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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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第3章

    上疼得厉害,分不清是何,却一阵阵尖锐剧烈,令人不得安生。濮挣扎着睁,腹上的那一霎时间钻心地疼,她意识地抬手去碰,却提不起半分力,试了几次,反倒让上的伤更疼,她只得不甘地将合上,慢慢适应。

    大约是察觉她已醒来,屋外一阵脚步声轻响,接着便有人推门而

    濮微微转,便见门来的是一名女,约莫十五六的模样。兴许是醒来了,伤也似复苏了一般,愈发痛起来,濮自忍耐,将目光落在那门来的女上。

    见她醒来,女趋步到榻前,她面容和婉,神谦卑,这谦卑与她甚为贴合,仿佛生来便是如此一般。这是一名婢,濮暗自断定。

    那婢:“小娘已醒来了?”

    濮仍昏沉着,力不济,她极力地控住心神,使自己维持着清醒,不动声地看着这婢境不明,她并未贸然开

    婢似懂些医术,她俯看了看濮的气,面上微带了一抹笑意:“小娘能醒来便无大忧了,多加修养便可痊愈。”

    听闻上伤无碍,濮稍安心了些,她开,气息不稳,声音亦嘶哑微弱:“不知府上何人?是谁救的我?”

    婢仔细听辨她的话语,待她说罢,方回:“我家郎君结庐在此,二日前,郎君晨,遇小娘倒在旁,见还有救,便使人带了回来。”

    这一番话并没有什么破绽,只是仍不知此人是什么份,濮未敢多言,只:“谢过郎君。”

    婢闻言,代主回了一礼,便退了。

    当是命无忧的,濮暂安心了一些,目送她去,便思索自己所之况。

    上的痛比刚醒来时更难熬,濮咬着牙,极力地使自己脑海清明。

    当日刺客众多,她在一众甲士的护卫往北逃,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虽有甲士拼死相护,她仍受了伤,看甲士所剩无几,她负伤逃,借山势崎岖,树木成荫来躲避追杀。她走了一路,上的伤扩大,鲜血淌,心知若是地上有血迹,刺客便能循着血迹找到她,她只得脱外袍,住伤。求生的望撑着她往山里躲,直到再也迈不开步,失去意识。

    行刺公主是死罪,若无利益诱导绝不会有人肯这事。她往别业,除边近侍与陛,并无他人知晓,能在去往别业的路上设埋伏,她边必有人走漏风声,那人会是谁?又是何人,取她命?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闪现在她的脑海境况如何?她在此,是否周全?濮渐渐陷混沌,那些问题,随着她再度昏迷而无解。

    先是失血过多,又是两日昏迷,粒米未,纵是铁打的也受不住,更遑论濮柔弱。她迷迷糊糊地躺着,意识模糊不清,只觉得得很,便如被人置于火炉之烘烤,涩极了,她想唤人来,却怎么也发不声,就像有什么事堵了她的咙。

    怎么也挣扎不,怎么都使不上力,濮惶恐之,频临死地的后怕还未远去,这等毫无掌控之力的无力使她万分恐惧。

    她极力,张叫,却像不是她的一般不听使唤。

    耳边有人叹息,接着额上便是一阵清凉,嘴也有,让她舒服了不少。她忆起婢的那位郎君。他救了她,倘若他要她命,任她自生自灭便是了,何须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回来。如此一想,竟似得到了一些宽,惶恐、不宁、焦躁颓丧慢慢消散,她又昏睡过去。

    待她再度醒来,天已黑透了,室了一盏铜灯,昏昏暗暗的,视也只勉而已。濮动了动上黏腻腻的,难受的很,再一鼻间都比寻常,便知她是发了。

    有人趋步走近,濮稍稍抬,便看到先前那名婢走到她榻前,见她醒来,颇为欣喜:“小娘醒来了?恰好可将药用。”她说罢不待濮回应,便转走远,不一时,她又回来了,手捧着一碗药。

    经方才那一通昏迷,濮知自己是手无缚之力的伤患,还是听话些好,有药用药,赶养好伤,方是上策。那婢来扶她,她便合着使力,拉扯到了伤,她禁不住皱起眉来,忍着剧痛,坐起一些。

    药又苦又麻,还有些酸,直教人反胃呕,濮多日不曾,胃的,更是脆弱。可她仍是忍了,一地抿去,一都不曾剩。一碗药用尽,了一汗。

    婢并不与她搭话,喂完了药,又扶她躺,便退了去。

    濮也没多少力去顾其他,用完药,倦意袭来,她便睡了。

    隔日一早醒来,仍是那婢,送了清粥来喂她吃。她举止谦卑,服侍起人来,十分顺手,与客人相对,也不多话,低眉顺目,极为周致,便知此主人风仪颇佳。一家规矩是好是坏,从仆役便可知一二。以仆观主,虽未必全,但也相差不多了。

    用过粥,胃有了,濮神也好了不少,她仍旧躺着,仔细将养,待过了不知多久,那婢奉上药来,她如昨夜那般饮尽,便试探着与她搭话。

    “不知尊主何人?”

    那婢原在收拾药碗,闻声,便将手,低首:“吾主隐于山,并无盛名传世。”

    濮了然,听她先前提及的“结庐”,便知此是位隐士隐居之所。

    世人总有误解以为隐居之人多微寒,实则,世家大族之也有隐于山林的士,或专心悟,或喜不拘自在,这类隐士,总有于世人之才,亦总能传声名来,待名声大盛,便为天征辟,朝为官。前朝时便有一世家嫌官小,脆辞了去隐居,十来年后名声越来越大,让彼时的皇帝辟为官,此事亦成谈。

    看这婢规行矩步,想来此主人当是世家。若其人有大才,便不该在这乡野之荒废了。

    想是这样想,但濮并未心急,她温和一笑,没再多问。

    养伤是十分乏味之事,尤其濮还心系京师,想着里如何了,阿爹若知她遇刺,定然盛怒难当。躺在榻上,一时一刻都过得极为缓慢。幸而,婢奉上的药很是有效,她的伤在逐渐愈合。

    过了三日,濮已经在婢搀扶走上两步,又过三日,便能在居室之走上一周了 。

    “这药是何人主张?”这几日都无人为她诊脉,可服用的药却如此贴合伤势,就是的太医,也未必有这等医术。濮走了两步,不由好奇发问。

    婢:“是我家郎君为小娘诊断,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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