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生日糕

    落贪心的陷阱，只尝到一甜是远远不够的。

    卿杭刻意放慢速度，里的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后的甬极为，既抗拒外侵，但又有意识般自发地缠上来。

    玻璃窗上的雨模糊了窗外朦胧的夜，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的光亮，光线落在床边就淡了。

    从被角的脚趾被皱的床单缠住，肤上有一可疑的红痕。

    空气是凉的，被褥里却得像要着火，汗浇灭火星后，又变得闷。

    程挽月从绵的余韵里回过神，卿杭在她里的倒影也渐渐清晰，她不再关心微信消息容是什么，红着脸轻声叫他，说太涨了，让他去。

    他很听话，慢慢往外退。

    然而她的却仿佛在挽留他，不知羞耻地发黏腻的声。

    柔柔的亲吻落在颈间，给了她暂时可以气的错觉，每一个孔都舒展开，陷在他黑短发里的手指也稍稍放松，他却在这一刻发动隐蔽的攻击。

    雨势也突然变大，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声势浩大。

    楼小区的树叶落了一地，细小的枝叶被风得左右摇摆，藏匿在树杈间的小鸟巢岌岌可危。

    她一直压抑着的哭声被撞得忽然音调，就被雷雨声淹没，但不可惜，他听到了。

    她叫他的名字。

    抱怨也好，恼怒也罢，全都是因为他。

    这个租屋比白城那间破旧的小院条件好很多，雨不会漏，打雷不会停电，没有发霉的味，更没有老鼠和蟑螂，关上门窗就足够温，床很，床有垫，她不小心撞到也不会太疼，卿杭却莫名地想起了那个被她嫌弃的凉椅。

    凉椅是竹的，时间久了，上面会有被虫咬过的小孔。

    程挽月每次去都要看看竹上的小孔有没有变多，她还担心凉椅会塌，但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

    她嫌凉椅太了，要么垫着他的衣服，要么垫几本书。

    有一次爷爷专门去超市买绒垫，柔又漂亮，因为尺寸不合适，还拿到裁店剪了一截，拿回家后让卿杭铺在凉椅上，但最后被他藏在柜里了。

    凉椅还是的，这样他就会得到一个又一个抱她的机会。

    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他都知。

    卿杭逞凶的时候有多放肆，结束后就要承担双倍的后果，就连第二天早上起床上班都会遭殃。

    他习惯好早饭叫醒程挽月之后再门，但今天叫不醒。

    多叫几声，她就烦了。

    一个枕迎面砸过来。镜被砸歪了，卿杭索摘来放在桌上，还在赖床的程挽月已经卷着被翻了个，床不大，她即使再往里面挪一，卿杭也依然伸手就能抓到她。

    卿杭提醒她时间不早了，程延清十就走，医院有事，我走不开，你吃完早饭再去。

    他今天回家吗？程挽月睁开，记起程延清前两天跟她说过，懊恼地扯起被盖住脸，完，我忘记了。

    她今天上午本来要去工作室，请个假吧，如果不去送他，他能拿这件事数落我好几年。还有煤球，我把它带过来。

    雨已经停了，天屋里光线暗。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坐稳就重新跌回去，啊腰好酸，好难受。

    再看卿杭，明明比她晚睡，但神好得很，你怎么神清气的？真不公平。次我要在上面，你给我等着瞧。

    嗯，等着，卿杭一只手伸被褥，帮她腰，这几天天气不好，别去打乒乓球了，我如果班早就买电影票，或者陪你逛街。

    程挽月有气无力地打哈欠，好吧。

    早餐是南瓜粥和汤包，她每年都会在南京待一段时间，虽然吃不惯那边的特小吃，但偶尔会想吃汤包，卿杭昨天午就好了。

    程挽月带了一些给程延清，用微波炉加一就能吃。

    他原本就没有住在北京的计划，随带的行李不多，拿上车钥匙就能走，这里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东西，他舍不得的就是煤球。

    房不退租，万一哪天你和卿杭吵架了，生气了，不至于没地方去，程延清把钥匙留给她，酒店始终是酒店，和家不一样。

    程挽月知他还记着她喝醉那次的事，吵架也是他去，我才没那么笨。

    程延清很满意，很好，你保持。

    说实话，他承认他有恋脑，次次都是一扎去，程挽月和他不一样。

    她先伤人再伤己，把两颗心都戳得稀烂，反噬效果让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但她嘴。

    月月，不是束缚你的枷锁，你想的人，你想的事，可以适当改变但不要失去自我。我还是那个态度，你快乐就好，程家永远有人给你兜底。

    他很少说这些煽的话，程挽月也很少在他面前哭，最多就是在他走后抹抹泪。

    她知他在开车，但还是发了很多表包。

    程延清的手机每隔几分钟就震动一次，他在服务区吃饭的时候，程挽月也在外面觅。

    卿杭今天难得不用加班，去接她之前买好了电影票，她馋火锅，他就带她去吃。

    工作日商场里的人不算太多，逛到一家糕店，程挽月多看了几，卿杭去排队买茶，她店里问工作人员，能不能自己来生日糕。

    还有一个多星期，她可以空多来试几次，总能一个漂亮的。

    卿杭回发现程挽月刚才坐着的位置空了，从店员手里接过茶就在周围寻找她的影，甜品店玻璃窗里光线明亮。

    她正弯着腰站在展示窗旁边，她选甜品和选衣服不同，喜的衣服可以全都买来，但甜品买太多吃不完很浪费。

    卿杭和她一起看，想吃什么？

    程挽月的目光从一款糕上移开，随手一指，就这个芋泥卷，很解辣。

    多年前未完成的惊喜成了遗憾，这次一定不能再被她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