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知
。”秦钩低
，用额碰了碰他的额，“你只是找不到可以说这件事
的人。”
扶游哽了一
，对，他说的没错。
在秦钩回来之前，知控制
心的人，只有他和那个假皇帝。
假皇帝要杀他，他不可能去找假皇帝说。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不会相信这
无稽之谈，扶游也害怕，万一控制心真的还控制着这里，他贸贸然把事说
去，会连累其他人。
所以他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自己百般揣测、万分煎熬，不知上悬着的刀剑什么时候落来，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直到秦钩回来。
他们在某意义上，是这个世上的天生一对。
秦钩抵着他的额：“我以前也这样，找不到人说话。”
扶游要推开他：“好好说话。”
“是。”秦钩又在他脚边坐好，还鼓励他，“扶游，
得好，训狗就是这样。”
扶游
一
气，又：“你别
怪气地说话。”
“好。”
看来他的命令很
用。
正巧这时，侍从在外面通报，语气有
急：“陛，定王求见。”
扶游看了一
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他不知不觉间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
他连忙站起来，提起书箱要走，还没迈去一步，他就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压住了。
秦钩坐在地上，举起“两只前爪”，一脸无辜。
扶游把衣摆收回来，对他说：“我要先回去了，控制心的事也只是我的怀疑，没有一绪，还要再从
计议，你暂时不要……随便行动。”
秦钩笑了笑：“我知了，都听你的。”
这时候，候在外面的晏知实在是
捺不住，直接掀开帘
闯
来了。
秦钩还坐在地上，抬看了他一，晏知迅速弯腰作揖：“臣失礼了，扶游久去不归，臣担心他不经意间惹怒陛，特来请罪。”秦钩笑了笑：“没有的事，看他好看，就多留他说了两句话，定王不用担心。”
他转过，朝扶游挥挥手，乖巧：“扶游明天见。”
扶游也朝他作揖：“小臣告退。”
和扶游说了这么久的话，还靠得很近，秦钩心满意足，只是看着扶游离开的背影，也满心
喜。
五年，他对扶游的喜不减反增。
他在这五年里也学会了忍耐。
扶游不喜他靠得太近，也不喜他自说自话。
他忍耐着，像刚刚那样就很好。
*
这些天，军营里有古怪的传言。
说陛看上了定王的准王后，还把人拉到帐篷里去了。
定王跑去要人，陛还没
没脸地跟人家约好了明天再见。
惊世奇闻。
不过近来秦钩刚刚大败犬戎，在军风正盛，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这些话。
没多久，秦钩就倨傲地翘着脚，在帐篷里和犬戎人签了和约。
在扶游拿着竹简来的时候，他立即放脚，坐得端正。
签完和约，便要班师回朝。
扶游也要离开了。
他本来就是过来写史书的，仗打完了，他也要离开了。
秦钩故意问他：“你不留来晏知的王后？”
扶游懒得理他。
秦钩心里有了底，又问他：“扶游，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扶游看向他：“你先说。”
“过几天月圆，我恐怕要变成狼，你能不能帮我遮掩一？”秦钩
地望着他，“我要是被发现，会被他们
死的，到时候你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扶游
了自己的手指：“后一句话大可不必，你的命比任何人的都
。”
秦钩哽了一，心想是没戏了。
果然，扶游站起来，转
离开。
*
秦钩只能自己去找度过月圆之夜的地方。
他在草原上找了个离营地很远的土
，把里面刨
净，铺上草。
这天晚上，秦钩独自离开帐篷，挎着弓，骑着
，装作打猎的样往准备好的土走。
他走去没多远，就看见扶游在和放牧的牧民说话。
他又在采诗了。
秦钩忍不住靠近他，在自己都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牵着走到扶游后。
等他们谈话结束了，秦钩才开了。
“扶游，今晚月圆。”
扶游应了一声：“嗯。”
秦钩轻声：“我怕我忍不住到
伤人，要是杀了
啊羊啊，也不太好。”
扶游没有理他，秦钩再哄了一会儿，扶游始终不肯跟他走，看着月亮就要起来了，秦钩只好一个人离开。
扶游扭看了他一，很快又转回来，用西北土话对牧民说：“您老继续说。”
不远，秦钩“嗷呜”一嗓，把散落在草原上的羊吓得四奔逃。
牧民一句话没给扶游留，默默地扛起赶赶羊的
，朝秦钩走去。
秦钩疯
一般：“嗷呜！嗷呜！嗷呜！”
他发癫，好像是狂犬症。
扶游没办法，只能跟过去。
*
夜，土坑里烧着柴火。
扶游坐在草上，伸双手烤火。
秦钩捂着额——被牧民的敲破了，靠在扶游背后，蹲在火光照不见的地方。
野兽怕火，但是扶游怕冷。野兽没有犹豫，还是帮扶游生起火。
扶游收回手，转从自己的书箱里拿竹简，整理今天的东西。
火光
跃，映在扶游面上，秦钩试着靠着他，然后就被扶游推开了。
“你挡着我的光了。”
“噢。”秦钩弱弱地缩回去。
良久，扶游把竹简都整理好，放回书箱。
他看看秦钩：“你还不变？”
秦钩：“还没有，我在忍着。”
“为什么要忍着？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变的吗？”
“我怕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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