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保护我，对吧？”墨安什么都明白，因为现实里的夏禹就是这样，小时候的夏禹也是这样。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被人抓走
实验，没想到虚拟世界里也是如此，他的回忆正在逐步激活。
“我……我是哥哥，我当然要保护你了，只要你别伤害我。”夏禹挠了挠
发。
“相信我，我宁愿自己伤害自己，扯断尾鳍，断掉腹鳍，也不会让你
一滴血。”墨安朝着他伸
了手，用鼓励的语气说，“你可以试着碰碰我的手，和你的手不一样。”
夏禹其实是很想碰的，
神已经卖了他。他太好奇，一夜之间颠覆了全
认知，犹如一颗星星刚好掉落在他的
边成为了奇迹。于是他也伸了手，温
的指尖搭在了墨安的指尖上，前浮现了他加速游泳、搅动
的场景。
好冰啊，这是夏禹对墨安掌心的第一个想法。
人鱼的
肤好像和人类不太一样，摸上去有
胶质
，往
压时阻力更大，弹起来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夏禹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仔仔细细观察他掌心的纹路。看起来人鱼的指纹倒是没什么差异，和自己差不多。
这几秒里，墨安快速地眨着睛，泪
不由自主地往放。他的
结一直在
动，一会儿慢一拍，一会儿快一拍，手指尖都酥了。
在现实的世界里，夏禹从来没有这样摸过自己的手，毒
成为了两个人当
的尖刺，将他们分隔世界的两边。夏禹在摸他，他何尝不是在摸夏禹的指尖。
灯光在他们上过，
意捉摸不透，夏禹的手在他掌心里画着圈，一圈一圈在玩儿在探索。墨安真想永远不收回手，如果夏禹想要，这只手可以砍来送给他。想要立即唤醒夏禹的心
变成了此时此刻的心
，敲得又轻又缓，徐徐得变成全耐心，变成泪。
x他终于可以这样摸自己了。
泪在墨安的眶里转了两圈，
腔和咙瞬间促狭起来，气息都不来只能往鼻梁骨冲。墨安的手指在颤抖，微微动一动就开始发疼。他们是在牵手吧？从冰冻岛的分别到这一刻到底过去了多久？为什么觉过去了几千年？
想哭可不是什么好事，墨安固执地眨着睛，生怕丢人现，作什么冒傻气的行为来。一直到一大滴泪掉在他的衣服上，两人呼
在同一时刻停了。
“你哭了？”夏禹直愣愣地看着他。
“对不起。”墨安忍着鼻酸，“原来上岸之后泪
会不听使唤。”
“你为什么哭？”夏禹慢慢地靠近他，坐在他旁边，不自禁变成他唯一的依托。
墨安手指收拢，小心翼翼地摸了夏禹的指甲：“我不知
。你瞧，我在这里的泪是
。”
夏禹不懂他这些话的
层
义，再次低看向他们的手。自己的肤
很正常，可墨安的手颜苍白，和人类有着明显差别。“你在这里……你还在哪里过？泪是什么样
？”
墨安幸福得有些
目眩，脚底踩着的不是地毯和地板而是云端。“在海里，海，人鱼在故乡的时候就不会这样哭了，没有一条人鱼能哭泪。我们的泪会凝结成钻石，一颗一颗，很透明。悲伤的时候是蓝，
兴的时候是金，生气是红，如果我们为受苦……泪就会变成粉。”
“粉？”夏禹不由自主地想象着。那该是多么
丽的宝石啊，又易碎又梦幻。可它的来源却如此残酷，要人鱼在里受生死离别和悲痛万分，然后
粹提炼那份伤，染上泪珠。
“嗯，我曾经……拥有很多粉的钻石。”墨安偏了脸，
了还没落的泪。
他曾经有过？夏禹忽然非常难过，
仿佛就是一个悬湖，湖
决堤
成千上万吨冰冷刺骨冲刷，又像海啸，呼之间整面海上升了几十米犹如
海墙缓缓推
。夏禹不自禁地伸手，还是那么呆呆的，指尖
碰到
泪后喃喃自语：“你哭过，很多次？”
墨安不摇也不
，只是摸着他摸过的脸：“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那你不要哭了，好吗？”夏禹起送他，早就忘记刚才多么恐惧。他亲自将墨安送到了楼，看着他关上了那房门。
夏禹很快地跑回房间，扑在了枕上。他能受到心不对劲却无法探究怎么个不对劲，墨安已经闯了他的脑海，在他的世界里游泳。他用被盖住脑袋，掐着枕数绵羊，数着数着夏禹又睁开了睛，心还在加速呢。
天啊，现在自己拥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了。弟弟不是人，是一条哭的人鱼。自己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接来的几天夏禹过得非常不容易，他会默默观察墨安，找寻他和人类的不同之
，然后再将这些细节一一记，好用来提醒自己。其实他不是人类这个秘密早就写在了生活细节里，夏禹看他很喜
吃鱼，不
怎么烹饪他对海鲜永远。
终于在一个周末，夏禹打算给墨安开一个后门：“墨安，你过来。”
正在楼写作业的墨安放笔，跟在夏禹后：“又要给我辅导作业？”
“不是。你先跟着我过来。”夏禹拉了一他的手，“爸妈都不在，晓晓去自行车铺改装车了，只有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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