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春情/为病弱皇兄jin补 -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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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只手腕疼,你都觉不到吗?”

    谢卿琬看着手腕上明显的一红痕,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皇兄是要为她涂药。

    看样,从风月楼来之前,皇兄就已经让人去取药膏了,外面的侍卫似乎是一路快疾驰,将将赶着送到的。

    谢卿琬小声:“其实也还好,没那么疼……”

    谢玦却不理会她的嘴,用指腹沾上些药膏,在她的手腕间轻轻涂抹了起来。

    清凉的在手腕上散开,谢卿琬闲着无事,盯着谢玦看了半晌。

    皇兄的睛漆黑如墨,表面却蒙着一层剔透的光,好像的黑曜石上,又覆了一层清薄的玉质,而此时,他正垂着这双眸,专注地看着她,细致而又耐心地为她涂抹药膏。

    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而她的手,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

    谢卿琬被自己突生的妄念吓了一,她在想什么呢,皇兄疼她不假,可皇兄有自己的基业,自己的抱负,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妻,家,到那时,就算他再着她,也是要往后退一步的。

    她分明是沉湎于皇兄的温柔,和他待她的好,昏了了。

    虽是这般理智地想着,但心里还是不免生淡淡的失落,什么时候,她也能永久地成为某个人心的第一位呢。

    这个愿望似乎太过于遥不可及,距离她如今的生活还很远很远。

    正沉浸在轻微郁愁,耳边却传来皇兄清越沉稳的声音:“我知。”

    谢卿琬眨了眨,这才意识,皇兄是在回复她先前的话语。

    谢玦轻轻挑眉,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停顿了一会儿:“能如此对待琬琬的,能是什么好人。”

    谢卿琬不知谢玦究竟是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没有明白,但若细细解释去,明显太过奇怪,不由得来,不再提及。

    前世皇兄一直活到了她死后,才因久病造成的顽疾离世,想必先前谢少虞对他的算计,和布死局,应是没有成功。

    皇兄天生慧,自己都看透了的事,他难会一都不知吗?如此一想,谢卿琬也就安心来,没有再将谢少虞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她忽忆起了先前去东寻皇兄时属官予她的回复,疑惑问:“皇兄,你不是戌时才归么?怎么会现在风月楼?现在回去,也才酉时未半。”

    谢玦神不动,轻扯角:“事提前办完了,就回了。”

    谢卿琬看他一副端肃矜贵的样,没有多想,只是小声“哦”了一声:“皇兄办事好快。”

    “皇兄每日这般繁忙,还要为我的事心,真是不好意思。”谢卿琬说着,越发羡慕起谢玦的力来,白天在京办事,临了还顺便救了她,忙活了一天,谢玦的眉目间也丝毫不见疲态。

    而她上了半天学,又被城公主拉着逛了会街后,就觉浑骨都散了,只想懒懒地靠在枕上,一都不想动。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夜劳累的可不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在恍惚印象当,他才是后半程力的那个。

    但事后,谢卿琬却像是被的鱼一样,力不济,也酸酸的,稍有牵扯,还令人不自禁地蹙眉。

    难此事对于男来说,就当真如此不同,或者于解毒方来说是损害,于毒方来说却是补益,顾太医好像未曾提到此,应也是没有。

    倒显得如今,好似她才是那个需要医治的病秧,而不是皇兄。

    谢玦觉到谢卿琬的目光落在他的上,徘徊了许久都没有离去,目光一凝,偏看她:“怎么了?”

    转过去的时候,谢卿琬的视线恰好投在他腰带以位,谢玦蓦地顿住了,眉梢微动。

    再时,嗓音不知何时带上了一哑意:“琬琬?”

    谢卿琬被他一唤,如梦初醒迅速收回目光,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却还得抬脸看他:“嗯……皇兄……”

    她方才脑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便想得神,也想远了些。

    “你是不是有些?”谢玦说着,将手贴上了谢卿琬的额

    被皇兄碰到的那一瞬间,谢卿琬浑一激,她几乎是顷刻之间便想起了昨夜,皇兄的手很凉,但昨夜,他的肌肤却是的。

    她瑟瑟低去,不敢再看他,为难地摇了摇,手指亦抠了衣角。

    方才她的目光连至那,亦是因为她想起了这两次以来都令她颇有些惧怕的东西。

    却总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谢玦并不知妹妹心心思,他摸了摸她的额,又握了握她的手,蹙眉:“怎这般凉。”

    “一一凉,此乃寒暑混淆,气血不稳之症。”他将眸光低去,望向谢卿琬的足踝,“是不是又忘记穿罗袜了?”

    谢玦久病成医,对一些简单的症状有过一些了解,他也知谢卿琬常年寒,手脚发凉,便时常叮嘱她注意保,切不可受了冻。

    故意在车上铺了一层细的绒垫,就是防止寒凉之气顺着木座传到她的上去。

    但谢卿琬有时候急着门,临到了换鞋的时候才想起未着罗袜,也懒得再返回去穿了。

    谢玦一看她的表,便知她这次又是犯了懒,他似乎已对这况司空见惯,也不恼,只是微微弯,将她的绣鞋轻轻脱去,捧着她的双足放在了自己的大上。

    谢卿琬的脚匀称白净,脚背纤瘦,脚趾白,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包裹着小小的脚趾,像一个个莹的贝壳。

    女的脚向来是极私密之,不为外人所见,虽本朝民风开放,尤以宗室贵女为甚,但谢卿琬还是生起了一分羞赧。

    皇兄的衣袍素来整洁无痕,纤尘不染,他今日穿的又是一件白衣,上好的锻料上转着淡淡的光泽,净若白雪,衣摆原本一丝不苟,规规矩矩地搭在他的上,此时却被自己的足底压住,凭空起了几褶皱。

    谢卿琬有些不安地微微扭动,却被谢玦一手掌住她的脚踝,扣着她纤细的脚骨。

    “莫动。”

    谢玦从车上的衣匣里拿一双烟云绸的罗袜,以修指尖抵住她的足跟,从她的足趾开始穿了起来,他的指腹不似寻常男那般糙,反而碰起来十分舒服,带着一丝凉意,落在了谢卿琬的脚心,脚背上。

    谢玦并未用多少力,谢卿琬却不敢再动。

    这事已不是第一次,她却还是难以习惯。

    但皇兄每次都只是告诉他,他是怕她受了冻,着了凉,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眉目端矜,薄微抿,目光略有些肃然,谢卿琬本就说不反驳的话来。

    最后只能认命般地看着皇兄帮自己细细穿好袜,偶尔再捧到怀,最好才帮她系好绣鞋上的带

    她曾抱怨般地嘀咕:“皇兄,我还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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