定如常,如今又是因为何事烦恼?

    温晏然缓缓:“朕是在想,朝廷里怎么就没那无所不知的人才。”否则多方便她摸着过河。

    温惊梅顿时明白过来——天果然还是在为人才数量疼。

    皇帝以自己准来衡量旁人,自然觉得旁人都难以

    温惊梅:“陛已在各地设立官学,此以往,定会有人才源源不断朝堂。”

    温晏然闻言一笑,整了衣袖,摆开棋盘,笑:“罢了,不再提那些事,今日既然过来,便与兄对弈一局。”

    温惊梅算是大周少有的明白皇帝真实平的人,不过刚登基时的皇帝虽然很不擅棋,这两年倒是步不少,凭她的资质,倘若愿意认真钻研的话,在棋艺上的成就自当远不止如此,只是日常事务太多,没办法把太多时间好上

    一局棋罢,温惊梅:“忧思伤,陛平日不妨多开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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