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塵 - 第十二章：驚鴻一舞傾了整座王府

    封王府夜宴，月华如洗。

    宾客盈门，权贵云集，连太都送了重礼表示贺意，只未现。

    昭昭立于偏殿，披一袭云烟轻纱，裙底縈着细碎光，纤腰盈盈一握，前却傲人立，微微一条的沟壑，发挽成云鬓，发梢缀着白玉梅釵。她静静立着，却让前来迎她的侍女都看得一时怔住。

    「这是……王爷今夜请的姑娘？」

    「怎么像是仙凡……」

    主宴尚未开始，眾人已议论纷纷，王府眾夫人与各家贵女皆在座间互看——这次王爷席上安排了「风月佳人献艺」，原以为只是些助兴，没想到，竟是请了醉红尘的牌。

    「那不就是……那个杨昭昭？」

    「果真狐媚得……」

    「不过就是个贱行当的，也敢踏这王府！」

    贵女们语气酸得滴，偏偏又心不安——只因封十一不但亲自派人迎她，还安排她坐在距主位仅一步的侧席上，甚至连王府正院的侍女也不敢怠慢。

    鼓乐声起。

    昭昭款款起，一袭轻纱似云，段摇曳，凤轻挑，宛若一朵绽放在夜的罌粟。

    她起的是《胡旋舞》，一极艰难的异域之舞。

    只见她袖如蝶，姿婀娜，旋转间纤腰与修，柔白的双峰也在跃随之波漾，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心雕琢，既不失风雅，又蕴勾魂的魅惑。

    眾人看得屏息，原本准备嘲笑的女眷都哑无言，几位年轻王爷甚至不慎将手酒盏洒了来，视线如着般盯着场女。

    舞至尾声，昭昭一转，纱袖扫过，红轻啟，哼一段幽婉小调，歌声婉转，似磨青石，骨叁分。

    「霜鬓未染心先醉，隔窗难辨是郎来。」

    一舞既毕，全场静寂叁秒，随即掌声雷动。

    封十一此时才缓缓起，目光落在她上，里是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讚赏：

    「此舞，只为本王一人。」

    一句话，像惊雷炸裂。

    昭昭站在阶，略一頷首，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媚意，凤眸轻挑，彷彿回应了他：「王爷要看，自然不敢不从。」

    眾人神各异，有人惊艷，有人嫉妒，有人心生警惕。

    而封十一，已缓步走阶，亲手接过她手舞纱，将她揽侧，径直带她主位左席而坐。

    这一举动，等同于宣告——

    杨昭昭，从此是封十一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