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继续讨论着死者嫁祸游一康的原因。
“小时候住在爷爷
家，她还不懂事，总是满心
喜地期待他们回来。”
“但随着年龄增
，可能是从小伙伴、邻居，或者爷爷那里……她终于明白，父母和哥哥偶尔的探望，不过是对她施舍而已。即便是小孩
，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所以她开始拒绝他们，封闭自己。”
“就像死者家人说的，她自己筑起
墙，拒绝他们的接近，甚至用恶意揣测别人的善意，
源或许就在这里。”
“其实哥哥已经为她
了很多。也许在死前的那一刻，她的求生本能终于战胜恨意，又或者是，游
终于意识到，其实哥哥并不亏欠她。”
梁奇凯翻了翻资料：“偏题了吧？现在的重
，本不是游为什么要嫁祸游一康。重是，那个躲在暗
的凶手是谁？”
“游一康也够倒霉的，本来是死者自己嫁祸他，结果到了最后，说不定变成凶手借机栽赃。”
祝晴的注意力，仍停留在上一个话题。
“但为什么会有这么
的恨意？”祝晴面前堆满了报告和档案，一时理不
思绪。
辉是个烂人，但死者没有伤害过他。不喜阿柔，死者也只是选择远离。和嫂相得不好，也仅仅是在日记里发发牢
……
唯独对哥哥，她的
绪如此激烈。
“难
只是因为她偏执、极端，甚至心理病态吗？”曾咏珊皱着眉，轻声，“她既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家人……”
祝晴：“游一康那边——”
这个哥哥太过完
，完得让妹妹的所有绪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豪仔从案卷
抬起
：“应该和他没关系，我们最初就是锁定他，结果所有证据都被推翻了。”
“我们已经在他
上耗了太多时间，是时候调整调查方向了。”
“没必要继续钻
角尖，这完全是在无用功。”
祝晴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桌上的档案：“但是他的不在场证明，至今仍然模糊不清，经不起推敲。”
其实死者哥哥的嫌疑本就没有被洗清过。
只不过因为“自杀”的结论，所有人
意识将他从嫌疑人名单上划去。对他的质疑自然消失，使得一切看起来合合理。
可问题是，最终游的死因，还是他杀。
“我觉得，游一康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如果一直死咬着他不放，反而会让真凶有机会脱。”
“我们应该转变思路，死者生前接
过的人不止游一康一个，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线索上？”
“游事，她的家人也很心痛……”
祝晴
持：“我还是认为游一康的嫌疑很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咏珊站到了祝晴这一边。
“我也觉得死者的哥哥有问题。”
……
在哥哥和家人的
供里，他们表面上夸赞死者乖巧、懂事，实则字里行间透
着那些与游相关的记忆，都仿佛在描述着一个不可理喻的存在。
但是，事实真是这样吗？
如果她那些看似偏执的恨意，从来都是有缘由的——
祝晴和曾咏珊
换了一个
神，她们决定把整个案件从再查一遍。
她们继续追查线索，从早上跨油麻地警署的那一刻起，就步履不停。
两位ada再次走访了唱片行、西环街、心理诊所，又再次询问唱片行老板、死者的旧同学、阿柔、甚至辉。
唱片店老板昼伏夜，要在白天找到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终于，曾咏珊和祝晴堵到他。
这还是她们俩从前辈那里学来的办法。
黎叔告诉她们，年轻人事要懂得变通。如果直接说是警察办案，唱片行老板可能不太
合，毕竟他已经过多次笔录了。但如果告诉他，她们手有张绝版碟……
曾咏珊用了这样的办法，拙劣的谎言竟意外奏效，午两，老板气
吁吁地赶到店门。
祝晴如法炮制，把店员也引了来，毕竟两个人一起，或许能回忆起更多遗漏的细节。
唱片行老板很
明，一到店门见到她们，不等她俩拿警员证，已经是又好气又好笑。
“ada，我认得你们，上次见过了。”
“这也能拿来开玩笑？你们不知我找那张碟找了多久，刚才赶路差被追尾！”
阿柔随后赶到。她本人倒是对绝版碟没兴趣，特地赶来也是为了帮老板收集碟片，此时了解况后，便打开卷帘门，请她们
去。
唱片行老板手上夹着烟，一脸的无奈。
“我和她本不熟，还能问什么？”
“你们问多少次，我都是这么说……游不太
说话，但事认真。”
“这一，她比阿柔要细致很多，会把每张唱片都
年份和
派分类。”
“去年毕业就来我这里上班了，晚上六七开工，有
班的，排班表在阿柔那里。”
曾咏珊：“我们知，已经拿到排班表了。对了，游的收
怎么样？”
唱片行老板以前是摇
乐队吉他手，现在仍是艺术家打扮。
他一动，黑
衣上的金属链条就叮当作响，膝盖上的破
也格外显。
“小店生意一般，薪肯定不会多，上个月生意差，还发少了一些。”
“奖金分红就更别想了。”
曾咏珊追问：“知游看过心理医生吗？”
警方查过游的银行。
她没有大额支与收，本来赚得就不多，钱还全给了辉。
“她哪来的钱看心理医生？”
唱片行老板连她看心理医生都不知，已经在货架边转悠着，挑选唱片。
店员阿柔接过话：“她爷爷有钱，老人家有自己的小金库，经常担心孙女的钱不够
，不仅给钱，还让她不要告诉父母。和我提过，当时我还很羡慕。”
“不过去年十二月，她爷爷走了。”
“冬天太冷，老人没熬过去。”
阿柔说，老人家应该给游留了一些钱。
“应该是一笔现金，老人家没有在银行账
储蓄的习惯，我们家的老人也一样，总是更愿意把钱藏在家里。”
“她说过，爷爷经常叮嘱她——”阿柔轻声，“要对自己好一。”
阿柔还记得，当时听她提及老人去世的消息，心底唏嘘。
而如今，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连游都不在了，让人不得不
慨世事无常。
曾咏珊：“你是说，游的爷爷会给她钱？”
阿柔。
忽地，祝晴问：“你记不记得，游的哥哥曾经来店里给她送白糖糕？”
那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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