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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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一元气自,我自微笑,:「果然如此。」

    或许再怎样的倾心相待也难以磨灭之前的仇恨,或许他没了任何指望就只能将我当作依靠。想着他格一向弱,我便天天盼着後者成真。虽盼望着却没有半自信,一边享受着与他相伴厮守的快,一边又忍不住忧虑这是不是为松懈我的防备所作的「牺牲」。

    他提样消耗我的威信与国力,居心已经再明白不过,我也仍任他予取予求——我早就没了退路,一生只这一个目标。押上全家,期待他因我的执着而心生不忍,若赢得他的心,这世间被搅得天翻地覆,我都有妥善置的勇气;若最後他说这一切不过一戏,那么也就到了我谢幕之时。

    如今结局赤摊开在前,我连预想的伤心失望都没有,一颗心麻木异常。

    时间在静默逝,他烦躁起来,「放不放人,你直说便是。」

    「我若不放呢?」

    「那就杀了我。」

    他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我这才发现当年弱的兄,其实早已在我暗暗变得忍。

    「你走吧。」我背过,不去看他复杂的绪。

    「陛……您多保重。」

    薛范颤巍巍地语毕,舟楫破声清晰传来。河上凉风习习,正是盛夏里最凉的时光。昨天、前天,之前每一天的此时,我与他都相拥而眠,尚在睡梦之

    如今梦醒,路也到了尽

    尾声

    他说他恨我们母,我不知为什么。

    他说他我,我更不懂。

    那时他笑着说你是孙家未来的主,受尽荣,怎能明白庶都在盘算什么。

    我也并没有痴愚到那地步,旁人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度几分的。

    譬如兆隆,他想取代兆安在我心目的地位,希望在我登基以後成为最得力的朝臣,因此便与旁人一起挑拨我与兆安的关系。

    又譬如兆宏,他和六郎七郎不为父皇所重,自己又才平平,就决定依附兆安,等到兆安黄袍加,他们也好犬升天。

    只除了他,我真不明白从到尾他到底是何想法。

    「天熙攘,皆为名利,你是金汤匙生的人,自然不知旁人苦苦向上攀爬的艰辛。」

    他说这些话是告诉我,我落得成为他禁境,并非乖谬不合常理之事,成王败寇,各凭本事而已。

    很多年前,他完无缺地扮演着弟弟的角,没有哪个弟妹比得上他对我殷勤周全。我以为兄友弟恭是理所当然,要说回报,最多与他更亲近些。得到嫡的赏识,意味着他会有比弟弟们更好的前程,我以为那样足够了。

    直到我发现自己除了分以外没有过他的东西,而他又显企图心的时候,我自然以为他的矛终于指向储君之位——是啊,终于,那时候我竟然是松了气的。谁又想得到他对我索求的,会是那样匪夷所思的东西?

    我一向认为红有时,只要在盛放时采撷即可,何必执着于来年同谁共赏?不曾尝过久对某一人痴狂是什么滋味,也没有兴趣知,而看兆安的样,那怕是极苦极苦的煎熬吧。

    我们一起时,除了那档事上他喜来,其余时候,我也觉得他真是可怜。如果我真的不过是一名乡野书生,被他那样赤诚以待,也许,也许……

    「启奏父皇,今日诸事议毕。」

    神游的我被元熙的呼唤拉回,发现自己正坐在金銮殿的宝座上,就着照窗格的秋日光俯视群臣。这个位终究回到我的手里——确实只是一个「位」罢了。

    「退朝。」从到尾,我只需要说「退朝」两个字而已,旁的都有元熙置。

    兆安篡了该是我的皇位登上宝座,元熙找到我,不过需要一个吊民伐罪的好幌,如今大业已成,我对他来说又是一块绊脚石了。好在傀儡这个行当,我已驾轻就熟。

    在父亲母亲弟弟的掌控过了前半辈,余生则又落在自己儿的手里,要埋怨命运不公,还不如怪自己无能。

    兆安和元熙合该活得轰轰烈烈,而我若生在寻常百姓家,一定能过得顺心许多吧。

    我了朝,摆驾敬严

    敬严便越发衰败了,这些年父皇边的嫔妃们一个个死去,人只有裁汰从未补充。元熙对这个祖父不亲,修葺之事我提过两次,他也没有回音。

    太医诊断父亲时日无多,我每天都去陪他说上一阵话。六年不见,他老得不成样,重逢时,了很久才认前是谁。没有什么抱痛哭的场面,好像经过这场劫难,一切人都已经淡了。

    父亲今日也一如既往地谴责兆安,言辞激烈。我一贯静静地听,却不知为何突然没有了耐,开:「如果二郎是嫡,我是庶,就不会生这么多事来了。」

    父亲怔了怔,:「那怎么可能?」

    「也不过是姨娘嫁给您的时间晚了些,她的家世还是不错的。」

    兆安母亲的家世并不比母亲差多少,我懂事之後有时疑惑,她娘家为什么愿意将女儿嫁给已经妻妾成群的父亲小。

    「那畜生非我亲生,你不知?」

    我蓦地呆住,一战栗自心底涌上。

    「他母亲在嫁我之前有一名人,因非清白之,娘家把她降格遣嫁,新婚之夜她对我说明由,我敬她义烈,虽为免旁人非议间或与她同房,但从未有男女之事。後来小畜生世,人却在边关阵亡,她才死心跟我——这件事连你母亲也不知。」父亲了好一会儿气,才续:「他没对你说过?」

    我闻言更加愕然。「兆安他知?」

    「他娘过世时我便坦诚相告,且他要走随时可以走,他那时候不是大病了一场吗,想来也有这个缘故。後来他未提起要走,我怜他幼小,便也听任了。

    「有方士说过这畜生命克六亲,我以为不是亲生当无所谓,後来他又为我朝建功立业,我还相信他知自己世,必定不敢有不臣之心……谁知因这一念之仁,被他害到这般田地!」

    父亲说着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晃动得如风衰草,我尚在惊骇,什么都没有心思顾及。

    「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

    父亲在咳嗽间隙睨我一,轻蔑的神当是在说:「那必是他自知说去难听,就索冒了我孙家孙的名。」

    不不,他断不会稀罕的。他不得自己不是我的兄弟,如果有办法扫除「血亲」这层障碍,我不信他会在乎寒微、改朝换代这「小事」。

    毕竟连我听了这番话,心沉沉的重负都不由得去了一些。原来我与他的不是一样的血脉,那么的负罪,便不存在了……

    孙兆功,你在想什么?!有个声音犹如当喝,我一惊,急忙收摄心神。

    父亲抚着,颤巍巍接我递过去的茶盏,啜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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