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男女 - 结尾——小儿无赖

    苏眉和杭世骏没签婚前协议，他既然嫁随，嫁狗随狗的上门女婿，自己应该养家糊。他索妇唱夫随。对这经营模式首先提异议的是汪婵，她惊呼：“我的天哪，你女儿为什么和我撞衫？”

    孩的衣服都是她拿工厂的布料的，甚至有时候圣诞款小裙改小直接成童装，孩在丝和丝绸里打着儿大，甚至会拿着样品比划，把趣衣当作公主裙。

    杭世骏觉得不妙，要求从此以后买正经的童装，没想到女儿哭闹不休，喊着要穿妈妈和姨姨的衣服，好像老爸在离间骨之。

    说起来，胎是女儿，苏眉起名苏杭，兼顾合伙人的姓氏。

    苏杭和老闹别扭，不肯说话，张嘴就是学狗叫汪汪汪，苏眉瞪了杭世骏，他若无其事，满不在乎。就这么猫一天狗一天过去。

    又过了两年，苏眉生了小女儿，杭世骏本来要起名余杭，她死活不依，吭哧吭哧找人问，取了个名字叫杭纱，小名纱纱。杭纱听话得很，用杭世骏的话来夸，乖得不像杭家的。

    他不回家，倒是苏眉会带着细伢走动多一些。爷爷想着这是连接孙的纽带，不免多疼两个小女孩些。杭纱老实，苏杭可就惯成大闹天的孙猴了，苏眉还得时常给她加餐竹笋炒。

    这天打完哄完，大姑娘在杭世骏的屋抱着大土豆玩偶睡午觉。苏眉来透气，坐在门独角仙椅上，怀里抱着杭纱，在门外教她看的玫瑰、玉兰。

    柳青走过来，笑眯眯地说：“公公和婆婆刚回去啦。午二叔来，老三也来，可闹了。”压低声音说：“咱们自在自在。”

    苏眉和杭世骏结婚以后，杭世骏的爸爸很不兴，人都是继母和嫂代劳，有了孩以后，他的态度化了一，见面会主动找孙女说话，对她仍是淡淡的，偶尔过问杭世骏的现状。

    苏眉晃着杭纱：“好久没见着张医生的，怪想她的。”

    “哟，哪里是别人好久没来。”柳青夹了夹睛，“老三这会儿转了，但凡有聚会，十有八九都带着老婆。”

    “他俩现在真好。”苏眉几乎没和老三玉铉说过话，同张医生满投契。

    “可不是。”柳青叹，“那年有个人算了算，说老三是妈结婚两次，儿也是。这是何等的混账话，你听听！”

    苏眉用力了，前阵还托张医生的人给苏杭看肺炎，这样好的人，她恨不得变成男的娶了。

    女儿在里喊妈妈，两妯娌去，苏杭见柳青，拉住她的手：“伯娘，我想吃小酥。”柳青见她乖，心喜，自是满答应，苏杭又呶呶不休要这要那。

    苏眉迭了被：“嫂莫要惯她，刚想吃酥，一会儿就要龙吃。上周在地上打非要三一猪，那烧猪比她妹妹还！”

    苏杭吭吭唧唧在被上打，柳青笑说：“乖乖，你个段先锅了。”想起晚餐，先楼了。

    苏眉收拾妥当，娘仨齐齐走楼梯去，杭纱要练习走路。苏杭看到亲戚神清气，霎时间，摔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

    一扭诓了杭思琪的儿舟舟当给小妹骑。杭二撞见了，气不打一来，拧住苏杭的耳朵：“好呀，你有样学样，家传的是不是？”

    杭纱扑过来抱住他的：“叔公扑打。”小孩站不稳，跪在他的脚上，他只得放跑捣鬼，抱小丫起来。

    闹哄哄吃完饭，苏眉回家，俩孩看到亲爹爬上爬，那叫一个亲。

    苏眉看着心累，跟他说：“你带妹陀吧，我要接单。”

    “什么衣服还闭关？”

    “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