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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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喻君酌很快反应过来,这可是淮王府,过去的很多年里,周远洄都生活在这里,定然一砖一瓦都是熟悉的。

    念及此,他没再多想。

    “太医怎么说?”从归月阁来后,喻君酌问他。

    “尚未有定论,且让他们再琢磨几日吧。”周远洄

    喻君酌心这忘川之毒那么棘手,一时半会儿制不解药也是,就没再追问。

    “今日本王顺去见了丁侍郎,他说司天监已经挑好了吉日,这个月的二十四适合迁墓。”周远洄说:“本王已经让人传了讯去淮郡,你舅舅一家应该能赶在这个时间之前回来。”

    “多谢王爷。”喻君酌拉住了周远洄的手。

    周远洄顿住脚步“看”向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

    “你今日穿了什么颜?”

    “月白,是带领的那件棉衣,领是白。”喻君酌说。

    周远洄伸手在他颈间摸了摸,而后一手虚盖在他面上,像是在描摹少年漂亮的五官,动作缓慢而认真。

    “等太医把解药好,王爷就能看到我了。”

    “嗯。”周远洄收回手,面上依旧看不什么绪。

    这日之后,喻君酌得了空就会旁敲侧击问一句解药的事。但周远洄永远都是那个回答,这让他忍不住怀疑,太医院的太医们是否在积极炼制解药?

    喻君酌不傻,知在淮王殿嘴里问不什么来,就去找了成郡王。成郡王知的不比他多,索带着他去了蒋太医家里,把人堵了个结实。

    蒋太医有些傻,陛吩咐了淮王的事不能对外,但来的是成郡王和淮王妃,这算不算对外?

    “陛吩咐了……”蒋太医有些为难。

    “我嫂嫂又不是旁人,我二哥可是他的夫君,你还能瞒得住?”成郡王晓之以动之以,外加威恐吓:“想必你也知,我二哥素来着嫂嫂,今日蒋太医若是不说,明日上门的可就保不齐是谁了。”

    蒋太医略一思忖,觉得成郡王所言不无。若淮王和王妃之必须得罪一个人,那个人肯定不能是王妃,否则就等于一得罪了俩。

    “王爷回京前,院判大人就带着人炼制了解药,且反复调制过药量。如今解药就在里,王爷可以随时服用。”蒋太医说。

    “那他为何不吃?”成郡王不解。

    “现在最棘手的不是解药,而是王爷的睛。若想要王爷复明,就必须施针祛毒,但这样一来又有新的风险。”蒋太医看了一喻君酌,小心翼翼:“王爷很可能治好了睛,但会变得……”

    “如何?”喻君酌问。

    “疯癫。”蒋太医说。

    喻君酌心底一沉,立刻明白了周远洄为何迟迟不肯解毒。哪怕让他选,他也不知该怎么选,是一辈看不见,还是变成疯

    “蒋太医,我想知你说的疯癫,是哪一?”喻君酌忍不住问:“是会变得痴傻,像几岁孩童那般?还是……”

    “东洲的医书上只记录了一例与王爷相似的况,医书上说,那人睛复明后变得暴戾嗜杀,大变。”蒋太医说:“院判大人推测,应该是解毒的过程,会损伤脑袋里的某些位,导致毒之人的绪会变得比寻常人更烈,因此才会失控。”

    喻君酌听了这话,不由想起了原来那些传闻。

    他想,周远洄得知此事时,定然十分难过。

    解药不能一直拖着,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喻君酌很怕夜梦多。这两个结果他都不太能接受,但相比周远洄的命,他又觉得任何一个都能接受。

    他最在意的是周远洄能活着。

    “王爷,明日我陪你吧。”这夜临睡前,喻君酌朝周远洄说。

    “什么?”周远洄明知故问。

    “陪着你,先把解药服了。”

    “谁朝你说了什么?”周远洄拧眉。

    “不旁人的事,是我非要问的。”喻君酌说:“因为,我害怕。”

    周远洄一怔:“你怕什么?”

    “我害怕你会死。”

    “你不怕本王永远是个瞎,或者变成一个疯癫的怪?”

    “怕。”喻君酌拉过他的手:“可我最怕的是你会死。”

    周远洄眸光微动,声音却带着冷冽:“若要本王余生都当废人,本王宁愿死了。”

    喻君酌一愣,周远洄自毒后,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男人看起来永远都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除了刚失明时发过脾气,此后从未表任何消极的绪。

    可他是淮王啊!

    一个少年时便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像被斩断了,像折了翅膀的鹰,像困在沙滩上的游鱼,再也不能恣意飞扬。

    “你在哭?”周远洄问。

    “我……”喻君酌想否认,但夺眶而岀的泪卖了他。

    “本王不想变成疯,也不愿一直当个瞎。”周远洄伸手摸到喻君酌的脸,想替他泪,但喻君酌泪落得太快,本就净:“你哭的时候睛红红的,比平日看着更让人心疼,可本王看不到。你笑的时候睛会弯起来,害羞了以后耳朵会最先变红,若是害羞得狠了,上也会变红……但是我都看不到了。”

    “你看不到,但是你可以摸到我啊,我的脸,我的耳朵,我上每一个地方你都可以摸到。”少年抓着他的手在自己上胡游走,像个病急投医的病人,声音带着哭腔,可怜的。

    “喻君酌,你冷静一。”周远洄有些无措。他见惯了喻君酌乖顺的模样,面对这样的少年,一时竟是有些束手无策,既不敢大声呵斥怕把人吓着,又不敢动作太大怕把人伤着。

    但喻君酌却毫无顾忌,他像是失去了智,哭得不讲,甚至有些咄咄人。周远洄无奈,生怕他冲动之更过激的举动来,只能攥住了他两只手腕,把人行控制住了。

    喻君酌被迫冷静来,满腔的绪却尚未来得及宣。他原本是打算放声哭一场的,但看着前周远洄那张英俊的脸,脑袋一,竟是鬼使神差凑到男人边亲了一

    一瞬间,周遭一切都静了。

    本王醋意大

    这是喻君酌第一次主动吻周远洄。

    毫无预兆, 不打商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一他自己也不太明了的冲动, 于是他顺应了本能。若是以前他绝不会这么,但此时此刻他哪还有智?

    少年亲完了人, 自己都懵了,也忘了哭。

    周远洄比他更懵,那张鲜少表绪的脸上满是错愕, 似乎在怀疑上方才那柔微凉的, 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方才了什么?”周远洄问。

    “我, 我没……”喻君酌试图否认。

    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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