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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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伤后那成郡王日日给他送参汤,喝得他都快吐了。淮王殿今日带着人参来给他歉,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他。

    “先前本王不慎削落了侯爷的发冠,实是有难言之隐。”周远洄绝不提他肩膀的伤,只说削落发冠一事,因为落了发冠更丢人。

    “想必侯爷也听说了,本王在东洲了毒,睛瞎了一阵。这毒解了以后,引发了疯病,这才挥刀砍。”周远洄说得一本正经:“侯爷若是不信,回可以叫人去太医院查医案。”

    永兴侯既不愿接茬,也不敢甩脸,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看着十分狼狈。

    “本王原是不愿来歉的,但侯爷毕竟是王妃的父亲,啧。”周远洄一脸无奈,从怀里取个折递给永兴侯,“这是侯爷请封世的折,陛批复了。”

    他此话一,永兴侯不由一怔,颤抖着手接过了折

    皇帝的批复并不明确,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留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说是让喻君泓在冬狩时好好表现。

    好好表现,然后呢?

    皇帝没有说。

    这算是一个暗示?

    还是有别的意味?

    永兴侯一时猜不透,但皇帝没有拒绝,就说明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永兴侯神之际,谭砚慌张地闯了来。

    “王爷,不好了。”谭砚

    “慌什么?”周远洄语带斥责。

    “王妃,王妃遇刺了。”

    谭砚说。

    屋刹那寂静无声。

    周远洄眸沉沉,余光瞥向屋的永兴侯和喻夫人。

    后者一脸震惊,想开说话又忍住了,转看向了永兴侯。这是一个人在听到另一个无关要的人被害时常见的反应,先是惊讶,随即想到其的利害关系,继而会意识看向可以拿主意的人。

    反观永兴侯的表,则十分耐人寻味。他在听到喻君酌遇刺的消息时,眸光微闪,继而看向了周远洄。

    但迎上淮王殿幽沉的眸光时,他不是开询问喻君酌的死活,而是意识挪开了视线。

    “君酌如何了?”一旁的喻夫人忍不住问。

    “王妃受了伤,但贼人已被拿……”谭砚说到此,永兴侯眉心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便闻谭砚:“可惜贼人服了毒,当场就气绝了。”

    永兴侯此刻倒是抑制住了绪,没再什么异样。

    “回府。”周远洄起

    随后,一行人阔步了永兴侯府。

    茶楼里。

    喻君齐气吁吁而来。

    喻君泓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一怔。

    “你怎么来了?”

    “大哥,喻君酌被刺了。”喻君齐被父亲遣来找大哥,他先是去了巡防营没找到人,后来才辗转找到了茶楼,看得很是焦急。

    “什么时候的事?”喻君泓问。

    “就在今天,父亲听说后就让我来找你回去。”

    喻君泓怔怔坐在原地,半晌没有言语。

    墙后的喻君酌屏住呼看着这一幕,并未从自家大哥脸上看到任何异样。

    “走啊大哥。”喻君齐促。

    “死了吗?”喻君泓忽然问。

    死了吗?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却经不起推敲。

    若是换了舅舅或成郡王听到这消息,定会问:“没事吧?”

    人在慌,会意识问自己最期待的结果。

    而喻君泓问的是:

    死了吗?

    喻君酌看着两位兄,眸光渐渐变得冷冽。

    “说是没死。”

    “动手的人呢?”

    “大哥放心,服毒了。”喻君齐说。

    若说喻君酌先前还有些拿不准,在听到他这“放心”二字时,心便彻底凉了。

    “嗯。”喻君泓似是松了气:“先回家再说。”

    随后,兄弟俩一起离开了茶楼。

    “你盯着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径直回了永兴侯府。”喻君酌朝一旁的暗卫

    暗卫领命而去,不久后回来通报,说车拐向了永兴侯府的方向,并未朝淮王府的方向而去。

    喻君酌挥退了暗卫,在那间屋里待了很久。

    他想过会是永兴侯,想过会是喻君泓,唯独没想过这父三人竟是都知

    他们可是亲生的父兄弟啊。

    就算再怎么疏离,何至于取他命?

    不多时,周远洄从门外来,自背后将人抱住,大手覆在了他手背上。

    “王爷,有一我想不通,他们为何如此胆大?”喻君酌问。

    “未必是胆大。”周远洄:“若不是你在玉沧认了红叶阁的人,至此我们都不知有人想对你手。”

    喻君酌闻言恍然大悟。

    此事在他看来拆穿得很容易,那是因为上一世他死过一次,这才提前有了提防。若他一无所知,在京城突然被刺亡,周远洄要如何查起?

    何况红叶阁的人是在他们到京城之前收到的消息,彼时周远洄毒未愈,还瞎了

    永兴侯府那父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喻君酌是重生之人。更不会料到,淮王殿解了毒也治好了睛。

    否则,他们定然不敢。

    “你选个日,本王亲手杀了他们,一个也不留。”周远洄说。

    “不。”喻君酌转看向他:“你什么都别。”

    周远洄拧眉:“事已至此,你还不去手?”

    “死太容易了,白刀红刀,一刀不够再抹个脖,也就是一刹那的事。”喻君酌喃喃:“太容易了。”

    永兴侯这一生最看重侯府的名声,喻君泓最看重的是世之位,至于喻君齐……无非就是看父兄的庇佑,侯府的荣

    喻君酌眸光冰冷,却没有哭。

    失去本就没有的东西,不值得伤心。

    失去最在乎的东西,才能觉到痛苦……

    回到淮王府后,喻君酌便去了归月阁。

    他在里待了许久,直到周远洄看不去,行把人捞起来抱回了阁。

    “是打算把自己冻死算了?”

    周远洄一边说着,一边把温的手伸挲他冰凉的肤。喻君酌并不挣扎,只任对方施为,面颊渐渐由苍白转为薄红。

    “不想他们了,行不行?”周远洄问他。

    “王爷。”喻君酌捧着周远洄的脸。

    冰凉的指尖惹得男人拧了拧眉,直接拉着他的双手到了自己怀里。周远洄怀里一如既往的和,喻君酌指尖在他到了一伤疤,忍不住轻轻抚了抚。

    周远洄随即想起了什么,想把他的手再拿来。

    却闻喻君酌:“我能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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