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睛可好些了？”
“……好些了。”
见她说话间有几分不对劲，纪昭眉
稍拢，“是不是起
了？”
他说着就要抬手探一探小姑娘的额，但是没想到才刚碰到便被人用手推开了，纪昭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却听得小姑娘开
，
“五哥哥，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和你有关的事
了，要不——你告诉我一些吧？”
她睛上还蒙着绸布，说话时带着几丝难以遮掩的祈求，越发显得迷茫和……脆弱。
纪昭只听得心一
，一面心疼她原是在为了这个而不舒心，一面还有些隐晦的愧疚，但
却未曾犹豫直接应承，
“好。”
哦？阿意微怔，还以为他会推辞掉，没想到应承得这般
快？
若不是自己想遍了在顺江府的记忆，确认他
本就没来找过自己，怕是都要相信了——
绸布之
，阿意缓缓眨了眨睛，眸并无笑意，面上却
了几分欣喜雀跃来，“谢谢五哥哥！”
纪昭轻咳一声，在阿意对面坐，“你想听哪些？”
阿意手肘撑在案上，思索了会，最后似乎是有些没有什么绪便索
直接开的模样，“从到了顺江府往后的，我一
儿都不记得了，要不五哥哥你直接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讲起吧？”
从第一天？
纪昭
微
，好在刚刚在小姑娘低着思索时，他便已经大致打了个腹稿来，此刻稍微增添一些细节，倒也不至于卡顿。
阿意歪着脑袋听得认真，偶尔还开问上一两句。
期间，小绫还上来送了一盘厨房新送来的腌渍梅
。
从夕
尚盛到只剩最后一的残光，纪昭再一次因为
伸手拿起茶壶时，才发现壶已经空了。
他对面，阿意起初尝了一梅后就觉得味很是不错，后面索将半抱着心盒靠在椅背上一边吃一边听。
听到纪昭说话声停住时，她刚把一颗梅放
，一开一侧脸颊微微鼓起，语气疑惑，“五哥哥，只有这些么？”
见她这般期待，“时间不早了”几个字到了嗓边又不由得压了去，纪昭无声叹了气，忍住微微渴意，“后面……还有。”
正要继续开讲时，一抬忽然瞧见阿意手盒里的梅已经去了将近一半，他眉微皱，“不能一次吃太多，伤胃。”
说话间，已是站起
到了阿意旁边要去将那
盒从她手接过放在稍远些的地方。
阿意正因为这颗梅没有去
而犹豫着将吐在哪里，闻言忙将一边将手心盒抱
了些，一边在桌案上摸索自己之前放在上面的帕。
但是帕还没摸到，倒是忽然觉得
被人轻轻碰了——
阿意一顿，迟疑了，缓缓抬起手
碰了放在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
“发什么呆呢？吐在这里。”
微微带着嫌弃和无奈的声音在
响起，阿意脸上恍惚更甚。
有那么一瞬间，竟彷佛回到了千佛寺的后山，简朴的小桌上，她吃了一颗山楂，正寻找着把籽吐在哪里时，对面的小少年已经伸手来。
见她低着一动不动，纪昭眉又是一，“姜意？”
她莫不是把吞了吧？
话音刚落，手心里忽然多了一条帕，阿意扶着他的手背，小心将吐在帕上，抬起时，隔着绸缎，依稀可以看眉弯弯，
“谢谢五哥哥。”
纪昭轻“呵”了声，“谢就不用了，不继续吃就行了。”
他还以为还要再多劝几句，没料到话音一落就看见小姑娘乖乖将心盒放在了桌案上，还主动向着外侧推了推。
今天这么听劝？
纪昭压眉间的几分诧异，回到对面坐，回忆了自己适才讲到哪里了，清咳了一声，正要继续开时，却见阿意趴在桌案上向前探了探，轻声，
“五哥哥，不用讲了。”
纪昭闻言，心却莫名一突，之前就已经隐隐
觉到的些许不对又重新冒了上来，他故作淡定，玩笑着试探，“听得倦了？”
阿意鼓了鼓脸颊，坦
，“对呀，讲来讲去，每天都是一样的事嘛！”
她面
以及语气上都并无异样，但是瞧不见她底的神，纪昭始终觉得有几分不安。
可是转念一想，应是不可能，她不可能已经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她的五哥哥。
这些日以来，自己对她的又不是不了解，只有对着及亲近的人才会放心防，对不相的人一向不过心，且看着瘦瘦弱弱的，上却倔得很，若是真知了自己不是她的五哥哥，她怕是连话都不会乐意同自己多讲一句。
将逻辑理顺后，纪昭心略松，抬眸看向对面已经无聊到打了个哈欠的小姑娘，主动提议，“读书给你听？”
阿意摇，“不要。”
“到外面散散步？”
阿意还是摇，“不想去。”
纪昭无奈，正打算直接问问阿意想
什么时，却见阿意已经先一步开，“五哥哥，要不你讲你看过的山
妖怪的故事给我听吧？”
“……我没看过。”
“我不信，那你现在编一个呢？”
纪昭被气笑，“不会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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