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西面的钟声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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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凭谁见到这个场面,也得把心提到嗓,若是开枪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呀,“翠翠!不要把玩枪对着叔叔,别淘气,要有礼貌。”隔的房门一响,漂亮扭着腰肢款款地走来。她胳膊肘上挎着个小包,款式时髦,非是这乡村古镇能够买到的,与磨西质朴陈旧的氛围格格不

    “满娘,你又去教堂祷告嗦?”小女孩看见女人便笑了,把**垂来拎在手里。

    “对呀,我去望弥撒啊,你听,彭神父把晨钟都敲响了。”女人并未停脚步,冲刘三哥嫣然一笑,迈着碎步急匆匆地了天井。远正传来“叮当叮,叮当叮”的悠扬钟声,像在不辞辛劳、无怨无悔地招呼着四面八方的信徒们。

    “我想去教堂听汤阿公唢呐哟,唉,可我还要站岗放哨噻。”孩望着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很是无奈地叹着气。

    刘庆东蹲去看那把**,原来是木的,黑油漆刷得可以以假真了,离远了看跟真的一样,“原来是假的呀,木的不用哦。你要去教堂听唢呐,小朋友,教堂唱诗班用的是风琴呀,老百姓家里婚丧嫁娶才用唢呐呢,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哼,假的还怕成哪个样,我豆取一把真的叫你瞧瞧。”小姑娘耻笑着刘庆东,将玩**揣怀里,“你不光是坏人,还是莽,啥也表得,蛮嗯脑!我们勒该的教堂豆是唢呐。”翠翠鄙视地一扭脸再不去理他,重新蹲低着在地上画着

    刘三哥到很没面,被个孩数落得一文不值,他决定自己去教堂看看,怎么就用唢呐不用风琴了,难这里的天主教被汉化啦?那座教堂他是去过的,可惜当时不是弥撒的时间,沿着老街一路去,隐蔽在古屋楼群之间,不要错过那个巷就好了。

    了客栈,踏着石板路顺坡往走,天主教堂还用特意去找吗?西合璧风格的建筑,明明白白耸立在那里,蓝天白云映衬的十字架尤为醒目,毫无半遮挡,那些与其争锋的楼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它就是伟大领袖于一九三五年五月二十九日晚上征途,曾经住过一夜的教堂喽。

    时间尚早,老街上的买卖还没板开张呢,就在一家挂着“周记天粟”的店铺前,站着四个歪着帽,斜挎着**的地痞氓。为什么这么说呢?古语讲,面由心生,看这些人穷凶极恶的相,便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兵娃娃,我要去买些小米,天粟。”店门开了一,一个老人探半边,见他的上盘了一条白帕,腰间扎着个大围裙,满脸愁云苦苦哀求着。

    “你是去教堂嗦?”

    “去教堂?我又不信教。”

    “回切!韩队付有令,闲人不得上街耍。”着斗的瘦阻拦

    “才将杨柳咋过去了嘛?她不是闲人噻。”老想要拉上别人为自己争取机会。

    斗顿时发了脾气,双个眸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似要用织的目光把人屋去,“死老!还跟我词夺理,你是不是看姑尼儿,我把你绑在街当,让你看个够。”他使劲往外拉扯着老,真要对他施暴动,“违抗命令就是通匪!这条街戒严了。盘查过往行人,有没有携带药品的,一会儿还要挨家挨地搜查,捉拿**的伤员呢。”

    “我不去咾!我不上街起哦。你些保安大队咋不讲理噻,我周永贵没得通匪,没得藏匿伤员哦。”老抓着门板往屋里挣脱着,可毕竟年老衰,没有当兵的有力气,睁睁就要被拽到街上,“不要绑我,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哈,只是去上场买些小米,天粟嘛。家里豆剩青稞咾,咋嘛?没得小米豆没得生意,没得生意豆没得钱赚,没得钱赚叫我咋活嘛?”

    “老总!老总不要生气噻,老汉儿是个犟拐拐,不懂事。当然咾,保安队有令,哪个敢不听噻。”从铺里扑个老婆,应该是老的婆娘,她一把拉住斗的胳膊,低声气地求着,同时把一大包给当兵的,“老总,辛苦咾,尝尝我家的。老汉儿的仙人是冷边土司酋,代代相传的手艺。是用小米的哈,香甜酥脆,嘉庆皇帝吃了豆说安逸。”

    那斗也不客气,接过去大地嚼着,吃得里嘣嘣响,眉开笑地夸赞“要得,要得,安逸慌咾”。三哥昨天买过青稞,和爆米很相似,就是用糖稀把它们粘在一起,他不知用小米的味如何,只到青稞的甚是好吃。

    其余的保安队员也上来抢,一大包瞬间就吃了个光,老婆又取来两包分给他们。可能是吃了,一个着礼帽的家伙:“老,你的是味不错哟。你要去买小米,要得。但是你要再给我们一人一包噻,要得不?要得!勒该我们说了算,快去快回哦。”老回屋拿起布袋,急冲冲地买粮去了。

    “不要慌!没得狗在追你哟。”当兵的在后面喊着,他们发现了迎面站着的刘庆东,“看啥!看啥嘛?你给老过来!你是的嘛?”

    “我是记者,住在街姜家客栈的,跟他家幺妹杨柳去教堂弥撒。”刘庆东刚才听店主说杨柳,方知漂亮女人的名字。他察言观发现这女人与当兵的关系不一般,能在戒严的街上任意通行,不受任何约束,想必是与这些人的上司有些瓜葛,于是他打定主意如此回答。

    “哦,是跟小嫂一哈来的哟,也是信教的噻。”斗打量着三哥,态度自然是和和气气,“信教我们支持哈,彭神父那人可是大好人,乐善好施,治病不收钱,我妈的麻风病豆是他给治好的,勒样的人世面上可不多咾。”

    “是嘛,彭神父可是大善人,我家娃娃打摆要死咾,是他给救活的。他说是天主派来的,好端端的法兰西不过,来我们大山里,不娶婆娘,不生娃,心甘愿过苦日,他图个啥嘛?豆为了好事,我是想不通呦。”黑礼帽把帽推上去,百思不解地挠着

    “豆是,都说是天主派来的,嘿摸久以前,他的哥在丹传教还被打死咾,他也不记仇。”另一个上也缠着白布条的队员纳闷,“前些天来的共军说是克思派来的,克思和天主是一伙的嗦?那些江人很仁义噻,对待老百姓可好咾,豆没得见过勒样当兵的。”

    “对。”斗若有所思随声附和着,突然回过味来厉声训斥,“杜大蛮,你的脑壳有病噻,共军共产共妻。支队是归民党员,他说,蒋委员话咾,共军搞赤化,要来抢我们四川人的地盘,你晓得表得?还替人说好话,狗往外咬噻。”

    “我是亲所见,没得豁人嘛。”那人还不服气,声反驳

    “好咾,你走嘛,不要耽搁了去教堂哦。”看来是冲着杨柳的关系,斗痛痛快快地给刘庆东放行了。

    第九章 教堂

    这天主教堂在古街的,提及,便一定会有上场。何为场呢?刘三哥自认为它来自剧场里的术语,由“上场门”和“场门”引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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