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拍 - 第3章

    如今还能因为房的事再麻烦她一次，光明正大地请她吃几次饭，段小北觉得好。

    尽如今，他依然送不手上的冰，也不知怎样去安一次次因为关皓而失落的林知莜。

    北京的天早晚温差大，段小北白天门时只了件薄棉球服，晚上就觉得有些冷了。了地铁后，他一边胡思想着，一边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可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却莫名觉得气氛变了。

    满屋的快递被拆得七八糟，关淼双通红，有些呆滞地蜷缩在墙角，明显哭过，跟白天比变了个人似的。

    段小北吃了一惊，不由心一，快步走了过去：“关淼，你怎么了？”

    002 只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错了拍

    段小北回来前，关淼已经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在墙角蜷缩了多久。尽气片依然散发着气，但她里的温度好像被一走，冷得她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关淼？”段小北见她没反应，又向她走近了一步，蹲看她。

    关淼这才抬起来，神却空得瘆人，像在看他，又像本没看他，完全没有焦。

    “关淼……”段小北有些慌了，伸手在关淼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关淼似乎这才恢复了一知觉，角却不自觉地落一行泪，问：“陈灿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之前他跟我说过你要来。”

    “多久之前？”

    “两个礼拜前吧。”段小北想了想说，“他也没说日，你昨天突然到了，我还惊讶的。”

    关淼心一痛，她从来不知，十二年的居然可以在短短两个礼拜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我知了，谢谢你告诉我，我回屋了。”关淼木然地冲段小北，撑着想要站起来，可刚起来一就又颓然坐了去。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脚都麻了，使不上一力气。

    “关淼，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段小北不过问别人的私事，但关淼颓废成这样，无论如何也没法儿当作没看见。

    关淼却又变回了刚才那副呆滞模样，坐在地上等脚缓过了劲儿，才慢慢起，向房间走去。

    “让你见笑了，我没事，你不用我。”房门关上前，关淼对段小北说。

    陈灿国后，这间屋已经很久没人打理。

    当时他们还觉得幸运，找了人合租真是对了，不然房退了可惜，行李也没地儿去，空置着又太浪费。有人分担租金，损失好歹小了不少。

    昨天关淼推门来时，虽然所有东西都被归置得整整齐齐，但整个房间充满了一久未通风的味，看得段小北应该是没来过。

    通够了风，今天一早，关淼就开始忙着重新布置起来。门窗柜地板都好好了一遍，带来的衣被一件件叠好放衣柜，摆放好新买来的鲜切，关淼就开始理那堆已经堆得像小山的一样的快递。买得实在有多，反正段小北不在，关淼打算在客厅拆完了再搬回卧室。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邮件的提示音。关淼觉得奇怪，她都办完离职一个多月了，又还没开始找工作，理不会有人给她发邮件吧？

    可开这封未读，她却傻了。

    “淼淼：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对你说这些话，所以请原谅我的胆怯，只能以邮件的方式向你开。

    在国的每一天，我都在为回国与你携手走好接来的路努力。我也一直以为，这个项目结束后，我会带着更优秀的业绩回来，迈上更的平台，为你提供更好的生活。可是上周，这边的负责人突然问我愿不愿意永久地留来，我一懵了，这是一个从来不曾现过的选项。

    对不起淼淼，我本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可我却犹豫了。

    你知我一直自己的专业，可生命科学在国却被评为四大天坑之首，发展景、薪酬待遇与所受的教育、付的努力本不成正比。就算是外企，国外的发展前景、工作氛围也差异大。我真的很不服！

    这两年来，我发现自己很喜在这里的工作与生活。走了好久才走到这一步，突然有这个机会，真的不想放弃。

    对不起淼淼，这两周我一直在当缩乌。面对你的兴奋和期待，我不忍心伤害。可面对主的邀请和挽留，我却怎么都说不拒绝。

    你已经来到北京，我知真的不能再拖去，只能决定，向你坦白。我打算接受总的邀请，继续留在这里。我知这很自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辜负了你的期待，你怎样怨我恨我怪我，我都接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还想谈谈的话，就给我来电话吧。”

    关淼读了三遍，才确信自己没有。又仔细检查了发件人，确定是来自陈灿，不是什么恶作剧。这邮箱陈灿用了好多年，大学里恋时，他还时不时用它来给自己写书。

    关淼都搞不清自己是怎样浑发抖地跟陈灿打完了这个电话。从心存侥幸地怀疑，到愤怒地质问，再到彻底无力，十二年青在这封短短的邮件和三十分钟的通话里就喂了狗。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心心念念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心布置时，另一方想的却是快速斩断这段关系，居然还是以邮件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