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
梁奇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莫sir！新界一家私立医院的记录显示，他们曾经收治过一位名叫‘舒莹莹’的病人。”
“哪家医院？”莫振
立刻坐直
。
“就是——”
电话那
的话音还未落
，上级还没令，车在猛然间调转方向，一个急转。
莫振连忙握
车厢
扶手，才没被惯
甩向一侧。
后排的曾咏珊和豪仔早就扶住把手，面不改
。
也不是第一次搭档去现场，听见手提电话铃响的那一刻，已经
好准备。
“你——”莫振坐稳。
“莫sir，去新界医院吗？”祝晴踩油门问
。
莫振：……
她要是不当警察，可以转行开赛车。
能夺冠的。
……
这个新线索让调查
现了转机，变得顺利起来。
舒莹莹的名字太独特了，尤其是她的姓氏，让人印象
刻。
“我记得她。”新界私家医院的护士回忆，“当时登记时，我还夸她的名字真好听。但是一抬，看见她的伤势，就再也笑不来了。”
“两年前的事了？”莫振翻开病历，问，“当时她伤得很重吗？”
“大夏天的，她却穿着
袖
来就诊，衣领扣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熟人看见。”
“所以当时我们猜测，她应该是特意避开附近医院，坐了很久的车，才来到我们这里。”
听着护士的话，祝晴和曾咏珊
换了一个
神。
这与坪洲居民描述的那位总穿袖的女吻合。
“伤势……何止是重？肋骨骨裂，手腕
组织挫伤，面
淤青，就连
都缺了一块，看得都疼。”
“当时医生给她
理完所有能包扎的伤
，特意跟她说，可以帮忙联系社工。但她只是摇，说不需要。”
“很多家暴受害者都这样。”护士小声补充，“明明受了伤，却还是不敢反抗，甚至
本不知应该怎么保护自己。就只是这样受着，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呢？”
莫振：“家暴？”
“她的伤势完全符合被家暴的特征，却
称自己是从楼梯上摔来。但其实当时她的额淤痕，明显是被人抓着发往墙上撞。”
“也就是说，从医学角度判断，这些伤绝不可能是摔伤……”
警员们一阵沉默，耳畔只有病历纸页翻动的声音。
祝晴注意到病历本上联系方式的空白栏。
“有办法联系到她吗？”
对方无奈地摇：“她没有填地址，也没有留联系电话，应该是不希望被我们找到。像这样的
况，就算我们想帮助她，也本无从找起。”
这时，虚掩的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另一名护士拿着记录本走来。
“是问前两年那个舒小
吗？”她说，“我记得当时妇女庇护所的项姑娘来发宣传手册，停来和她聊了几句。好像……还给她留名片了。”
二十分钟后，警员们赶到这家私立医院护士
的妇女庇护所。
办公室里，义工项姑娘在听明警方的来意后，起从柜
里
一份档案。
“名片是我给舒小的，其实当时没抱希望，因为她连神
都回避。就算脸上带着那么明显的伤，她还是持，说是自己摔的。”
“她第一次来我们这里，是一年半前。”项姑娘翻开记录本，“那天雨很大，她浑都
透了，整个人在发抖。依然说是摔伤，但我发现，她后背全是淤青。”
“舒小告诉我们，一开始，她先生不是这样的。”她轻声，“第一次动手，他跪在地上求她原谅，说只是喝多了，发誓不会再犯。那时候，他还会买
，买巧克力哄她开心，在家抢着家务，装得像个模范丈夫。”
“后来呢？”
“后来，他说工作压力大，打骂就成了家常便饭，动手后甚至不会再歉。”
“最近一年，他去地接工程，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舒小上都会添新伤。”
“没有报过警吗？”
“她试过报警。”项姑娘苦笑，“每次警察一来，就低声气歉，说有些伤是她自己摔的，有些是他一时冲动。再加上，她父母一直被拿
着……”
“直到今年年初，两位老人相继过世，舒小才……”
“前后很多年了。和我们这里很多需要救助的女一样，从恐惧到理解，再回到恐惧，转而接受、原谅……最终面对真相，需要走很的路。但总有人能走来，这就是我们持的意义。”
“她是好不容易才定决心的，决定离开她的先生。”项姑娘犹豫了一，“请你们……千万别惊动任何人。”
曾咏珊立
转，对莫振说：“阿，快通知黎叔别联系她丈夫！”
凝重的气氛被莫sir的笑声打破。
“你们还拿我当阿？一个个都学会发号施令。”
话是这么说，莫振还是摸手提电话，立刻通知黎叔。
豪仔的笔尖在笔录纸上
动着，记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十年间她丈夫经常往返两地？夫妻俩不经常住在一起？”
项姑娘翻档案确认：“没错，最近半年才期定居在那边。舒小说，怀疑他两边各有一个家，但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意放她自由。离婚——她提过很多次了，她丈夫甚至会拿着刀威胁……”
曾咏珊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线。
如果舒莹莹真是坪洲那个女人，这段空窗期确实足够发展一段地。
“周永胜？秦文？”项姑娘皱眉思索，缓缓摇，声音里带着笃定，“舒小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两个名字。”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不太可能。你们没看见……我见过太多次了，舒小带着满伤痕来庇护所的样。”
“一个被伤得这么的人，怎么敢再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男人上？”
短暂的沉默后，项姑娘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我知她一直在偷偷学习西语。舒小有位表亲早就已经移民，她也一直想离开，只是放不父母而已。”
祝晴的眉安静地听着。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这位义工所描述的舒莹莹，是个想方设法靠自己力量挣脱枷锁的女人。即便迷雾重重，她挣扎着，也要自己走来。但周永胜——他从来都是拯救者的形象。
在购买机票时，舒莹莹刻意不留联系方式，恐怕只是为了躲避丈夫的追踪。
并不是为了隐藏什么份秘密。
“现在能联系到她吗？”
项姑娘迟疑片刻，终于
：“应该可以。”
离开时，豪仔和曾咏珊直奔舒莹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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