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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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行就暂不建造了,快回去收拾局面吧。」

    徐博看了我半晌,:「臣父年近七旬,缠绵病榻,恳请陛准臣辞官回家尽孝。」

    我冷笑。「这个节骨,你要撂挑?」

    「臣自诩社稷之臣,本想跟随明君成就治世,如今才知臣自视太力有未逮,恳请陛成全。」

    我哈哈大笑。「你终于肯承认朕不是明君了?这倒让人松了气。」

    徐博叹了声,:「陛即位之初,兢兢业业专心谋国,即使称不上不世英主,也是勤政明君,可陛这两年来的作为,却真正让臣心灰意冷了。」

    「我本就不是为了明君,你一开始不就知?」

    「陛为私而窃国,本非正,如能逆取正守,那么千载之,未必就没有好名声,谁知……唉。」

    他说得惋惜,我却突然觉得很累,摆摆手:「你遗憾多多,朕却已志得意满。」

    徐博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捉住我的衣袖,低吼:「陛要自毁,可想过天黎民何其无辜?」

    「朕……不得那么许多了。」我扯回衣袖,抬手拍拍昔日战友的肩膀,「你走吧,朕之後当有明君,到时候你若仍然有心有力,可再山为国效命。」

    「哪有明君?」徐博苦笑,语气也少了恭敬,「那两位皇人资质而已,守成尚可,要收拾前的烂摊可差远了。啧,陛怎么就生不个好儿呢?」

    我轻笑。「你真觉得日後会是元祈他们继位?卿可知,去年腊月,有人带着十来骑死士,一气冲了金明关。」

    徐博大为惊讶:「你是说元熙皇?你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居然还放任——」他瞪大看我半晌,终于恍然的神,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最後大位还是落在兄一脉手,之前篡逆的举动简直无稽之至。我悠然笑:「当初若不决心,我这一生怎么能算活过?」

    「罢了,我也算随你活过这一回了。可笑啊,本以为可以大展宏图,谁知你是这么个和稀泥的。」徐博始终直的肩背耷拉来,沧桑神登时将人变老了十来岁。

    只有对于似他的这帮老兄弟,我心存着些愧疚,正要言安,郑秉直来敲门。

    「陛,贵人醒了,四找您。」

    「你看,我活够本了。」我指指寝方向,对他笑了笑,当先走到门又回:「你啊,也趁早知足吧。」

    「臣恭送陛。」他这句话隐约有颤音,我没有回

    也许这一别,便是永诀了。

    兄睁大的双在看见我房後安心闭上,打个呵欠随问:「你去哪了?」

    「徐博刚走。」

    「哦,又是他啊。」他双有着淡淡的黑影——留在行後,那张面就被我丢掉,从此以真面目示人。

    「嗯,不过以後不会再来了。」

    「呃?为什么?」

    「他请辞,我准了。」

    他仿佛一瞬间睡意全消,愕然瞪着我:「你在说那个丞相徐博?」

    「没有第二个吧。」

    「为、为什么?」他艰难地咽

    「自然是不想了。」

    他转,突然一笑,:「你惹人讨厌了?」

    「我无法达成他的希望,他死心,君臣一拍两散。」

    他一耸眉。「最近事多,他烦了?」

    「若我不烦,他不会觉得烦。」

    他在床上跪坐起来,双手缠住我的脖端详我的脸,两人仅隔寸许,没多久就轻松地:「我可没看来你烦心,气还比在京城时好了不少。」

    「关蝗灾、巽江患、西南地裂、北狄叩关,随便一件就能消耗国力大半,却偏偏接踵而来,你说,是不是上苍在惩罚我的贪心?」

    在我的注视之,他脸上没有微笑以外的绪表,只轻飘飘地说:「年不利,几十年里总有那么几次的。」

    「为什么都给我碰上,真的不是上天故意降罪?」

    他微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天都在传着这猜测,州府屡禁不止,坏事雪球般越来越多,由不得我不信。」

    「你……你没有想过,也许是有人故意散播言?」

    「言也不是起自今日。我这个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天那么多双睛在看,我时时告诫自己不能失败,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才不足,无力回天。」

    「真奇怪啊。」他咯咯笑起来,抓我的手臂,低垂的教人看不清面目,「你明明允文允武,也握了天权柄在手,理只有别人嫉妒你的份,却为什么连一般人程度的自信都没有?」

    第一次被这样的病,我想了许久,缓缓地:「也许,是因为你始终没有给我信心?」

    「我?」他好笑地指着自己的鼻。「你是说我?」

    「我最想得到的东西,这么多年你始终不曾给我。」我将手覆在他的左前,平稳动的那一,可有过一时半刻为我骤然起伏?

    「怎么?」他敛起笑,上扬的嘴角带几许讥诮,「我现在又不是落魄书生了?」

    「是与不是,到底不是我能决定。」我迫不及待结束这个话题,不容他有丝毫思忖的时间,换了开朗的表:「对了,你不是说想坐游船观景?咱们的楼船已整饰完毕,明日天气若好,就早起门怎么样?」

    他有些恍惚地瞧着我,:「好是好,不过,你起得来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瞥一沙漏,竟然快要天明。

    「也罢,睡个回笼觉,吃了饭再去,晚上就歇在船上。」

    我正要开来更衣,他摆手:「几个人啄米似的等在跟前,怪可怜的,我遣她们睡了。脱个衣服自己不会吗?就知呼来喝去。」

    我抬臂向两侧舒展,耍赖:「那你替我脱。」

    他横我一,双手在我腰间忙碌起来。之後很一段时间只见一颗黑颅在我前微微晃动,涌上渐渐熟悉起来的满足。真心也好作伪也罢,对于我来说,的的确确觉到了快乐,正如刚才对徐博说的,我该知足。

    天常服毕竟不像便装那么好脱,兄手又不巧,了半天才算将腰带与一应佩饰解。他又踮起脚,替我解领扣。

    过没多久,只听他不耐烦地啧声:「你不会弯一腰啊?很得意吗?」

    我依言俯看扣被他胡拉扯,摇:「你瞧瞧,要是喊人来,早就好了。」

    「就你金贵!」总算开始解第二颗,没多久他烦躁地一扯,竟将扣直接来。

    看他死死盯住攥在手里的钮扣没有反应,我忍笑安:「这扣得不牢靠,明天叫尚衣局拿去钉好。」

    他把钮扣往我手里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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