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 - 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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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手机,给师叔发了最后三个字。

    “对不起。”

    余程没有再回复他。

    定决心之后,两个人都如释重负。凌鹿开始认真复习,严柯则研究着甜品菜谱,些好吃的犒劳他。

    当晚,张行端给凌鹿打电话,关心严柯的近况,问他是不是铁了心要辞职。

    凌鹿说是,严柯已经在准备接材料,只是院还不肯放人。

    张行端:“这件事给我。”

    凌鹿很激。张行端又:“公寓钥匙是不是还在余程那里?既然已经跟他撇清关系,就尽快把钥匙拿回来,免得……”

    “免得”后面是什么,他没说去。

    凌鹿答应了。挂了电话他就想跟余程说钥匙的事儿,但转念一想,严柯前脚刚拒绝他,自己后脚就去讨钥匙,未免太穷追猛打。

    严柯说的所谓“往事”,他虽然不明真相,但能觉到那一定是非常严重非常糟糕的事,否则严柯不可能这么失魂落魄。如此一来,凌鹿对余程也有些同。虽然余程是个人渣,但凌鹿也于心不忍了。

    ——于是,当晚,夜。

    第63章

    凌晨三,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咔哒。轻得几乎听不见, 钥匙转开了门锁。一个黑的人影, 悄无声息地了门,随即将大门反锁。

    他没有开灯, 而是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就着晦暗的月光, 他从刀架上一把尖刀。熟悉的重量,用起来非常趁手。

    他没有, 就这么随意地提着刀,来到主卧室。

    卧室门开着,窗也翕开了一条, 因此房间里有微微的寒风。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说了多少次那个人都记不得, 另一个人也欠考虑。质已经这么差, 再冒了怎么办?

    不是又得请假了吗?

    他走到床, 低看着相拥熟睡的二人。被倒是盖得严实, 面穿衣服了吗?

    不过颈动脉贯穿伤足以致命,没必要掀开被。他也不想看到两个人狼狈的L。凌鹿无所谓,主要是严柯。在他心目, 贝贝应该是正式的、圣洁的、穿着白大褂的。不应该像这样不知羞耻地躺在一个小男孩怀里。

    恋是不务正业,会让他玩丧志。贝贝也确实玩丧志了,甚至想到要辞职。

    真奇怪,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明明年轻而充满力,正是最好的年华,应该把所有事业, 应该把所有倾注在病人上。为什么要谈恋

    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低级需求上?明明有更好的更尚的值得追求,为什么不能像他爷爷一样,一个纯粹而神圣的人?

    抑郁症吃药就会好了。失聪吃药就会好了。副作用忍着就好了,不舒服忍着就好了。

    空虚寂寞,找人上床不就行了?不是已经在约炮了吗?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想要我你,我全都了。你想跟我上.床,我也可以答应你。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为什么要辞职?

    为什么不听劝。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好好当医生。为什么不能像你爷爷一样个圣人。

    你真令我失望。

    余程凝视着严柯。他的睡容竟然如此安详,这令余程到悲哀。就像弟弟死后,父母不得不把自己送戒网瘾学校。当父母提着来到网吧,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时,看着毫无愧疚的自己,父母心里一定也是这觉。

    你真令我失望。

    可是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寄托希望了。你是我仅剩的孩

    我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赎。

    但你放心,贝贝,我不会像我爸妈那样简单暴地理你。你应该是单纯好的,你的心里不该有霾。

    茁壮成吧。成为你爷爷那样的圣人。

    影响你成的旁枝末节,我会帮你剪掉的。

    余程平静地举起刀,将刀尖靠近凌鹿的脖,估计着颈动脉的位置。月光森寒,刀倒映着他的手腕。他调整着握刀的手势,避免一刀伤自己。

    但是颈动脉压力很,这样戳去,血会一直到天板上,溅到贝贝上。他不想打扰贝贝睡觉,半夜洗澡也容易着凉。

    唔,怎么办呢?

    现在几了?

    他拿手机,亮屏幕,看到三小时前的一个未接电话,来自张行端。然后是时间,凌晨03:18。

    三十八,好熟悉。

    他看着这四个数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睛发酸。他伸手去摸,发现自己落泪了。

    这,终于提醒他想起。三十八。

    是严老的死亡时间。

    ……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到脸上,严柯就醒了。昨晚他睡得格外香甜,还梦见自己小时候,爷爷教他背。

    “犀角解乎心;羚羊清乎肺肝。”

    “泽泻利通淋而补不足;海藻散瘿破气而治疝何难。”

    韵律朗朗上容简明易懂。听说以前的医就是背门的,对医人来说,它就是。

    可惜上了临床以后,医院里开的都是西药。药方剂什么的,很久没用,都生疏了。

    算了,都要转行了,就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儿了。

    严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然间注意到床柜上有串钥匙。这串钥匙,看形状确实是这栋公寓的,包括大门和每个房间。小鹿也有这样一串钥匙,但他把车钥匙还有他的小海螺都串在一起了。这串钥匙上却什么都没有。

    严柯困惑地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师叔也有这些钥匙。

    当初为了防止他锁门自杀,师叔把所有房间的锁都换掉了,钥匙有两份,一把归他,一把给小鹿。

    可是师叔的钥匙怎么会在这里?

    严柯想摇醒小鹿,一转,却愣住了。

    光已经爬到了小鹿脸上,把他的脸颊照得白里透红,几近透明。他沉沉地睡着,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婴儿。漂亮的脸光照耀竟有圣洁意味,得令人恍惚。

    好可

    像天使一样。

    严柯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额。突然又想起昨天的乌龙,忍不住想笑。

    小鹿还没醒。

    是没醒还是装睡?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严柯吻了吻他的嘴,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往,亲吻他的颌,颈项,锁骨……

    凌鹿被他吻得酥麻发,终于忍不住,笑着睁开:“严老师,你嘛呀?”

    严柯听不见,只顾着吻他。

    “嗯……严老师……”凌鹿神迷离起来,痴痴地唤他。

    严柯伸手一摸面,抬:“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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