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梅 - 第四章

    两个把书包背在前的孩边打闹边往门走近了。我心里一惊，理智回笼时所有官都被放大了十倍，我想松手却踩空了一节楼梯，他扯住我的衣领才没让我栽倒。“抱歉抱歉。”我飞快往后了一步，又差被刚才掉到地上的书包绊上一跤。我朝他一个很丑的微笑，觉自己在他里像只被脱了的老鼠，手舞足蹈后又被鼠夹逮到了。

    那两个孩已经了楼，他弯腰拾起书包丢给我，用装苹果的塑料袋在手上裹了两圈，我还在发愣，就被他拽着袖踉踉跄跄地上到了二楼。

    “你最好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打开指纹锁把我推去，站在门脱掉外衣，丢了门外的垃圾桶里。完这些他抬瞥我一，我打了个寒颤，把上污糟糟的外照本宣科剥了去。

    “……我不知。”门关上了，我被他堵在玄关里，只好抱着怀里的书包，铅笔盒在几次颠簸里错了位，它硌着我几乎只剩一层布料的，仿佛在用疼痛提醒我这里还残余着受罪后才会产生的淤青。但——我躲开他的审视，把摇得格外恳切，“我可能摔了一跤。”

    他收回视线，递给我一个正在通话的手机，我靠近听筒，洗牌声哗啦啦地我的耳朵里，“喂？”姑姑扯着嗓说，“谁啊？”

    我的心狠狠往坠了坠。

    “姑你在哪儿？今天不上晚自习我就先回来了。”我侧过说。

    “烁烁没回去？”姑姑叫了声“碰”，才回：“我这十半才能结束，不然你先去你表叔家待上一会儿？”我愣了愣，思考了一才理清这个称谓后的亲戚关系，没等我说什么，他把手机走简明利落地解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我自以为不落痕迹地瞥了瞥他，很不合时地为那个称呼到一好笑。这跟他太不搭界了，你能想象这么个人上“自”“建业”之类的名字吗？就是这违和。

    “叫我名字就行。”他冷淡地说，“傅西规，有印象吗？”

    我，他没再理会我，换上拖鞋走卫生间洗手。打了个岔后我的慌已经没了七七八八。这让我有尴尬，我的确是这么个记不住疼痛的人，可我不知自己面对这事居然也能保持这份不晓得是好是坏的通达，仿佛之前说不上理由的举动都是为了接近他，而使那行为最终变得有些难为的原因或许是某个瞬间我的脑海里真的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我更用力地让那个错位的铁质铅笔盒压上仍在疼痛的。十四岁时我摆脱了青期的发福，已经膨胀的房却没随着腰一块瘦去；其实它们并不那么丰满，可脯的胀痛却时常带给我一难以启齿的不安。从平坦到胀，被一圈嫣红包围的瘤时时受布料的刮蹭而立，就是这对形容怪诞的突起让我无法在夏天坦然穿上从前最喜的几件纱质上衣。到十五岁我开始穿我妈衣柜里那些缀满丝的款式，从此工考究的狭窄布料箍住了我三分之一的上，简直是合理化的酷刑。

    一奇异的腥味钻了我的鼻。我蹬掉鞋，把书包到门框间没铺地毯的夹角。沾上的外衣已经丢在了外面，我不明白自己上为什么还弥漫着那重的腥。我不敢看他的脸，觉自己闻起来像块馊了好几天的酪。

    “……”

    “我可以借卫生间洗个澡吗！”我趁他没开，急忙说。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咙里发声笑。

    “随便。”

    我一件件剥掉上的衣服。供很足，光着脚站在瓷砖上时我没觉得冷，解开衬衫纽扣时却为前漉漉的打了个激灵，我顿了顿，尽力忽略那陡然烈了的味，从半敞的领慢吞吞望了去。

    脱开的衣耷拉在衬衣上，这是我早预料过也能觉到的，可——几乎沾满了整个房的白——那是什么？

    阀门被我拧到了最大，还没，但我等不及了。我哆哆嗦嗦地就着冷一遍遍冲洗自己的房，倾泻而的激像一小针刺打在这两团东西上，冷替使上面立起了无数颗小疙瘩，渐渐有红从肌肤里浮上来，我见鬼似地盯着最端那最的绯红，用于哺的小孔正着轻微的翕张，略微浑浊的白不断从里面渗来，又被急速的冲走了。

    很莫名地，我想到每年夏天为染指甲采摘的凤仙。混一小块白矾捣成糊状，最后敷上指甲用塑料裹住……指甲——用指甲掐去杂草，剥开橘，烂枝多余的蔷薇苞……植的丰沛明……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的分会如此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