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友？我等分手 - 第95章

    这个问题让汪野伤了脑，一回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那一屋旧衣服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刘聿的单刀直，他可能不会如醍醐。是啊，好像大之后自己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穿旧了的衣服，很少主动购置新衣。不是钱的问题，这两年自己手里有钱了也不买，就算买也是很低调的黑白灰，款式也不好看。“因为……大概是因为……”汪野在心里摸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总觉着我穿不上，就是没有机会穿。”“不应该吧，你现在天天看店，每天都有面的机会呢。”刘聿顺着他往说。汪野闭上睛，仔细受心里那一份独特的冰凉，半晌后才说：“大概是觉着……自己不上吧。不上好衣裳，也不上‘打扮’这个词。”果然是这样，刘聿的心疼已经快要藏不住了，但显然这时候还不能爆发：“为什么？”“我从小就是穿别人剩来的衣服，从来没有自己买过。我不知什么是漂亮，只知什么是合适，尺寸刚好就行，冬夏凉就行。至于颜和款式……那不是我考虑的范围。”汪野只能追溯到童年时的底，那仿佛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蒙，“我小时候没有穿过……属于自己的衣服，那时候，我不知穿新衣服什么觉，我总是旧旧的。”“对不起。”刘聿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开着车，想要抱抱他都不行。但汪野的嘴像刹不住闸，开了一个就总是想往外说：“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现在我也总觉着自己不上，凑合穿就行了，挑剔什么劲儿啊。”“来，伸手给我。”趁着车又不动了，刘聿朝他伸手。“你又要什么？”汪野明知他有幺蛾，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而刘聿快速地抓住了这只手，掌心相互着，仿佛能受到彼此的指纹。指纹像是找到了同类，终于活了过来，在方寸之间释放温，在分秒当收回彼此，最后汪野的左手被五指叉地牢牢攥住。他没明白刘聿突然间想要握手的意义在哪里，是心疼？没必要吧，自己都这么大了。要是两个人从小认识，那心疼心疼还差不多。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你在什么？”可汪野还是喜这个觉，刚才说起以前的事心里咯噔空了一块，这会儿好像补上了。“有一本书说，肢接给予对方的传达是语言无法替代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人在难过的时候会意识寻求拥抱。在善意的接，人的会开始分一些多胺，促血通和绪改善，我现在就在这个。”

    刘聿一本正经，直接把自己的最终意图给掩饰过去，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碰汪野，想要拉住他，把他拉到自己的边来。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完整的牵手，可是刘聿又不得不放开：“以后我得帮你改变思路，带你多买几。”“得了吧，我又不是奇迹汪汪。”汪野知有个奇迹，嘉嘉第一次玩游戏氪金就是给那个天天换衣服的漂亮小姑娘买了月卡。这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人是董亚芬。“喂，阿姨好，是我。”汪野接起电话来，心脏已经开始揪。“没什么事，唉，就是想通知你一，我和你爸爸目前在分居。原本想着不告诉你了，但是又觉着毕竟咱们名义上还是一家人。”董亚芬说。“分居？”汪野不敢多问。我天，这是要离婚的节奏吗？“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真的受不了你爸那古怪的脾气了。”董亚芬也不懂汪波到底哪里着了，一天到晚就是不好好过日，“以前他还好，我想着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人老了不就是图一个老来伴嘛。但是你爸这两年越来越尖酸刻薄，不提到你还好，一提到你那简直没法沟通。我啊，还是自己过过清净日吧。”汪野完全支持董亚芬的决定，虽然汪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帮理不帮亲，汪波他仿佛是一个没有人能力的人。“那您现在住在哪里？有时间我过去看看您吧。”“我还是在我单位这边的房住，你别担心我，我是担心你。”董亚芬估摸着汪波快给汪野打电话了，“你别老看他脸，有时候他说话就是特难听。别理他。”“那……行，我不理。”汪野了。放在从前他肯定急得冒火，恨不得今晚什么都不了也要去看看父亲那边需不需要一个人帮忙。他年龄也大了，也不好，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居住还是一个大问题呢。可自从在刘聿面前放肆痛哭过一回，汪野已经不想再重蹈覆辙了。那觉太难受了，也太憋屈了，自己用十几年的付明白了这份父注定无法乞讨，哪怕自己把命给汪波，他都不会夸奖一句。结束通话之后，汪野主动和刘聿说：“是阿姨……就是我爸爸现在的妻，他俩可能要离婚了。”“夫妻间要是没有，彼此折磨，离婚其实是一最好的选择，我非常支持她。”刘聿好像对这个话题格外，语气也加重，“你父亲会同意么？”“不知，过几天再问问，不过……我也不想再过问他的事了，我想……自己好好过。”汪野说完后呼了一气，几分钟都没有再开。忽然间刘聿问：“你是不是不习惯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