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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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周榕的话让他想起了在师大营的那个晚上,那晚周远洄夜半了营帐,他才知对方每晚都会回去,只是自己睡得太早不知。现在想来,哪怕在将军府里时,周远洄也会回来睡觉。

    “父王以前只亲榕儿,现在也亲哥哥。”

    “嗯。”喻君酌抱着周榕,心里酸酸胀胀的。

    屋里着烛火,映周远洄清晰的侧脸。男人眉锋利,鼻梁,看着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凌厉。

    喻君酌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周远洄。从前他对淮王殿存了几分畏惧,定是不敢盯着人看的,后来渐渐熟稔,又“圆了房”,他就不好意思再盯着人看了。

    怀里的周榕呼渐渐均匀,终于睡着了。

    喻君酌待小家伙睡熟后,蹑手蹑脚地起走到榻边,捧着周远洄那只手又挲了半晌。男人虎的疤痕安安静静地横在那里,清晰无比。

    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喻君酌心

    否则,自己这两世里最重要的人,就都不在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去城外找侯先生的人就回来了。可惜他们没有带来好消息,那位通百毒的侯先生素来喜云游,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月,没人知去了哪儿。

    喻君酌一颗心凉了半截,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东洲人能带来解药。

    “谭将军,东洲人一直没有消息吗?”他问谭砚

    “他们昨夜才发,哪怕日夜兼程这会儿也就刚过玉沧,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来。”谭砚说。

    最快明天。

    喻君酌都不敢想其他的可能。

    晌午,他又去了一趟地牢。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会儿来见上官靖没有任何用

    但他不知还能什么,一旦停来等着,他就心慌得厉害。

    地牢里,东洲那五皇憔悴,底带着青黑,一看便知昨晚没怎么休息。他手上被喻君酌伤的地方,血迹已经涸,伤并未包扎。

    少年一看到喻君酌便用东洲话说着什么,想来又是在求饶。

    “把手包一吧。”喻君酌递了条巾帕给他。

    上官靖一愣,接过巾帕裹住了手上的伤

    “他们都说你是东洲皇帝最的儿,得知你命垂危,你的父皇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吧?”喻君酌问。

    上官靖听不懂,只能茫然无助地看着他。

    “你当真受吗?”喻君酌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最得的皇,怎么舍得送来当质?”

    喻君酌想起了第一见到上官靖时的形,少年神态谦恭,甚至称得上卑微。后来被关到了地牢里,也只是求饶,丝毫没有愤怒。

    这不是常年被偏的人该有的模样,倒是让喻君酌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只有没人在乎的孩,才会随时放低自己,不敢表任何不切实际的愤怒和不满。

    “你最好还有人在乎。”喻君酌喃喃

    他现在只希望东洲皇帝不会像他那位父亲一样,全然不顾儿的死活。

    “让人给他一床薄被,些吃的。”喻君酌朝谭砚

    严格来说,上官靖只是人质,并不是犯人。

    两人刚从地牢来,刘家匆匆跑来,说郡守带着尚书和杜侍郎来了。

    “他们这个时候来什么?”谭砚很是不满,他家王爷最讨厌这几个人,连带着他也看几人不顺

    “他们要见王爷,老让人拦在了前院。”刘家说。

    “王妃,属去见他们吧。”谭砚不想让喻君酌添堵。

    “我跟你一起去。”喻君酌

    周远洄毒这么大的事,淮郡郡守和京城来的那俩没连夜过来询问已经算是沉得住气了。喻君酌虽然没心思应付他们,却也知以自己如今的份,该给他们一个待。

    到了前厅,郡守提前起迎了上来。

    “王妃,王爷可醒了?”郡守问。

    “王爷在等东洲人的解药。”喻君酌说。

    “不是说毒的并非使团的人吗?他们能找到解药?”

    “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一旁的尚书:“不知王妃可有差人知会陛?淮王殿命在旦夕,这么大的事必须尽快想好后手。万一王爷撑不住……”

    “尚书!”喻君酌冷冷打断他:“你是在教淮王府事吗?”

    “官只是……”

    “且不说王爷现在还好好躺在那里,就算王爷真有万一,你觉得谁能撑得起师的担?”喻君酌眸光凌厉,语气带着少有的咄咄人:“师是王爷一手调教来的,换了谁也撑不起。你与其想着你的后手,倒不如祈祷王爷安然无恙,否则自淮郡到京城,谁也好过不了!”

    “王妃息怒,尚书并非这个意思。”郡守忙打圆场。

    “是吗?”喻君酌目光扫过三人,嘲讽:“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遇到事首先想到的永远是明哲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诸位一大早来王府,是为了师的兵符吧?”

    “官别无他意,只是想提醒王妃,危难之际定要好万全的准备。”尚书师兵符如今在周远洄手里,若将军府有人趁着周远洄毒起了别的心思,就麻烦了。

    “你想如何准备?”喻君酌问他。

    “郡守大人愿意派府兵前来守卫将军府。”尚书

    喻君酌简直要被气笑了。

    周远洄还活着呢,他们竟开始商量后事了!

    这一刻,喻君酌心里满是不忿,甚至替周远洄觉得心寒。明明死的事都落在了周远洄上,到来他了毒这些人想的却都是师的兵权别了岔

    “将军府都是王爷的亲随,各个都是随王爷死的儿郎,你郡守府的兵有什么资格来看他们?”喻君酌虽看着文弱,骨里却带着几分天生的贵气。

    尚书数月前在大殿上曾有幸见过他慷慨激昂的模样,今日再见,只觉少年竟是比那日更添了几分锋芒。

    “谭将军,送客。”喻君酌

    谭砚当即伸手了个逐客的手势。

    郡守看向尚书,见对方没再言语,只能起告辞。来之前,他原以为淮王妃应该很容易拿,万万没想到这么难缠。

    “那日老夫见他的时候,明明很好说话的。”郡守:“上回淮王愿意跟咱们一用饭,就是王妃给王爷的枕边风呢。”

    “淮王殿素来不搭咱们,若能因为喻君酌一句枕边风就改了主意,不更能说明他的本事?”一直不说话的杜侍郎

    “他当初可是凭一己之力在大殿上哄得陛龙心大悦,不仅封了他少师还赐了他赤金令。”尚书:“小瞧谁也不能小瞧了他。”

    杜侍郎又:“我从前和永兴侯共事过,他那一板一倒是和这个儿全然不同。”

    “这父俩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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