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 -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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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面,说不定连炻州泞州这一大片疆土都拿了。”左昭叹了一气,“以后你们会知,战场上的正面激战,对战局来说只占十分之一,战前,就已定了胜负的十分之九。”

    运筹帷幄之,决胜千里之外。

    “千烈早已署好元州城,比铁桶都牢固,来了,必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左昭隐隐一笑,指着地图上夷州城以西的一条大河——亘河,“攻城失败,元州王肯定会率领亲信逃向这里。你们在这里埋伏。能不能活捉他,就看你们的了。”

    迟衡问:“我和破荆分开埋伏吗,可是,夷州的路有很多条。”

    “但元州王最有可能选这一条,东边有夷山相阻,他不会去凑闹;其他的地方多山易迷,这一条路,最为宽阔,亦适于逃向炻州。”左昭修手指拂过嘴角,“而且,元州王命,他对此信不疑。”

    他似笑非笑的样,让迟衡有发寒。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是敌人。

    亘河很,跨越好几个州,经泞州、元州、夷州、炻州等地。在夷州这一段,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一段湍急险恶,一段风景绮丽如画,一段平静如练。

    迟衡他们停驻的这一段,就很不平静。如果溯河而上,就是更为凶险的一段势。

    前边是两旁满稻的泥路,路的尽,是河,迟衡和岑破荆埋伏在河边的渡旁。对于识的人来说,游到对面去也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渡横着三两条船。

    岑破荆扯了一狗尾草放嘴边,戳了戳迟衡:“现在什么时辰了,启明星都亮了,一儿动静都没有,莫非元州王没来,别是搞错地方吧。”

    迟衡耳朵贴在地上:“耐心等等,好像有声音了。”

    岑破荆立刻趴,果然有隐隐的声音传来,如同很远很远的雷声一样,他了一记轻哨,河边如风过一般一阵簌簌声,而后悄然无声。

    迟衡的心噗通噗通的,丝毫没有放松,耳朵贴得的。

    远雷声近了、近了,能分清依稀是蹄声,但速度却明显放缓了,因为蹄声现了清晰的节奏,不似跑,而变成了走。迟衡纳闷地了,一边告诉岑破荆:“蹄慢了,他们可能正在择路,让我们的人不要现声响。”

    岑破荆了一记轻哨,寂静,如死,只有一钩弯月,映照天一

    可是,走着的蹄声却停了。

    迟衡皱眉,吃力地听着,那蹄声像是逗他一样,忽而走走,忽而停停,甚至还有向后撤的远离。迟衡的心跟着忽前忽后的张,好不容易,近了,近到能数清那不过百余匹匹,近到不需要贴耳倾听,已经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黑影向这边策奔来。宛如天边忽然压过来的乌云一样,月,一览无遗。

    等待着,等待着,等待那一群鱼儿一个一个一样,岑破荆忽然一记哨,划破夜

    收!

    噗通,吁——一匹应声倒地,两匹,三匹……因为飞快而陷阵的数十匹猝不及防,人仰翻摔倒在地。迟衡从埋伏,大喝一声:“杀!”

    六十余只黑狼和黑忽然从草丛跃起,如从天降,大刀挥过去,人落地。

    迟衡与岑破荆更是所向无敌,杀得痛快。

    这本就是仓惶逃窜的军队,一遇到这个阵势越加仓惶,顿时了,为首的将领一面呼:“不要怕,向前冲!”说罢,一把矛向迟衡挑来,迟衡骑着大刀一劈,将那首领的咄咄攻势劈

    乘着月,二人汇,顿时都惊了。

    这将领正是大破元州北关时,曾被迟衡一刀砍断矛的那位。他见了迟衡,咬牙切齿,举起矛大喊:“原来是你,且吃我一丈!”

    岑破荆要迎上去。

    迟衡喊:“破荆,我来和他战!”一夹肚飞奔上去。岑破荆见状,回专心斩杀其他败兵。

    迟衡与那将领互战了十数,不分胜负,那将领恨得睛直冒烟。就在这时有一人呼:“左护军、左护军,不可恋战,元州王要。”

    听了这话,那名左护军即刻缰绳一扯,向后奔去。迟衡哪里能放过他,鞭上前,有元州兵士来拦,迟衡看也不看,一刀抡过去,人来砍来斩,顷刻之间人如韭一样纷纷落地。迟衡自然是心急,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却叫旁边的兵士魂飞魄散,纷纷后退,再没勇者敢拦。

    迟衡心无旁骛,追着左护军而去。

    不知不觉,混战一团的元州兵士和黑狼兵士均抛在了后

    那左护军骑的是千里好,跑得飞快。迟衡的是普通,任凭迟衡鞭得啪啪响,它也就只能撒开蹄跑,跑再快也追不上。迟衡急了,一边一边大喊:“贼将!有本事别跑!跑的是杂!”

    左护军也就二十多岁模样,年轻气盛,听见迟衡的挑衅,气不过,竟然果真回向迟衡奔来,夜如风:“你他|妈才是狗杂,上次要不是你逃得快,老早把你的剁了!”

    迟衡哈哈大笑:“手败将,也好意思说大话!”

    说罢,飞上前,一记挥刀快如星,左护军仗着矛,向左一闪,躲过一刀,就朝迟衡刺来。

    两人又战十数,那左护军渐渐落了风。

    就在此时,听见远远的一声疾呼:“大哥小心。”

    迟衡循声看去,一飞奔而来,上将领竟然是旧仇敌!犹记得上次攻破北关时,这将领与左护军同时来——当时两人都是手持矛,后来被矛都被迟衡砍断,迟衡印象刻。现在,又现了,一样的凶神恶煞,能不叫人警惕。

    迟衡猛然想起钟序说过,元州王有两员使矛悍将:一个封左护军,一个封武都尉,结为异姓兄弟。

    这个人,应该是武都尉了。

    武都尉见了迟衡同样先是一惊,后是咬牙切齿,被人砍断兵奇耻大辱,岂能忍受。

    左护军见来了救兵,神勇倍加大喊:“二弟,来得正好,你我正好生擒这个狗杂!”

    风声劲急,恋战,绝非上策。

    迟衡大刀一挥,月寒光一凛,二话没说,拍上前,冲着左护军就是一刀,他那刀法,看上去是劈,到了跟前弧一转削了过去,在上霍然一刀,那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左护军顺势落。

    没等左护军站起来,迟衡快上前俯一刀。

    左护军躲之不急,瞬间盔上的缨给快刀掠去。一刀不成迟衡快鞭回,一记“飞云掠江”,全几乎脱离匹,唯有脚蹬挂着,奋力向前,快刀一挥。

    那刀索魂一样掠过左护军,只见刀光一线。一滴血没见,但那左护军已经不动了,静默一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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