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血腥ai情故事 - 好朋友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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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俩在草原散步。

    “和而万得,有雌雄,鸳鸯分公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弟史喃喃自语。

    朱嬴笑说:“瞧你,说话像个女夫。”

    一束紫苜蓿过她的肩膀,她接过来,以为是表妹送的,不由得一怔,以前每天都能收到不一样的。转招呼弟史,却见一匹白,后面还有黑,栗,叼着连翘,野罂粟,杏,早

    弟史赶上来,一把把住她的手臂,夺过苜蓿,别在白的耳朵上,促:“快走快走,待会儿你真要、雌雄、公母了。”

    妹俩一气翻过山坡,弟史回看没有追兵,捋着辫,笑眯眯说:“我们这儿有风俗,你若拿了,便是相的男。”

    朱嬴汗,心有余悸。

    徐徐前行,不觉已到伽蓝。弟史熟门熟路,带领她拜访。

    僧人看到如同酥油般鲜妍的两位贵人,连忙通报禅师。禅师接待了二人,游览寺院说:“除了乌孙人,西域诸国皆有虔诚礼佛者来修行,他们的墨宝都珍藏在藏经阁。”

    她们去了藏经阁,弟史去翻看亲人的手书,朱嬴寻到西夜国的柜,一一数过,找到丹砂的那一本。

    应该是他成亲以前写的,那时年纪和迦陵差不多,模样大概也很像,不过迦陵没耐心一板一写这么多字。

    弟史捧着本走过来,她的指环:“他的?”

    朱嬴斜看她,不答。表妹略带得意地浅笑:“别忘了,我是半个西域人哪。”

    弟史展开手上的书,指着序言说:“西夜国医书的抄本,母亲和我都是从里面知你的。”

    朱嬴看到上面写着:“译者得无名僧指,于火境寺池底获此经……”后面数语描述当日治疗瘟疫始末,亏他想得,用“安小娘”指代自己,后面几句实在看不懂,问弟史。

    表妹忍笑捧书诵:“日月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一似火烧。”

    朱嬴不自然地说:“肯定是抄书人夹带,医书哪会提这些。”

    弟史笑打趣:“哎呀,表真是不解风安小娘。”

    朱嬴说不过,低翻阅手里的抄本,蓦地,翻来风的苜蓿,回过神,不好意思地问:“我该还回去?”

    “此和檀越有缘,不如给您惠存。”禅师笑地说。

    她珍重收起,再三谢,携表妹离开了兰若。

    “你再看,母亲十有八九误会表家。”晚上睡前,弟史忍无可忍走抄本,放在枕边,“连我都不免担心。”

    朱嬴正要分辩两句,门外侍女问:“郡主安歇了吗?方便见客么?”

    她披衣推门去,窜一个人,抱了她满怀,哈哈笑:“汉朝第一刺客,束手就擒吧!”

    朱嬴听到野利的声音,又惊又喜,不知如何开。她俩抱了好一阵,朱嬴拉着远而来的野利屋,介绍给弟史。

    弟史打了个招呼,命女好生招待,自己另寻别休息,教她们自由自在。

    两人坐在床上,朱嬴将别后的经历一一说了。野利有时笑,有时叹,握着她的手:“神明总算办了件人事!不枉费我临走前到塔院狠狠骂了他们一通。”

    “那些和尚听到,难不还嘴?”朱嬴问。

    “哼,就算来一千一百个人,也骂不赢我,只好卑鄙无耻地禁止我十年以不能再去!”她自豪地说。

    朱嬴咯咯直笑。

    野利瞅见床的经书,看了几页,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对老师,是不是余未了?”

    “哎哟!胡扯!我和他能有什么!”朱嬴嚷嚷。

    “不要言之过早嘛,他也不是没有。至少学士府的伙有滋有味。”她挤眉地保媒拉纤,“老古板是不好,但也比有无珠。”

    朱嬴听不鸳鸯谱,作势去掐她,笑骂:“呸!上回算计我,说王侍卫招人,害我了圈。这会假惺惺,又有什么坏主意?你要敢,为何不说迦陵?”

    野利躲避她的奇袭,笑说:“千好万好,不如你的心好。你向来是心非,嘴上骂人,床却放这东西,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朱嬴啐她:“亏你是学士的学生,竟是认不来。”

    野利说:“非也非也,这其实是老师的手书。你知他们匪浅,以前偶尔淘气,互相模仿对方笔迹。王君当年还代学士批改作业,也是仿照他的书法。”

    “你看得来?我觉得很像啊。”朱嬴疑惑地问。

    “我可是明察秋毫的史啊,模仿的笔迹形似神不似,笔意南辕北辙,而且呢,这本书里有朵,一定是老师写生的素材。”

    朱嬴卷起经书,丢到她手上:“你烧掉吧,我不要了。”侧卧枕上,面对墙生闷气。

    野利推了推她:“喂,我说某人有无珠,不生气?”

    “嘛生气?你说的是实话。”朱嬴说。

    野利气:“如果,我说的不光是气话,也是实话呢?”

    朱嬴奇怪地坐起来,盯着她。

    “有无珠,就是,看不见了。”野利轻声说。

    她提及丹砂失明,微微叹气:“我不想和你说,但这件事不应该隐瞒你。”

    朱嬴垂首,十指握,久到野利担心她会憋不住崩溃大哭,没想到,她咬牙切齿地咆哮:“没用的东西!气死我啦!”

    野利赞同,说:“我有可怜他,但更同你,这男人实在太脆弱了,整个西夜国,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当王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汉语这么说,没错吧?”

    她略略说了那几晚的事,叹:“西夜国不如给你哥哥吧,有仇当场报,比你还快。”

    朱嬴无心说笑,招呼她一块儿歇息。闭上,心不踏实,虽然野利轻描淡写,但她明白,那些日一定很难过。

    天亮后,她匆忙去见哥哥,他端详了一会儿,关切地说:“你没睡好,是不是想家了?不如我们早返回安。”

    “不说这个,我来和你谈另外的事。”她有些生地开

    “朱嬴,你没有任何筹码。”夏侯无宣布,“作为我的妹妹,兄有义务带你回家,为汉人,你已经逾越了归期,我不忍心说律当诛四个字,你明白吗?”

    “我想求你,救一个人。”朱嬴拉住他的衣袖恳求。

    “我可以请动乌孙最有名的大夫。”夏侯无轻轻握住她的手,饶有兴趣欣赏红宝石戒指,“就当汉朝对西夜国的恩惠。不过我希望对方是知恩图报的正人君,而非不知天地厚的白狼。”

    他没有继续说去,朱嬴分明看到一切结束的神态,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提醒自己,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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