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乒乓球

    卿杭说没那么疼，比输扎针好很多。

    程挽月半信半疑，她看店主架势端得很大，心里觉得还是店主的话更可信。

    结束后，程挽月松了一大气，店主给纹的位置裹了一层保鲜，又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卿杭付完钱，回看见沙发上的垫被她揪了一片褶皱。

    她很怕疼。

    打耳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也这么张。

    她还打了三个。

    今天换了条路回家，两人在最近的公车站车，路边有个乒乓球场，有一个小男孩在玩，还着红领巾，应该是小学生。

    程挽月越走越慢，卿杭也跟着放慢脚步。

    卿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玩么？

    乒乓球弹在球拍上的声音很清脆，程挽月有心动，玩十分钟？

    嗯，卿杭牵着她往那边走。

    小男孩在等妈妈班，同学早就回家了，他只能一个人用球拍颠球。卿杭过去问他能不能借个球拍，他正缺玩伴，答应得很痛快。

    程挽月看卿杭拿到了球拍，就把西装外放在椅上。

    她初运动会次次都跑接力，育不算差，但还是第一次玩乒乓球，连球拍都拿得很不顺手。

    卿杭走到她后，一只手绕到前面，覆在她手背上，调整她的握姿，这样拿。

    小男孩见状，不太乐意，你们两个人一起？

    卿杭解释，她不会，我教她，不算两个人。

    小朋友，我们可不是欺负人啊，程挽月看男孩的表很不屑，没忍住笑，你很厉害吗？

    男孩仰起，不是特别厉害，但是我们班最厉害的。

    哇，太巧了，程挽月竖起大拇指往后指，他也是我们班最厉害的，虽然我拉低了他的平，但他是大人，你是小孩，如果你赢了，也算你厉害。

    切，小男孩鼻，并没有把他们放在里。

    诶呦，程挽月的好胜心一就被激起来了，卿杭，赢他。

    事实证明，不要小瞧现在的小学生。

    她像个千斤重的累赘拖了卿杭后，比分很难看，小男孩大概是觉得对手太菜，都不太想跟他们玩了，连发球都很敷衍了事。

    程挽月这新手就喜没什么力度的球，她已经能接好几个了。

    最后输得毫无意外。

    卿杭去买了两瓶酸，给了小男孩一瓶，程挽月还跟他约好明天再继续比。

    程延清在北京的工作快要告一段落了，月底就回原公司，程挽月从南京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卿杭家，也没提过要搬回去的意思。

    明天之后又是明天，她也住了二十天了。

    医院工作忙，卿杭夜班后能休息一天，他上午睡四五个小时就够了，午去接程挽月班，两人回来得不算太晚。

    外面在雨，程挽月洗漱完掀开被躺被窝，他上腾腾的。

    无意间刷到池越的朋友圈，才想起来自己还欠池越一顿饭，她微信像，发消息问池越过好没。

    握在肩上的手无声无息地收，程挽月顺势往他怀里靠。

    虽然池越把她丢失的耳钉还给她了，但她还是一直卿杭送的那枚。

    房间里光线暗，卿杭看着她问池越什么时候有空，看着她打字的动作顿了几秒，把我请你吃饭改成了我们请你吃饭。

    池越还没回复，手机突然被走，程挽月本能地扭往旁边看。

    卿杭没穿上衣。

    纹结痂自然脱落后，无论是颜还是形状都很真，像刚咬的。

    程挽月凑上去亲了一，一秒卿杭就翻而起。

    一影从压来，她到摸的手也被摁枕里，雨声淅淅沥沥，缠在他手指间的发丝也多了几分缠绵。

    她发了一些。

    手机震动了两，她挣扎着想去看。

    卿杭拿起手机，屏幕上有池越发来的消息：

    【少女，你现在才想起关心我，是不是有晚了？】

    【我不在北京，过几天就回去，先欠着吧。】

    少女

    池越叫她少女么？

    她一只手伸过来抢，卿杭把手机扔远，低吞她抱怨的声音。

    得到的越多，渴望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他的书桌上多了一副乒乓球拍和她常用的化妆品，衣柜也被她的衣服填满，枕上有她的发，沙发上有她看完的杂志，他甚至能从雨的味里分辨哪一丝哪一缕是独属于她的气息。

    但还不够。

    她的世界里有很多人，至少在床上，她应该只想着他。

    他温的顺着脖颈往，程挽月才有机会偏过息，每一凹陷都被他摸透了，天气转凉，她喜去泡温泉，所以不准他在她上留印，他躁动的望全都报复在生生的尖上。

    牙齿轻咬着厮磨，听到她气地喊疼，又换成柔的舐安抚。

    另一边也在他手掌里立起来。

    他跪在她间，的吻慢慢往，每一次，鼻梁都刚好抵在充血的上，也在不知浅地往里钻。

    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变了调，时而绵，时而短促，腰拱起漂亮的弧度，持不了多久就无力地跌落在床上，连细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肤泛起潋滟的绯，看他的神里也铺着一层迷离的。

    他在她时她的，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