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先去休息。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对你
一次简单的心理疏导。”
两人又回到座位前。
“请在听到问题的瞬间，诚实地回答
你的第一反应。颂蓝说，“你喜
这个游戏吗？”
拿玫：“不喜。”
“你享受杀戮吗？你是否也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这样无秩序的社会吗？”
拿玫冷笑：“什么垃圾问题。”
颂蓝
持：“请正面回答。”
拿玫：“不享受。不希望。”
“如果让你重新回到坎梅斯，你会什么？”
拿玫：“把游戏公司炸了。”
颂蓝笑了笑：“我很欣赏你的叛逆——请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既然对游戏这么
恶痛绝，那么，为什么你会是一个这么优秀的玩家？为什么你在每一局游戏里都可以顺利通关？”
拿玫愣住了。
“我……不知
。”她说。
颂蓝：“游戏的胜利者只能是一
人，那就是懂得顺从规则、利用规则、适者生存的人。如果你是这样地厌恶规则，总是在反叛规则，为什么你会活在最后？”
拿玫：“因为，因为我……”
她说不来。
颂蓝的问题像是一只沉重的
锤，恶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后脑。她试图去回忆，但却只能抓到记忆的碎片。
记忆的、五彩斑斓的碎片。
雾化的玻璃。
化的
。
的吻。
那个男人……
她看到了他的
颌线，他的
结，他的薄。
可是，她唯独看不见他的脸，他的
睛。
他应该有一双……湛蓝的睛。
拿玫：“Valis。”
她终于念了他的名字。
“Valis呢？”她说，“他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颂蓝不说话，他用一奇怪的、有些悲悯的目光看着她。这一刻的他和此前全然不同。
但拿玫无暇顾及。她已猛地站了起来。她飞快地碰到
趴趴的墙面——这里应该有窗帘——她颤抖的手拉开了纯白的窗帘——
“刷拉。”
她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病房。空空
，只有一个英俊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仿佛一人漂浮在孤岛
心。
他双
闭，
上
满了
。沉睡的模样也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
的泪落在手腕上。
拿玫不知自己为什么哭了。但是望着沉睡的Valis，她的心同样也安定了来。
真好。她心想。颂蓝说的是真的。所有人都还活着，每个人的结局都很好。她不用再去担心他的伤
，他不会死，不会忘记她。
大的幸福
充盈着她的
心。
这真好。她心想，太
好了，好得像是假的一样。
于是她习惯
地去看了看他的脚踝。
拿玫愣住了。
她看到了一片红。
他的脚伤……
狰狞的伤在飞快地向外扩散，如同肆
的传染病。死亡的，贪婪地
舐着面前的将死之人。
幸福的镜面破碎了，将她拉回了丑陋的现实。
她听到了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嘟。嘟。嘟。”
他的心
很不稳定，越来越快……他很危险。他非常危险。他在死去。
突然，画面从错
的波形，变成了一条冷酷的直线。
“滴——”
他死了。
拿玫的心仿佛也随之而骤然停止了。
她开始疯狂地砸玻璃。
猛烈的撞击声里，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拿玫。”颂蓝在她后说，“我希望你可以自己醒来。”
但是她充耳不闻。
她继续用力地徒手砸玻璃。
玻璃哗啦啦地碎了。
碎片飞溅去，扎
她的睛——
刺的、病房里的
光突然暗了来。
尖锐的机
轰鸣也随之而停止。
“迎。”一个沉静的声音，“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
拿玫站在门边。
她回到了泰瑞尔剧院。
三个打扮很奇怪的男人一边鼓掌一边看着她。这幅画面甚至有些
稽。
他们背后是无数个大的电屏幕。监控视频，清晰地照了剧院的每一个角落。而电屏幕方是复杂的
作台，无数台老式电脑，以及一堆糟糟的垃圾
品。
但这并不能卸她的防备。拿玫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们。她单枪匹
，
神绷，牢牢地握住了武。
三人里的黑T恤微微向前一步，对她说：“你好，拿玫，我的名字是拉尔。”
“这些是我的同伴。”
“盆栽。”他指了指脏辫男孩。
“Drake。”脏辫边的大卫衣男孩。
“那边的是龙。”
龙坐在远
的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对这边的社
场景充耳不闻。拉尔对拿玫
一个见怪不怪的笑。
“别张。”他说，“刚才你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从镜屋来之后，我们就开启了一关卡。”
“最后一关卡。”Drake补充。
拿玫没有说话。
盆栽却咧嘴一笑：“是不是觉得很真实？这是我研发来的程序，它会挖掘你潜意识的自我怀疑，来为你量打造，你最容易「相信」的
境。所以，你刚才看到的，同样是你最大的心结，是你心最的恐惧——唉，本来是打算把这个程序卖给神机构的啊，技术
，肯定能大赚一笔，都是因为这个狗游戏……”
拿玫的态度原本已经有些松动，却又在听到“神机构”这几个字的时候，绷了起来。
她想起了关卡里的容，想起了自称为心理医生的颂蓝。于是她说了自己走这个房间里的第一句话：
“你们刚才……”
话音刚落，拿玫自己都被吓了一。
她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和憔悴。
拉尔却仿佛已经猜了她的想法。他说：“别担心，我们不知你在那个关卡里见到了什么。那都是发生在你的潜意识的事。我们能得到的只有系统的分析报告。”
拿玫：“什么报告？”
拉尔：“你有同理心，你是一个正常人，你和我们一样，厌恶杀戮，厌恶这个游戏。”
盆栽看了一电脑上层层叠叠的绿
代码，十分夸张地说：“岂止是有同理心啊，妹妹，你简直是大好人……天哪，我自己这个测试都未必会得到这么好的分数。”
拿玫打断了他：“不要叫我妹妹。”
盆栽举起双手，讨饶一般说：“好吧好吧，你说什么都对，你最大。我简直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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