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来看看，这就走。

    刘十九还是没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救过她。不过她不赌气了。我可算又有事了。我趁着教她的功夫，东拉西扯，想随便窥探什么。无奈这玄衣营的小姑娘嘴太，一破绽都没。可比她的手多了。

    嗐，其实也不是她多弱，那么大的年纪，已经比同龄的我那时候厉害多了。

    就是，真是无聊的。

    我又一次把她撂倒。

    怎么就学不会呢？我忍不住说，跟你说了灵活，该别躲的时候就别躲，你越躲越坏。

    大哥你天赋异禀，我比不上。

    我算天赋异禀。我是十七岁开始才跟着魏弃之比划来的伸手，你从小营训练，不比我吗？

    魏大人来指导我们武艺时，经常跟我们夸你，说你一教就会，打一次就记住了路，我们都比不上您机。

    他是说他自己吧，老可没他那么神嗯，不过，老确实也不差。

    刘十九瞪大了睛。

    不差？！她说，你要只是不差，我就是烂透了！

    她好像被我打击到了我可一直都忍着没说她笨拙啊！

    *

    有一天我睡觉，不知怎么突然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个人影跪坐在我跟前，吓一冷汗。

    魏我心里一直是大名叫他，差就脱了那个弃之，生生咽回去，你什么呢？！

    接着又想起来他来，还能是什么呢？

    我垂丧气地开始脱。

    魏弃之却笑了，住我的手。

    想你了，来看看，这就走。他说，你接着睡吧。

    他真就站起来了。

    我瞪着他的背影。我真是觉得他可怜。

    你若想和我说什么话，就直说。我现在都是你的囚徒了，你还怕我能对你有什么不利吗？

    他停住脚步，转过来，望着我。他还是那副样，沉，隐忍，什么都要藏起来，不叫人明白他的心思。

    他向我笑。他善于用笑掩饰他自己。

    想你，奈何实在没有时间。阿信好好等着，我把手上的事了结，就来把你得死去活来。

    我气死。

    他就不能叫人关心他他就不叫人关心他！我这是在什么啊我！

    我倒，接着睡。

    *

    他最近忙啥呢？我问刘十九。

    大哥想念魏大人了？刘十九问，小心透着惊喜。

    看来她不知魏弃之晚上来看我的事。

    嗯，是啊，我说，难又有人开始对付他了吗？

    她一些为难。应该是魏弃之禁止她告诉我外界消息，但她又不愿意放过这个令我关心魏弃之的机会。

    可是玄衣营就是玄衣营刘十九跟我说：您次见到魏大人，亲自问问吧。他一定会告诉您的。

    这小细作的嘴，真难撬啊！

    *

    那箱书，我翻了一遍。还是邓公的龙君我最喜，那本可以抛开艳的分不看，看故事，而且故事还动我。其它的嘛，就实在，没什么觉，或者脆是叫我反。

    有意思的是，有相当一分故事的大概容就是，某将军或皇或大官喜上一个份相当或者不相当的男的，一开始求而不得，后来那男的犯事了，成了囚犯，那个有权有势的将军或皇或大官就买通狱卒，把这男的偷换来，关自己后宅，好调教，各让我匪夷所思的手段用完后，这男的成了不被就活不去的贱玩意，穿上妇人的衣服，假扮成女的成了人妻或人妾有一本的结局是，这个男妻或男妾郁郁寡年纪轻轻就死了，剩的结局则都是，他心都从了那个要了他的男的，俩人就跟真的夫妻似的恩恩生活起来

    你个孙魏弃之怪不得说我不走也迟早要把我关来。你他娘就是有什么大病喜买卖这啊！

    *

    刘十九每次送餐，但凡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说这是魏弃之特意送过来的。这次她又拿了个特意送过来的东西一首诗。

    魏大人说，要是您有看不懂的字，我念给您；要是您有读不懂的话，我讲给您。

    啊！我杀了你魏弃之在人家小姑娘前揭我短！

    什么破玩意我不看！

    那我就背给您听听

    算了算了我吃完饭就看。

    我看了，确实有好几个字不认识，半首诗都没读明白。但我不会告诉刘十九我没懂的。

    她问：大哥有什么话想和魏大人说吗？

    没有。

    她显得很失望。

    我真不知，魏弃之在玄衣营调教孩都怎么编排我的我怎么觉得，刘十九对我错误认知多的啊？

    *

    今天吃鱼，还有酒，我大喜，甚至想留刘十九陪我一起。但小丫一直一丝不苟恪守魏弃之的命令，不陪我吃饭，走了。

    我吃了一半，从鱼肚里夹了被系在一起的一把钥匙和一枚竹筒。

    我看看铁门，静悄悄，火光如常。我把它们解开，钥匙轻轻放在地铺面。我打开竹筒。

    绢布上写着字条：助君逃，见蛇为号，行动当速，向东。

    我把竹筒也放到铺。

    *

    刘十九没有看什么异常。甚至因为今天打到了我的手，还兴，以为是她终于步了。

    我躺在铺上，注意着四周。蛇？怎么以蛇为号？哦，通风会不会晚上来？

    我不敢睡，只好去拿一本书来翻。邓公给龙君画的图。我翻页，其实本没在看。我想：是谁要救我？

    谁可能知我被魏弃之关着不，谁有这个意愿来救我？我混得不太好，魏弃之的党羽，不会乐意来救我；魏弃之的敌人，也不大可能有这个意愿

    我想不来。

    但我还是要搏一搏。万一去了呢？

    我撑着困意，瞪着图画那两个衣衫半褪，肢缠的男人。这是后面的分了，信陵君生了重病，快死了，给他哥毒的事也暴了，龙君来问罪，信陵君和他吵到吐血，最后却还要仇恨，痛苦，疾病，死亡，都挡不住他们的渴望，我难以理解

    铁门突然开了，我看过去，觉得自己整个都是麻的。

    魏弃之。

    阿信，他笑着问我，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