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塵 - 第十四章：盛筵之上昭昭獨耀

    正月十五，御园张灯结綵，金釵玉珮，珠帘声声。

    今日是太后寿辰，京最显赫的权贵都聚集于此，太亲自主持，六尚书、叁司九卿无一缺席，诸王贵胄亦齐聚一堂，恭贺寿辰。

    御园搭建台，设舞台乐席，金屏设座，太后笑语盈盈坐于主位，太端方得，温言细语，边女衣香鬓影，皆是京名媛贵女。

    就在眾人沉醉于丝竹之乐时，一沉稳矫健的脚步声自后方传来。

    「十一王爷到——！」

    声音一落，眾人皆起行礼。

    封十一着墨青锦袍，步伐稳健，周清贵不凡，与平日里游手好间的王爷模样截然不同，今日的他，神冷然、气场人，一现便压得眾人一静。

    但让全场最震动的，并非他本人——

    而是他后所带的女。

    她，一袭火凤曳地裙，红纱覆面，步伐轻盈，行止间风华万千，像是从画走的妖嬈仙。薄纱遮面仍掩不住她倾城之姿，那双凤轻轻一挑，便叫人心肝一颤。

    太李修瞳孔微缩。

    是她。

    是那晚王府宴席上一舞惊鸿的女——杨昭昭。

    她怎么会现在这里？

    而封十一竟然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太后座前而去。

    「皇祖母，这是臣的心上人，杨昭昭。」封十一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定。

    「她不是贵女，也不是官宦之后，风月，却才貌双全，能舞能诗，亦能绣香助人安神。臣今日带她前来，只为求皇祖母恩许，从此能光明正大陪臣席一切宴，不必再让她受人间言碎语。」

    太后微愣，目光落在那女上，半晌未语。

    场气氛凝滞，眾人皆神震动——这不是封十一在表忠心，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划界线。

    李修的手指握杯盏，目光锁死在昭昭上，心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波澜。

    太后看着昭昭，只问了一句：「你为何愿意随他来此？」

    昭昭抬，目光澄澈无惧，红微勾：

    「他说要我来，我便来了。」

    短短一句话，竟胜千军万。

    太后怔了怔，忽然笑了：「倒是与你那个死鬼祖父一般的……你既执意如此，本也不好断你这分意。」

    说罢，命人赐座，让昭昭坐在封十一侧。

    全场哗然。

    封十一转看向昭昭，低声笑问：「张吗？」

    昭昭斜睨他一：「你这般夸张地把我带里，若没底气，早吓哭了。」

    他低笑一声，握她的手，掌心灼。

    而太，坐在不远，望着那两人握的手与她半掩不住笑意的眸，心忽然有一丝——懊悔与危机织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