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 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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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孟祭酒家的彤冬儿,小时候我被罚了,她就帮我抄书,从狗让雪球送过来。”

    宁咎看向阎云舟,孟祭酒?他就在国监,国监的祭酒不姓孟啊,姓陈,但是这朝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官职叫祭酒的了吧?

    阎云舟想了起来,从前王府边上的府邸就是从前国监祭酒孟罗书的,后来孟罗书被外放去了湖广任察使,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曾回京,这旁边的院便就卖了去。

    这小说的彤冬儿他还记得,是孟祭酒的小女儿,应该比承儿小一岁。

    晚上已经喝醉了的阎炘承被送到了自己的院,别院的主屋,宁咎笑着翘着二郎坐在窗边的塌上:

    “我说什么来着,醉了一问,一准问来,这小可以啊,还有些竹节,这孟祭酒都京五六年了,他还记着人家小女儿呢。”

    阎云舟也有些好笑:

    “我说这小小的时候怎么罚抄的时候写的那么快,原来是有枪手,让雪球从狗送信亏他想的来。”

    宁咎的底浮现几丝揶揄的神

    “亏他想得来吗?我看是上行效吧?我们王爷不是也十分擅从狗送信吗?”

    真当他不知呢?第一次这人陪着他回门回来的路上他自导自演了一遇刺,和苏北呈里应外合的掉了当时李启在巡防营的亲信,靠的不就是从狗送信,现在还好意思笑话自己侄

    阎云舟微微一晒,这么远的事儿亏宁咎还记得,他不动声地转移了话题:

    “好在这是快到年节了,个月陛便招外地三品以上的官员回京述职,孟罗书也在其列,到时候我们上门拜访,探探风,问问这孟家的女儿可有许人家。”

    晚上两个人躺在榻上的时候宁咎还在抱怨:

    “你知吗?在我们那有一说法,男人三十一枝,我现在还是一朵呢,都已经开始跟着你心小崽的婚事了。”

    阎云舟有些忍不住笑:

    “男人三十一枝?这说法还真是有意思。”

    快到年了,各个府的走动也多了起来,宁咎一贯不喜应付这些来来回回的宴饮。

    但是今年也不得不打起神,毕竟往年阎云舟不好,一到冬天王府便闭门谢客,不去外面赴宴,也不宴请。

    但是今年不同,阎云舟的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阎云舟还是宁咎上都担着差事。

    这负责重建随州不是小事儿,而宁咎还在国监教书,国监上都算是同僚,人家的请柬都送来了,他总不去也不好。

    阎云舟一门便看着宁咎那愁眉苦脸,眉能夹死苍蝇的样,笑着坐到人边,顺手搂了一他的腰

    “怎么了这是?苦大仇的。”

    宁咎烦躁地把手上一堆的请帖往阎云舟的怀里一

    “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啊?这家得了《簪仕女图》的摹本,那家得了《山行旅图》的真迹,还有什么这个碑文那个碑文,这个也要赏那个也要赏的,这些人都这么闲的吗?”

    阎云舟思及他家宁主任那一手扭曲的真迹,侧了声儿来,连着膛都跟着轻微震动,他们家这位不擅书画,更不擅什么作诗咏,去这样的宴会不是鸭听雷去了吗?

    “嗯,这些宴饮确实不是很适合我们宁侯爷。”

    宁咎侧瞧着他:

    “怎么?嫌我没有文化?”

    只要阎云舟的脑还正常,这时候半儿赞同不能表现来:

    “什么话?他们是无病,没事儿找事儿,诗作对的,这几个席我同你一起去,我们只吃席,不搭话。”

    宁咎这一天还是憋屈的,无关其他,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在文化上吃过亏,想他叱咤大榜十余年,考全省前几,到了这里竟然会被一个赏画宴给难住,实在是想想都憋屈。

    大结局(上)

    为了防止自家这位在各赏画宴,赏书宴上怯丢人,年底的各个宴会阎云舟都是陪着宁咎一块儿去的,阎云舟本就已经久不席这等宴会,这一次竟然次次都是同宁咎一块儿。

    再加上前些日,朝臣都知阎云舟主动上书请封兄为世一事儿,便也都明白阎云舟这是真的不准备再纳妾留后了。

    从礼尚书府来的时候才刚过午后,宁咎被方才那一屋围着画引经据典,谈阔论,互相捧的论调都有些疼,早早拉着阎云舟来,外面洋洋洒洒已经开始落雪了,街上铺了一片雪白,徒留了几车辙印。

    宁咎抬看了看漫天的雪,忽然就有些不想上车了,侧看了看阎云舟的

    “雪天上有没有不舒服?”

    “穿的多,没不舒服?怎么了,不想回去?”

    虽然膝盖上是了手术,日常行动是不太受影响的,但若是雨天受了凉,再走一些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宁咎极其注意给他保

    “嗯,不想回去,不想坐车,陪我沿着街走走吧,方才那席也吃不饱。”

    阎云舟底笑意浮现,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好,这么久倒是都没有陪你走着逛逛这城。”

    阎云舟撑了一把伞,两个人披着狐裘慢慢沿着街走去,阎云舟是地地在这四方城大的,边走便给宁咎介绍这些旁边的院都是哪人家,街边有哪些开了多年的店,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那岁月淌而过的味

    “你小时候还真是去过不少的地方。”

    阎云舟轻笑:

    “自然,我小时候上面有哥哥,家业指不上我,我爹在北境的时间,我娘也多数的时候都陪着他,我在府胡闹还有我哥帮我挡着,就像这些小胡同,小时候没有我没去过的,甚至连朝一些大人家后院的狗在哪我都清楚。”

    宁咎听完心又好笑又有些慨,真是造化人,阎云舟本应该是一个恣意飞扬的二公,却偏偏经历这么多成了大梁抵御北境的定海神针,成了人人依仗的焰亲王。

    “刚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气势啊,我还以为你自小就是个冷脸呢。”

    阎云舟侧看着宁咎,边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

    “那个时候是不是敬佩我的?”

    宁咎回眸白了他一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算是谁家的倒霉啊?朝野上,就连自己的弟弟…”

    都盼着他死,后面的几个字被淹没了去,宁咎自知失言没有再说去。

    “都盼着我死。”

    宁咎拉了一他的衣袖,面上有些无措,这事儿他知阎云舟应该很难释怀的:

    “我…”

    他拉着衣袖的手一把被边的人握住:

    “没事儿,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儿。”

    宁咎侧看了看阎云舟的神,那人的底已经没有从前的郁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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