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滴泪和我的汗一起滴去。

    我经常觉得魏弃之不好懂，可有时候，又觉得他特好懂。比如现在，他向我走来，我知他心里只有轻松，快乐，以及渴望，想和我的渴望。

    他不知。

    魏弃之坐来，揽住我的脖，贴我贴得很近，冲着我的耳朵说：阿信喜？那不如我们一起，把上面的姿势都试一遍吧。

    我的耳朵烧起来，心里突突地。我不想让他看什么异样，假装为他的话很不兴，拉脸来：你是要累死我吗？

    他笑一声，把我推倒。

    之前那么多次来，我本觉得我已经习惯了这事，这觉。可是今天有不一样。我想着铺的东西，没法不张起来，一张就觉得他的撩拨比之前更叫我觉得受不住了。

    魏弃之看着他手心的浊，挑眉。

    阿信可真是憋坏了，他说，难没自渎过吗还是，也觉得，尝过了更好的，就觉得自渎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没有怀疑。

    我转过脸去，翻，主动趴好。我听见魏弃之呼重起来。他把手上的抹到我上，接着，抵上来。

    我唯愿他心里真的只有想我，但又觉得这是魏弃之，他什么时候会耽于我瞒得住吗？他真的不会发现吗？是不是他已经发现了呢，只是看我掩饰得这样狼狈，正在心里发笑呢？他等着完我就告诉我真相如果他发现了，不知他又得想什么新法折腾我还有刘十九，她肯定也会被连坐

    害怕。

    魏弃之突然拍了一我的，并不重，可打得我一激灵。

    放松，阿信，他说，这些天不来你，又回去了吗？

    他不知。我对自己说。就当他不知，不能张，不能异样，不能被发现。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大息，尽量松懈来。刚一放松，他就猛一，我浑一抖。觉好像之前这觉从来没这么鲜明过。

    我害怕，张，过于关注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叫我特别在意，于是官从来没这么集地聚在被他侵的地方，察着那东西到多的地方，，再去，途碾过我那个受格外烈的地方。我呜咽起来，似乎太快了，他才没几。但我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全火，肤上沁汗。魏弃之整个人突然压来，贴着我汗涔涔的后背。他的两只手撑到铺上。我想到钥匙和那个竹筒就在铺靠边的面，他要是往旁边摸一摸，就能摸到我到他来的那酥麻战栗的觉更烈了，过我全。

    阿信今天好。魏弃之说。他发一声着愉悦的喟叹，接着说：你是想要我的，是吧。

    他真的不知

    他疯狂地起来，又快，又，又用力，不顾我越来越响亮的。我无法控制地生一闪躲的冲动，好像这觉太烈，我的受不住，要我躲一些。但他牢牢制住我，要我完全接受他的给予。

    阿信我一直都想要你

    的时候，我到些许恍惚。太烈的就和太烈的痛一样，让人一时有不清醒。我觉得我好像在那一刹那回到了许多旧日的时刻，我在他边，很踏实，很安定，很满足。他觉得我很好，值得他结，总是想着我，关心我。他需要我。

    有一滴泪和我的汗一起滴去。

    *

    *

    几年前吧，那时候魏弃之还有政敌，那人派说客来找我。他们希望我什么，掺合什么事，我忘了，我向来不关心他们京的事。总之我没答应，最后那个说客急了，踏上我的茶案骂我对魏弃之是愚忠。这倒把我骂得一愣，要知在魏弃之的团伙里，我公认的评价可是不够忠心。

    魏弃之这儿觉得我不够忠心，不乐意给他脏活。对面却觉得我是太忠心，知他脏还给他活。太有意思了，这事我乐了好几天，直到我的副官看不去了，委婉地提醒我别这么兴。他是魏弃之派来盯着我的人，我什么事都要汇报回给魏弃之。我想他可能是觉得这么报告上去会叫大将军误会，他心里难人。于是我就和他解释起来，告诉他啊：要是咱们大将军拿有有义的人该有的样揣度我，对待我，我自然也有有义地对待他；要是这个小肚的人拿他那些暗的心思揣度我，无无义地对待我，那我自然就用背信弃义回报他。

    我那副官跟我时间也不短了，听我这话还是吓了一，好几日哭丧着脸，以为我要大难临了。结果几日后，魏大将军派人过来给我送了一大包好吃的和一封嘘寒问的手信。

    魏弃之对我不好吗？

    好，真的好，所有人都知好，其实我自己也知有多好。不他是因为我有用还是因为念着，他对我的好都是真心诚意，没有包藏祸心的。

    魏弃之躺在我侧，荒完后，仍旧拥着我，不愿意放手。他虽没有真把那册上的姿势全拉我试一遍，也试了好些。我俩都很累。他竟然直接闭上了睛。

    我看着他。

    他突然又睁开睛，笑：不喜我在这儿留宿？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罪囚，我偏要就这么拥着你睡一宿。他说到这里，又过来亲亲我的鼻尖。从来没在他上见过的轻松和自在。他温柔地跟我说：阿信，睡吧。

    我放跑他看重的俘虏时，我没觉得我背叛了他。

    但是现在那两个东西就在我肩膀，硌着我我到：

    我背叛了他。

    *

    魏弃之不是好人。这天底，大分人都算不上好人，魏弃之格外了些，他只要不在很的位置上，也害不了什么人，多就是战场上坑坑敌人。

    但是魏弃之想要位。

    而且他还能要。

    所以，他就成了那个害死了很多人的元凶。他曾经跟我狡辩过很多迫不得已，形势所迫。我信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发现：不是。

    他那些事，就是因为，他想要权力。不是因为报复以前欺负过他的人，或者向他家里证明他的能力。他就是权力，有权力叫他舒服。他现在能告诉我他馋我，想我，拥着我睡觉，那么自在，那么轻松，也都是因为他终于觉到了他怎样凭他的权力凌驾我，我怎样弱势地被他锁着囚着，任他随便。那么多年，他都没对我过一丝半的心思，现在都敞开给我看就因为我成了他的罪囚。

    其实他不是喜我，想要我。他就是想要一个囚徒，就像那些书里，那些被关起来，各调教，最终被服了的男妻男妾一样。他想受这权力带来的自在。多么安心，多么，多么肆意。他能他想的任何事。这个人不一定非得是我。我觉得，要不是他娘是，是妾，叫他心里有疙瘩，一直不愿意嫖，不愿意纳他可能早就找到比我更合他心意的人了。他现在找也不迟。

    也许他不会去找。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