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无晴却有晴

    为甚么不放？疏雨本想说从前你不是总放灯祈愿吗，但想到她不听，便也不说来她霉。

    岑闻看了看四周，人声鼎沸，来往的人脸上也都写满了兴采烈，好像比起节日，人们更沉浸于闹本。许是心境变了，岑闻现在厌极了闹，她觉得自己这样没意思，好似谁都欠了她一般，可嘴上就是忍不住。她不看疏雨，看着前方的明灭灯影，皱着眉说：不信这些了。

    岑闻听她这么说，有些失落，她把那灯放回摊位上，装作不在意地回：那就去河边走走也好。

    两人驻足于桥边，雁乔和冬云在后面与她们隔开了一段距离。此时河边本该只留更声和捣衣声，但因着这秋佳节，到了这会儿桥上也闹非凡，行人来往络绎不绝。远远看着，月那桥如虹，接着从九天落的星辰，虽有烟火气，却也不像在人间。

    没有屋舍掩映，疏雨直直看到了桥后的明月，今日天公作，把云撩开了，叫游和归人都能共沐这遥遥玉。疏雨听着周边的嘈杂人生，偏过去看岑闻，河灯火忽明忽暗得照着妹妹，让她想起那些月隐绰，帐缠绵的日来。

    可岑闻却看着面前几对放灯的少女，愫不明。她看着那些个虔诚的背影，和灯随飘走后雀跃去追的姑娘，想起自己的从前。那会儿她能许什么愿，许的是和久久。想到这一，她嘲讽地笑了，然后突兀地了声。

    其实以前是信的。

    疏雨正看着她，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她听清了，但是愣了一，转过去，看到了面前放灯的少女，过了几瞬反应过来，喃喃：你是说放河灯

    岑闻也不她作何反应，神凝在前方自顾自接着说：以前是信的，旁人就算同我说，只要你在这里磕三百个，放几百盏灯，就能得偿所愿。我都会照的。

    然后她将神从前面的少女上转到疏雨面前，疏雨背后是如昼的灯火，星星晃了她的。她恍惚想起那年灯火全聚在前，听她说：你我是真的没有退路了。而那话语复又从两人错失的两年间呼啸而过，叫她来不及回，就已被拉到了前。

    前的人，是她最隐秘的渴求。她见过这个人榻间散发，眉的样，发髻半挽低描摹的样，独独没见过她鬓发齐整，珠钗满的样，看起来陌生得很。

    岑闻突然恨透了两人之间的装无事，她明明这么想她，又这么恨她，那又怎么能容忍在这里装聋作哑，将两人之间的曲折粉饰太平。

    心的恶意和恨意冒了，胃里便翻江倒海了起来，岑闻咽了一气，直直凝视着不敢看她，只敢看看河灯的疏雨，一字一顿地，丝毫不避让地说。

    因为，现在不信了。

    疏雨听了，愣住了，这些日，岑闻或怨怼或置气，但都对从前避而不谈，现主动提起，是要亲手将两人勉能算平和的表面撕开了，要让底的繁复纷扰无遁形。

    今日是秋，是当年懵懂暧昧的前序，是两人少年愫的伊始，那年醉后是同一片恼人，今日赏月的两人怀揣的却是同一个求不得。

    猜了岑闻要说什么，疏雨间有心酸往上涌，面上慢慢浮现一酸楚之意。

    岑闻却直勾勾地看来，将疏雨脸上的悲伤尽收底，自顾自地说：当日不是老天不佑我，是你负我。

    疏雨听着，耳边喧闹猛地静了来，只剩一句岑闻掷地有声的怨言。她痴痴地望着前面，是了，是我负了她，她认得，可是这酸涩不听使唤，冲撞不停；疏雨都不敢眨，但泪还是从眶里掉了来，砸在了她褙的妆锦带边。

    你哭什么？是岑闻把她泪接了，低来问。

    疏雨低着，闷声问：既是这般，你又来李府什么？

    她还是要问这句，岑闻心想，那我要让她清楚，我不是来这里同她扮那妹的，自然是因为恨你，怨你，要和你赌一气，也要来朝你讨你欠我的东西。

    她这憋了两年有余的气，朝着与她纠缠最的人撒来了。可真看疏雨落泪来，她又不敢看了。几番想给疏雨把泪了，疏雨低着不让她看，她的手便也只能抬了又放。将那帕从袖间拿来，递了过去，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说：哭得这么伤心，不知的，还以为是我一个侧室爬到你上来了。

    疏雨看着那递过来的手帕，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岑闻在她难堪的时候给她递手帕了。她是真有一心疼，还是只是想看我因她而难堪？疏雨抬平视着岑闻，看她里一片冷漠，心里涌上了一冲动。

    我偏不要叫她看我的难堪。

    于是她不知哪来的一力气，将岑闻一把拉住，跌跌撞撞地拉了那片清幽邃的竹林，在岑闻满脸惊愕，堵上了她的嘴。

    回李府的车这次跑得极快，是少夫人促快些，再快些。

    来到疏雨的帐间，拉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从小窗，才能瞥见其一红。

    那绯红，是岑闻被缠得逃不开的，还有箍在岑闻颊侧的双手。脸被疏雨捧住了，她只能着腰承受着，鼻间换不过气来，她轻轻挣动着朝后退，嘴却只退一指距离来。疏雨给了她一息气的时间，可她一声急还没从里溜来，就又被疏雨吻上。这次连都被捉住了，在翻动搅着，只余气能从两人。

    疏雨也不过气了，于是暂时松了。岑闻看疏雨这副痴缠样，咯咯笑了起来，她知今天是不想让她有闲心说话了，可她哪是那般听话的人。于是她伸将边痕自己了去，一手拄着床，睛里着，直勾勾地盯着疏雨，看疏雨的神里几分焦躁与迷蒙，她呵着气，将嘴递到疏雨嘴边，主动送上一吻，却又蓦然后退。

    迎着疏雨的目光，她自己把裙脱了，然后将昂昂倨起，一片玉里，打开了自己的双，指与指在了，她起自己的来，这般的动作，她却得天真自然。粘腻声响起，岑闻说：既不愿意听我说话，那就些别的罢。

    说完，她缓缓挪动到疏雨间，自己稍稍侧过去，将两人的双叠，自己的右屈于疏雨腰侧，左平放于床上，随着她向前挪动，两人的便就这般贴在了一起，双相缠，好似一把剪刀。

    疏雨是睁睁看着岑闻贴上来的，可她还是惊颤了一，这一颤，两人的轻轻碰了一，这觉十分羞耻，可彼此贴近的本能却让她无师自通地磨动了起来。

    迎着岑闻有些惊讶的目光，她边着腰，边逞说：既是磨镜，不就该如此么

    岑闻将腰轻轻放了去，半拄在床上，边磨动着，边笑疏雨渐熟于此，是了，这不就懂了么。

    疏雨觉到两人的渐渐磨开了，了，相碰间，磨到了豆，她猝不及防地呼一气，觉有麻从腹间传来。

    岑闻也觉到了，两人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