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
地的事，大家就都听他的了。”
郑观音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闲极无聊终于想找
事打发时间的李建成，便去问自家的佃农，和其他农
，终于知
了，朱恒武德年间来此
官，但带人柑橘，其实是贞观元年才开始的。
药材得倒是早，不过开始只有他自己辟了块地雇人在。三年之后，像党参、当归、天麻这些已经可以收了，运
去卖得不错，才有大跟着，贞观五年已经初见收益。
柑橘让农也跟风开始植，是因为糖
罐
作坊的开办。
那些本来不值钱会烂在山里的柑橘被大量收购，都成罐运走了。至于卖不卖得掉，李建成想起来了，他二弟一直在推动海船建造，鼓励海商。
大唐卖不掉的糖罐，可以用船拉到海外去卖。
突厥人卖羊
的钱，除了买汉人传统的那些奢侈品和工艺品，也有一些通过这些罐回
到大唐。毕竟冬天能吃到
果，在
原不容易，在突厥就更不容易了。
李建成心微动，问郑观音：“罐作坊要多少钱，雇得到懂的人么？”
这
郑观音睡意全无，翻
对着他，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好一会才压心的
绪，看似平静地说：“前年就拿钱开了一家，还问过你的。这作坊也是县令带过来的，说是有专利，
钱跟官府买了就能用。若是不买就用，官府自会带人查抄。我写信回家里问了问，确是如此，于是钱买了专利办作坊。”
李建成默然，这事妻
自然会与他说过才去办，但他这些年浑浑噩噩，恐怕
本没有听
耳里，随意就应了。
妻也知与他无法商量，所以与他说这一声，家里的事就自己作主了。
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拍了拍妻的胳膊，示意他都明白。
郑观音轻轻吁了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最近还好么？”
她希望丈夫振作起来，但又怕他从这状态里恢复，却又不甘心失败，再把全家
不可知的境地里去。要知夺嫡这事，能捡回全家
命都是件幸事了，她是真怕了。要是李建成还想什么，她倒宁愿自己撑起这个家，让他继续当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傻。
李建成不知她的心理活动，还当妻单纯关心自己，哑着嗓：“既然没死，看孩也大了，总要想想他们，我累他们连世家公都不成，总不能连个富家翁也不了，
大还要自己在地里挣饭吃。”
郑观音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说话都轻快起来了。
“这倒不会。父亲与母亲都给了财
，我的嫁妆和你的积蓄也都带来了，买地时直接给了官田，后来陛还送了那片山地。就是作坊，其实先也是朱县令派人问过我要不要办。”
不然的话，明知都是陛放来的产业，她一个因为谋反被废宗室的妻，怎么敢往上凑。就是朱县令问了之后，她明白陛不会追究了，甚至还会稍加照顾，这才放心大胆地拿钱置办产业，想让几个孩大后能过得顺畅些。
李建成还想问，看时间太晚，又咽了回去，第二天才向妻了解家现状，把产业理了一遍。略一犹豫，他又问了问李元吉的况。
郑观音
恶这个小叔，觉得自家本来好好的，作为一任皇帝的兄绝对不会差了。就是这个李元吉怂恿着丈夫谋反才有今日，一听李建成提到这个名字，她脸就板起来了。
“两边地都挨着，逢年过节从不走礼。我是嫂的，再不乐意也派人去走动过，奈何人家不理会。”
李建成哦了一声，倒是松了气，吩咐：“这样也好，以后不要走礼了。”
他都这样了，还怕人挑他不悌的罪过么。他是真不想看到李元吉了。
了几天时间把家里产业熟悉了一遍，李建成又叫过李承——这是他的次，不幸早夭，这孩便是实际上的了。
李承是武德二年生，两岁就随父亲至此，并没有多少过去富贵生活的记忆，因此没有落差。郑观音又心疼他，一向养育得
心，因此他还是个快乐的小孩。
唯一的烦恼是父亲总是不怎么理他，让他有伤心，但也习惯了。
今天父亲问话，七岁的李承
兴极了，听着父亲问：“你读书了么？”
他乖乖地答：“读了。阿娘教我识字，现在开始读《论语》。”
郑观音是荥
郑氏，不但陪嫁里有书，自己也读了不少书，教儿自也用心。李承不足四岁就启蒙识字，现在读《论语》不求甚解，但是真开始读了。
他
望着父亲，李建成勉
笑了笑，跟他说：“先读着吧。”
转他就跟郑观音说，家里的孩除了读书，再加一门课程，就是他二弟早在洛庄上就教授学生的那些。除了数算之外，以后还要加各杂学。
郑观音初闻不解，听完之后更不理解，甚至带了几分火气，责问：“纵是沦落，难我的孩儿就不能读圣贤书了吗？”
李建成仍然带着三分颓气，：“读了又能怎样，他们能仕么？”
“他们不能仕，可是耕读传家，他们的儿、孙、曾孙，总有能仕的时候。”
“那太远了，我只可怜我的孩儿，看不到那么远。”李建成说，拍了拍边，让郑观音在边坐，慢慢，“那些杂学才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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