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自己失忆 - 七、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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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你关起来。”

    昨晚程殊是这么说的,不过没想到盛列动作这么迅速——他睁就看见床尾落了座半人的笼,冷银的圆刻印繁复纹。盛列蜷着坐在里面,已经尽力弯起,但空间仄他不得不从栏里伸脚,姿势显得委屈。他本人却睡得熟,歪着脑袋倚在笼条上,扣在脖颈上的项圈和链,而链的另一端则系在程殊床

    程殊在心里丈量笼的尺寸,想象自己在里面的画面,觉如果是他曲坐着那大小刚好……他好像知这笼的来源了。

    刚生的丁心疼顿时消散无踪,程殊从另一边床洗漱,楼餐厅已经摆好早餐,还是温的——盛列总是能掐准他想吃东西的时间。程殊有怀疑笼里的人是真睡假睡了,又想起他的青,算了,就算是装睡也随他。

    等填饱肚,程殊没着急回去,而是坐在沙发上思考以后。他昨晚只是兴起胡说,哪能想到盛列动作这么快,已经把自己关去了。

    也是,他行动力向来很

    问题在于,他没有盛列那个癖好,不会因为看到他而产生快,反而有不安。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不是全然被迫,甚至从某程度来说,他是共犯。然而,从盛列的角度来看,他是受害者,看到加害者被施以同样的囚禁应该会觉得痛快。

    现在应该是顺着他的心意“惩罚”他,还是换方式跟他说开?

    程殊独自一人想不合适的法,便起回去看看况再打算。

    盛列已经醒了,半仰着。他的目光无神,死气沉沉,但在听到门动静时生了光彩,就像一副黑白画染上绚丽颜

    在看到盛列的表时,程殊就有了决断——这两天的盛列一直小心翼翼,现在放松了许多,不再绷着神经。

    或许顺着他更好。

    程殊解开系着的链,松垮地在手臂上绕几圈,他走到床尾坐,发现这个角度正让盛列平视他的间,便有些不自在地叠双:“这笼哪来的?”

    盛列发现他的小动作,怕他羞才移开目光:“应该是我之前买的,今天到货我就签收了。”

    这个回答让程殊惊讶,他以为盛列会胡诌,没有想到他会大方承认,看样上枷锁后卸分负担,变得大胆。

    “然后你就把自己关去了?”程殊晃了晃手臂,叮咚作响,沉黑的链条衬得他肤更白,缠在一起产生奇异的

    “我觉得哥哥看到我这样兴。”——这样我也兴。

    盛列从里往外看,那金属笼条也像是圈住程殊,唯一不足的是隙太小,他没办法看全心上人。

    “你在里面不会不舒服吗?”程殊又在盛列里看到了赤意和侵略,这是前两天他一直尽力遮掩的。

    “有挤。”盛列诚实地回答问题,“我觉得鸟笼不太适合我,鸟不被关就会飞走,但我不会。”

    程殊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拽了拽的链:“那什么适合你,狗笼吗?”

    盛列听到骂他是狗本不恼,他两岔开,双手撑着笼底,上前倾弓起腰,脑袋靠近笼门,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凶兽,声音却很轻:“汪。”

    变态。程殊心里骂着,却不知是在骂谁,不可否认的是,他兴奋了起来,他回知自己还有这么诡异的癖,对着装狗的盛列能发

    这是什么,诡计多端的S和M吗,但他没有施倾向盛列也没有受倾向,而且据他觉,盛列的控制,要是也应该是掌控方。

    “哥哥是更喜狗吗?”盛列看着程殊明显不自然夹的双觉自己以前是走错了路,现在好像摸索到一正确的关卡了。

    “不,我是正常人。”程殊在他的注视不自觉地咽唾沫,他明明穿着正常,但觉被直勾目光剥了在空气,“被别人说像狗,你就不会生气吗?”

    “生气?”盛列挑了尾音,摸了摸脖上的项圈,“哥哥你知外面的人都怎么称呼我吗?”

    “怎么说?”程殊不知他怎么提到这茬,在他看来称呼无非就是盛总,再早一,他份还没暴时候别人会叫盛列不提姓的二少、程家义

    “他们说我是你的狗。”盛列脸上的确没有半生气的迹象,反而透着愉悦,“我前两天遇到燕沈之,他就这么背后叫我,我走过去夸他光好,他反而生气地离开了。”

    这个“前两天”当然是他十八岁阶段的前两天,不过真实时间其实是他生日过了有一个月,林有之失恋约他去喝酒,燕沈之抓他回家。盛列有事去恰好跟来人岔开了,他回来就听到这表兄弟两个在争执——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离唐家的人远,那家就是一群疯。”

    “你让我离程殊远我能理解,毕竟他妈妈是唐甜,但你为什么还要盛列啊,他又不姓唐,沾不上半边。”

    “盛列,他就是程殊的一条狗,更是疯的。”

    盛列听完才慢悠悠地上前,无视燕沈之那有墨镜都不能完全遮掩的难看脸,对他笑了一:“好光。”

    “燕沈之……”

    盛列的回忆被程殊的声音打断,他不喜从程殊的嘴里听到别人,于是开转移话题:“哥哥,我的麻了。”

    程殊原本还在思考小说男主的态度,被这么一打岔就暂时抛之脑后,他找到钥匙开了笼的门,盛列却没有来,只是从活动两

    “不来?”

    盛列摇:“我待在里面更安心,这样会让我觉得弥补了一。”

    “你现在只有十八岁的记忆,没有必要承担二十八岁的错误。”程殊席地而坐,伸手帮他活络。

    “这不都是我犯错吗,只有十八岁的记忆,错误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因为我喜十八岁的你。”——当然,一直喜你,只是要慢慢告诉你。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犹如平天一声惊雷,炸得盛列耳边嗡嗡作响,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心脏,快得像是要他的,他想说话,但是咬到了自己的尖刺痛,这才让他清醒些许找回逻辑:“可是你拒绝了我的告白……”

    程殊挑眉,笑着反问:“现在的你向我告过白了吗?”

    盛列突然明白,自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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